而察觉到赵晋延此刻的情绪时,芙蕖不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有几分严肃,她很想轻松的对赵晋延说一句说笑了亦或者其他含糊的话来打圆场,但在这会儿,芙蕖却又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口。;.
当然,赵晋延这会儿其实也根本不想将气氛弄得这般紧张严肃,这些时日以来,他与芙蕖相处越发增多,也越发的不想让芙蕖为难。
虽然他很想主动对芙蕖去争取,可不忍让芙蕖为难。
他有的时候对于自己也有几分懊恼,明明每一次,都是想让自己与芙蕖的相处能够轻松自在些,可每一次,不知不觉的,他便会一不小心将气氛弄得僵硬了。
而这会儿,赵晋延更是有些犹豫,他其实是能够看得出芙蕖神色之间隐隐的感动,若是乘胜追击再说上几句话,或许芙蕖也能够冲着他稍稍表个态,可是赵晋延却并不想用这一种方式,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毕竟今日他是真心想让芙蕖能够自在一些,能够真正高兴的游玩。
这般想着,赵晋延正想要说些轻松的话,自己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而在这个时候,却瞧见夏越朗从外边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致勃勃的笑容,一瞧见赵晋延,便出声并不怎么客气的开口道:“我瞧着这后边有座山,听外边的庄户说,山上仿佛也有些猎物,不若咱们去山上逛一圈。”
夏越朗对于看风景游玩这类事情,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今日过来本就是怨声载道,也幸亏得芙蕖在这儿压着,她才没有当场走人,但若是不让他自己找些乐趣来,简直便是要闷死他。
好在他倒是会自娱自乐,在外边走了一圈,立刻便找到了游玩的好去处。
不过,赵晋延却是有些犹豫,他忍不住瞧瞧芙蕖的腿脚,这山上可不是围场,山上虽然也可以打猎,也的确是有猎物,但山路崎岖,让芙蕖上山去,他简直想都没想过,毕竟让芙蕖在平路上走上一会儿,赵晋延都不觉有些心疼。
可他倒也不想坏了夏越朗的兴致,正想说个两全其美的建议来时,芙蕖便有些忍不住冲赵晋延责怪道:“打什么猎,哥哥你就不能够安静一会儿吗?现在又不是打猎的时节,你去了,这好好的一座山,还不得给你糟蹋了!”
虽然皇家也有春猎的习惯,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春猎向来小打小闹,并不敢真正破坏自然的繁殖传续,便是在围场里的猎物,也都是一些皇家自己饲养后放养的动物。如同夏越朗这般进山去打猎,其实并不怎么提倡。
当然,京中世家子弟,向来骄纵,做事更爱依性而为,真想去也未尝不可,便是真的将一座山的生态破坏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芙蕖不想让夏越朗如此,尤其是在赵晋延面前表现出太过于随意的样子来。
虽然赵晋延这会儿看着和气好说话的紧,但芙蕖却也记得,这一位帝王,可是一位认真守规矩的主儿。
夏越朗听了芙蕖的话,倒是有些焉吧了,不过,这兴致上来,哪有那么容易便消下去。他忍不住小声的反驳了一句:“这山瞧着挺大,我也就打一会儿的猎,哪有妹妹你说的这般夸张。”
“越朗想去,便让他去吧。”
赵晋延倒是笑着打了圆场,还冲着夏越朗笑道:“我安排人手随你一道儿进山,这会儿正是猎物繁衍季节,这猎物又未经驯化,到底有些危险,芙蕖腿伤未愈,我便陪她在庄上走走……”
“皇上……”
芙蕖闻言却是有些不赞同了,若说先时她不赞同是因为传统,也不想破坏生态,但这会儿听着赵晋延的话,倒是想到了另一面。的确这会儿山上的动物要繁殖,性情正是最为暴虐的时候,这山瞧着挺大,万一碰上了什么凶横些的猎物,难保会有什么危险。
“兄长哪里都不要去,今日母亲让你过来,是陪着我的,你自个儿去山上算什么回事。”
芙蕖知道夏越朗的性子,好声好气劝说,对他反倒是没什么用,干脆只做一副娇蛮的模样,而夏越朗其实在赵晋延说到那话儿的时候,便有几分后悔了。
他怎么便忘记了,若是他走了,还不得让赵晋延偷乐坏了,瞧着这小子便对自家妹妹不安好心。而芙蕖的话说完,他也是二话不说便立刻笑道:“妹妹说得对,我不走了,就陪着妹妹。”
“这才对。”
芙蕖以为自己的话奏效,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只将自己的手递给夏越朗,让夏越朗过来扶着她。
赵晋延站在一旁瞧着同个鼻孔出气,这会儿神态瞧着同样是有些趾高气扬、笑眯眯的两兄妹,心中有些好笑,突然又有些后悔,他也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他方才便应该由着夏越朗出去才是,如今他和芙蕖之间,好端端多了一个人,简直便是自己给自己设下了最大的障碍。
而在接下来的游玩之中,赵晋延心中更是越发的后悔了,夏越朗何止是障碍,简直就是比一堵围墙还要让他头疼。
先且不说他这一来,赵晋延就别想好好与芙蕖说话了,便是想要走得与芙蕖近些,都要被夏越朗驱赶。
芙蕖腿脚还未痊愈,也不能够多走路,可芙蕖又想好好走走逛逛把这处庄子上的春景看上一看,赵晋延自然细心替芙蕖做了安排,特特让人准备了竹椅,好让芙蕖能够坐在上边让人抬着。
竹椅一来,芙蕖倒是笑着冲赵晋延道了谢,也不让夏越朗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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