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我看花了眼……还是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哥哥最近是被您压着念了书学了礼吗?”
芙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宫门口,讷讷冲着晋阳大长公主问出了声。
晋阳大长公主对此,只是呵呵冷笑一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得意:“你哥那人,便是学上三年礼都学不成这副样子,现在只怕是有了求偶的对象,花孔雀开始开屏了!”
“啊……”
芙蕖转头看了一眼晋阳大长公主,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宫门口,可不就是这么一副样子吗,夏越朗虽然朝着睢阳大长公主在请安,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在偷偷打量着站在睢阳大长公主身后的卫家大小姐。
不过,方才夏越朗扶住卫家大小姐那一幕,似乎……也有几分不知礼。
虽然芙蕖知晓这其中必然是有特殊且紧迫的缘由才会让夏越朗这般出手,但……若是真要较真追究起来,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仿佛夏越朗真对人家有意思,还是能够成事的。
当然,芙蕖这个念头也就是在心中想了想,倒并不赞成夏越朗真这么做,一来倘若人家卫家大小姐对夏越朗并无意,且心中与文静姝一般早有了心上人,他们家也真不好拿这个来逼着人家嫁过来,二来便是从自家的角度而言,夏越朗这般,瞧着又有趁人之危的感觉,卫家但凡疼爱孩子些,定然也不会为了顾全名声便将卫家大小姐嫁过来,如此一来,反倒是会引得他们家与卫家交恶。
短短一瞬间,芙蕖的脑海之中已经转过了许多心思,不过她很快便回过了神,只觉得自己是有些多想了,这八字还未一撇的事情,自己却是想了这么多。
她想了想,只当是没瞧见方才的事情,笑着朝着夏越朗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冲夏越朗叫了一声:”哥哥。“
夏越朗这才如梦清醒,目光转向了芙蕖,而看到芙蕖与晋阳大长公主的时候,夏越朗的面上却并未流露出应有的欢喜之情,相反,他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
晋阳大长公主与芙蕖瞧着夏越朗这般,心中暗暗骂了一句没出息,但总归是自家人,也不好让夏越朗就这么木讷的失了礼吧!
晋阳大长公主笑着走到了睢阳大长公主面前,倒是十分温和有礼的冲着睢阳大长公主微微俯身示意:“姑母。”
这一声,却是将睢阳大长公主一家惊醒,一家人连忙朝着芙蕖与晋阳大长公主行了礼。
在芙蕖免了礼后,睢阳大长公主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夏越朗,然后对芙蕖笑着开口道:“今日之时,多亏了夏世子搭手相救,不然我这孙女还真得从马车上摔下来。”
原来,方才那一幕是不知为何,马受了惊,马车不稳才会导致卫良辰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
而站在宫门口正百无聊赖等着晋阳大长公主的夏越朗恰好遇到了这一幕,自是义不容辞的伸手救援了一把。
不过,这事儿虽说夏越朗有恩于卫家,但真正认真追究起来,又有几分站不稳脚,毕竟人家卫小姐身边仆妇奴从一大堆,未必不能接住卫小姐,未必会让卫小姐给跌倒,指不定人家还嫌你多事,甚至还会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破坏人家闺誉呢!
这倒也不是芙蕖多想,而是这事儿,确实是有几分复杂。
芙蕖这般想着,却是冲着睢阳大长公主轻声开口道:“家兄向来鲁莽,不知有没有惊倒卫小姐?”
“多谢皇后娘娘,小女无事,多谢夏世子搭手相救。”
这话,却不是睢阳大长公主出声回答的,而是卫良辰从睢阳大长公主身后站了出来。
而芙蕖听着卫良辰的意思,又敲了敲睢阳大长公主的脸色,倒真没有怪罪夏越朗的意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便又笑着问候安慰了卫良辰几句。
卫良辰也都一一有礼的做了回答,完全看不出是方才受了惊吓,显然对方被卫家培养的很好,知书达理,且性子十分沉稳。如果单单是从如今芙蕖对于卫良辰的印象来说,芙蕖还是十分愿意对方做她的嫂子,但就是不知道夏越朗是否真的对人家有意,而卫家又是否满意夏越朗了。
芙蕖也不敢流露出这份意思,所以在卫家行礼告退的时候,芙蕖并未阻拦,只是态度客气有礼的冲着卫家人点头应允。
但一等着马车驶远,芙蕖脸上瞬间收起了方才的端庄大方,只是好笑的看着目光还是偷偷瞧着卫家远去马车的夏越朗,瞧着他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调侃道:“哥哥,马车都走远了,你眼珠子都要掉了!”
夏越朗悻悻然收回目光,看着芙蕖打趣的目光,窘迫的说了芙蕖一句:“促狭!”
“是我促狭,还是哥哥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今日我倒是第一回知晓,哥哥你竟然还会英雄救美,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
夏越朗被芙蕖挤兑的无言以对,只能够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母亲。
但晋阳大长公主丝毫没有同情心,只眼睁睁由着芙蕖去打趣夏越朗。
好吧,夏越朗只能够低着脑袋,一副装作听不见看不到的样子。
芙蕖瞧见夏越朗这样,忍不住与晋阳大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眼神,若说方才只是有八分怀疑,那么现在却是十分确定夏越朗是真的瞧上了卫良辰。
而认识到这一点,也让芙蕖与晋阳大长公主心中微微认真了起来,卫良辰自然是不错的,至少就目前晋阳大长公主与芙蕖二人对对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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