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大长公主一家离开后,太皇太后脸上便没了笑脸,只看着晋阳大长公主冷声道:“这么大个人了,什么话在什么场合说,都不知道了!”
显然太皇太后是怒极,所以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只不过,晋阳大长公主对此,仍是一副不痛不痒,只拿着茶盏把玩,等着太皇太后说完了话,方才挑起眉头,轻声道:“我这不懂得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再怎么严重,也总比母后你在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情却偏要去做要来得好。”
“你这是在指责哀家?”
太皇太后眉头皱起,语气之中带着严厉,而在冲着晋阳大长公主说完这话后,她可能也预料到这些话对于晋阳大长公主而言,其实是有些不痛不痒的,所以她干脆转了矛头,直接对向了芙蕖,冷声道:“皇后,你这是带着你母亲跟哀家来兴师问罪了?”
“臣妾不敢。”
芙蕖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
而太皇太后却是气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母女同心,都针对哀家来了!”
说罢这话,她又是斥诉道:“如今,宫权全部都交给了你,你想如何胡闹,也都由着你,皇上有跟你一条心,你还有什么不满,非得让哀家都归你管了你才满意吗?”
”臣妾不敢。”
面对太皇太后几乎是失态的痛斥,芙蕖始终只是平稳的回答着。
芙蕖倒是一副逆来顺受,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模样,但晋阳大长公主哪里能够忍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太皇太后这般责问,她直接冷声冲着太皇太后开口道:“母后如今年纪大了,这威严倒也越发重了,只是母后似乎是忘记了,人老了就该认命,少折腾一些,好好颐养天年,或许还能够得到晚辈们的一些尊重,不然人老心不老,总是瞎折腾,只会让晚辈们越发远着你,也厌恶着你。”
“你说什么!”
太皇太后指着晋阳大长公主,手指气的直哆嗦,如今仗着自己的女儿做了皇后,果然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若是等着以后皇后诞下嫡子,她这个太皇太后只怕也要给她让位了。
太皇太后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她也不管撕不撕破脸皮,正想痛斥晋阳大长公主一番,而在这个时候,晋阳大长公主却是直接拉起了芙蕖,站在大殿中间,看着太皇太后开口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母后认为我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还希望母后自己想的开一些。知道母后如今只怕是不愿意见到我与芙蕖,那我与芙蕖便先告退了,您老好好安歇吧!”
说罢这话,晋阳大长公主直接拉着芙蕖走出了大殿。
直将太皇太后气的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也是因着太皇太后身体向来康健,这些年来保养的十分好,这才没让给气晕了过去。
芙蕖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晋阳大长公主拉出了大殿外。
而走到大殿之外,她心中却是有些不安了,她其实还是一个十分乖巧的孩子,先时对着太皇太后那般,已经有些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是在忤逆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晋阳大长公主竟然会直接这般对太皇太后说话。
只怕是要把太皇太后给气死了。
但芙蕖也知晓,晋阳大长公主都是为了她这个女儿,不然……她和太黄太湖之间母女便是有再多的不睦,也根本不用走到这个地步,想到了这里,芙蕖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晋阳大长公主的手,轻声开口道:“娘,今日你在宫中陪我用午膳吧!”
“不用,你兄长还在宫外等我呢。”
“兄长也来了?”
芙蕖闻言倒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是嗔怪的看着晋阳大长公主开口道:“兄长既然也来了,娘怎么让兄长等在宫门口,也该让兄长进宫来才是,我都许久未见兄长了。”
“你哥总归是个成年男子,又不是禁军里的人,进出宫廷还是要避讳着点。你若有心,便随我走到宫门口去见你兄长一面便很好了!”
晋阳大长公主对芙蕖笑着说了一句。
芙蕖听了,心中又酸又涩,却强忍着想要流泪的冲动,点了点头,努力扬起了一个笑脸,轻声道:“我自是要去见得,娘拦着我也不成。”
说完这话,或许是怕晋阳大长公主发现她的异色,又是连忙开口道:“对了,前几天,皇祖母还召了文家人进宫,文姐姐也来了,我还和她说了一会儿,她的模样瞧着,似乎并不好。”
芙蕖这话说完,晋阳大长公主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异色。
芙蕖没发觉,又是继续道:“其实文姐姐也是个可怜人,只盼望她能够早些想通。”
晋阳大长公主听着芙蕖的话,心中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犹豫了一下,看着芙蕖轻声道:“只怕你还不知道文家的事情,文静姝她……”
晋阳大长公主有些说不出口。
芙蕖瞧着晋阳大长公主难得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预感不好,连忙开口道:“文姐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不会的,她上回进宫还与我说过不会想不开的。”
“不是想不开。”
晋阳大长公主又是轻叹了一声,开口轻声道:“这事儿,其实还没有传开,难怪你在宫中会不知晓,我也是因为在文家有人才会知晓的,你文姐姐在进宫回家后的那天晚上,自己拿了做绣活的剪子将头发都给绞了,说是要出家当姑子。”
“……”
芙蕖没说话,面上满是震惊。
而晋阳大长公主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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