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这番话刚落下,晋阳大长公主却是像有几分不认识似得看着芙蕖,看了好久之后,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芙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只把自己笑的腰都要直不起来。
“娘……”
芙蕖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晋阳大长公主却是拍着芙蕖的肩膀,一边笑着一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芙蕖你这耍起小聪明来,倒是不比你娘我差,若是让你皇祖母知晓你的这番心思,还不得给气坏了!”
晋阳大长公主的话说完,倒是引得芙蕖自己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的确是,若是让太皇太后知晓她这会儿打得主意,只怕是要气的紧呢!
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太皇太后先起的念头,芙蕖也不过是将计就计,心中倒是一点都不心虚呢!
安抚过晋阳大长公主后,芙蕖瞧了瞧镜子里自己的妆容,自是已经收拾妥当,可以出门了。
芙蕖便冲着晋阳大长公主开口道:“娘,我待会儿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您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
晋阳大长公主这会儿心是不提着呢,可若是不记恨太皇太后这番作为,那是铁定假的,再说,她难得进宫一趟,若只来了芙蕖宫中,而不去看太皇太后这个做母亲的,只怕外人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说来也巧,今日可能是因着晋阳大长公主过来,耽搁了时间,芙蕖和晋阳大长公主去太皇太后宫里的时候,竟然又恰好撞上了太皇太后宫中在召见人,而且这人,其实还是老熟人。
宫中坐着的是人,是睢阳大长公主以及睢阳大长公主的孙女,卫国公府里的嫡长小姐卫良辰。
睢阳大长公主自是不必说,芙蕖先时还曾经因为夏越朗的事情去求救过,而睢阳大长公主也不吝啬给予了帮助,而晋阳大长公主更是一度曾经想将芙蕖与卫麟凑成对,所以也带着芙蕖过府去给睢阳大长公主请过安。
至于卫良辰,说来对方还真不是芙蕖这个圈子的,因为卫良辰是卫家的嫡长小姐,卫家又是疼爱女儿的,卫良辰一直被养的很娇,也极少被带出来见客,芙蕖与对方的来往并不多,不过在聚会上也是见过几面,双方印象都很不错。
这会儿在太皇太后宫中见到,即使是立场都有几分尴尬,但卫良辰在冲着芙蕖行过礼后,还是友好的点了点头。
而晋阳大长公主在看到是睢阳大长公主一家后,态度上倒也十分友好,说来也是凑巧,倘若今日在这宫中碰到的是其它的人家,晋阳大长公主绝对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人家,可睢阳大长公主一家,连晋阳大长公主这样的人,也提不起分毫的厌恶之感。
只因为晋阳大长公主还是门儿清的知晓,这睢阳大长公主带着孙女进宫来,也绝对不是奔着妃位而来,只怕是哟不过太皇太后的召见,才勉为其难带人进宫一趟应付。
不过,虽然晋阳大长公主对着睢阳大长公主一家十分客气,可对着太皇太后,却是没有半分的客气可言。
她与芙蕖行过礼坐下后,便直接冲着太皇太后开口道:“上回来见母亲的时候,母亲还一直嚷着身体不适,怎么如今身体这么快便好了,竟是有精力三天两头往外边召人进宫来聊天解闷了!”
晋阳大长公主这番话,语带嘲讽,十分不客气,饶是太皇太后再能沉得住气,这会儿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豫,但她也不想当着众人没脸,所以只当没听懂晋阳大长公主的意思,嘴上带着几分笑容对晋阳大长公主温和道;“哀家找人解闷,怎么也能惹你这么一通埋怨,倒是你,许久不进宫,也不知道在外边忙些什么东西。”
晋阳大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扬,仍是一副嘲讽的样子,也没有去应太皇太后的话。
太皇太后得了个没脸,偏生又不好当着外人发作晋阳大长公主,所以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芙蕖,开口道:“你近来公务繁忙,哀家不是与你说过可以不必来请安吗?”
“皇祖母严重了,再忙,给皇祖母请安的时间还是有的。”
芙蕖也是有些不软不硬的回着,并不接受太皇太后这份“好意”。
而晋阳大长公主在这个时候,又是插了一句话:“你外孙女对你一向孝顺,自然是不会少了这礼,也只盼望你能够好好的多多疼爱你这个外孙女。”
“哀家自是疼芙蕖的。”
太皇太后眼中带着几分怒色,语气又是有几分佯佯的说着。
她也知晓,晋阳大长公主这回过来,只怕不是善茬,这个时候留着睢阳大长公主一家,是不合适了。
所以太皇太后不等着晋阳大长公主再出口说出什么话来,对睢阳大长公主一脸歉意道:“今日原本是打算留你们一家在宫中用膳的,只是这会儿这两个猴儿过来,哀家只怕要不得闲了,也免得冷落了你们,只好等你们下次进宫时再补了。”
说罢,又是让身侧的宫人拿了赏赐出来。
睢阳大长公主一家倒也干脆,见此倒是二话不说接过赏赐,便起身告了退,显然他们其实也是等着告退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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