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芷啊,若是你没有这把天生的嗓喉和倾城的琴艺多好啊!就不会处处招惹是非令人惦记而能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了。唉,可是姨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清楚这件事,为了能早日救你青峰表哥出狱,姨娘一时老糊涂了竟答应了磊府磊老爷的要求:杜磊两家合二为一,共选派你和如荷代表杜磊两家参加高王府的‘琴棋盛会’。你看,这不是姨娘给你出天大的难题了吗?”柳夫人已羞愧得满脸羞涩,头低得如同半圆的弯月说道,吐字唯艰的举动很是让人盛情难却。
杜如荷听得清切,不明就里地惊呼道:“娘,你这是抬举三儿了,三儿就那琴艺水准哪能代表得了杜磊两家啊。不过娘亲如此一说倒让三儿激起了心中那股雄心,这天大的好事啊怎么就落在了我和嫣芷姐姐的头上呢?那磊老爷真的能相信咱杜府的人吗?”
“哎呀,荷儿,你就不必担心这个了。这是磊府磊老爷自己亲自决定的,凭咱杜府的声望和能耐啊,娘哪能指使得了磊老爷的想法哩。你还是静下心来专心积习琴艺,练就棋谱了。其他的事啊,就不让你操心了。我啊担心的是你嫣芷姐姐愿不愿意这样做呐。”柳夫人答复了杜如荷的疑虑之后,口气一转指上一旁还在惊立着的董嫣芷。
董嫣芷此时完全被柳夫人的话语惊呆了。她在听见柳夫人一切唠哆絮说之后,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束惊悚的恐惧,脑中立即浮现出一幅羊入虎口无处可逃的血腥场面。只是柳夫人并不知道董嫣芷此时心里波澜壮阔的变化,董嫣芷的人和心已在亲人的庇护中变成了一种浓墨的悲衰。她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口千百丈深的枯井,抬头望天,却瞧不到井口一点太阳的光明。
董嫣芷幽怨地盯了柳夫人一眼,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向后花园的水亭木榭小院走去。先前光鲜亮丽的模样此时再也找不到半分零碎乱的影子,而杜如荷还是不明事里的在背后追着董嫣芷嘟嘟郁郁囔道:“嫣芷姐姐,你怎么了?嫣芷姐姐,你怎么了?”
磊府送信的下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磊老爷催命似的请柬在柳夫人的心头上终成了一块心病。自从杜青峰出狱回府时至今日,柳夫人还是没能说服董嫣芷心甘情愿地与杜如荷代表两府出赛高王府的‘琴棋盛会’。当然了,这并不表明柳夫人没有办法去完成,只能说在柳夫人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丝最后的希望。与其不择手段的逼迫董嫣芷乖乖就范,不如让她自己做出最好的选择。俗话说得好,母鸡不浮蛋,就是拆断它的腿也无用。
高王府举办的‘琴棋盛会’开赛日子越来越紧,屈指算算时日不多了。磊老爷一脸气恼地独坐在书房的大师椅子上,目不转晴地盯着窗前笼中活崩乱跳的金丝雀,眼睛里放射着阴鸷恶毒的寒光。磊府的马管家板着一张苦脸突然闯了进来,低声下气地凛报道:“老爷,老爷,不论老奴如何派下人前去催促杜府,杜府那边就像是死人一样无动于衷。依老奴看,杜府既然要作死,咱们不如派人去府台孙大人处吩咐一声,着了衙役再去杜府拿了那偷盗贼子杜青峰下大牢去,看她杜府再敢不敢不按老爷的约定行事了。”
“哎,马管家,咱们也用不着这样明目张胆的动用府台孙大人了。这一下要杜府作死,老夫先礼后兵就成全了她吧。你下去准备一份厚礼,打点一下,老夫要亲自去登门拜会杜府,且看杜府如何推委和说词,咱们再作盘算。”磊老爷一时笑得阴沉而冷酷的说道,手中已拿捏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之状,青筋瀑起,肌肤如同枯树。
杜府的迎客厅上,磊老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了,眼光迷离地盯着厅外些小花花草草。马管家也似乎树塑的神雕一样,立在磊老爷的则旁目光阴鸷地睥睨左边的柳夫人。他稍微轻咳了一声,然后清清声喉如同发情的公驴嘿嘿说道:“柳夫人啊,你就开口说句话吧。我家老爷都屈尊卑位来贵府等你大架点头应诺了,你为何三翻四次的推托和拖延啊,高王府‘琴棋盛会’开赛的日子可是迫在眉捷了。你不急,磊霜爷还急呢!况且,当初你和磊相爷也是说好应承了的。怎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的节骨眼上你就犹豫不决了呢?真为你感到可惜啊。”
“马大管家啊,你这样说可就是冤枉死我柳某人了。若是我不同意的话,当初就不会答应磊相爷的提议了。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家那三丫头倒是爽快得很,只是那亲侄女董嫣芷死活不允,亦不愿去踏足磊府也。她非但如此不听安排,还放出狠话来若是让她进入磊府不如让她去死啊。你想我那老姐就剩下这点苗子骨血了,那天若是被我逼急了做了傻事没有,我怎么对得起我那故去的姐姐啊。所以拖延至今日,亦是无计可出呀。”柳夫人连连衰叹着说道,似乎是说给马管家听的,又像上特意说给磊故乡爷听的。
磊老爷终是沉不住气了,一睁眼望着柳夫人微愠道:“柳夫人,话虽如此说,但终是你不能解决问题啊。难道高王府的‘琴棋盛会’上杜磊两家就不了了之了吗?你能忍,老夫不能忍啊。你杜府不顾及脸面,我磊府还得要个招牌呢。老夫在此实话告诉你,不管那董嫣芷愿不愿代表杜磊两家参赛,她都得为老夫所用,除此别无他策。”
柳夫人顿时脸色大变,微微颤声道:“磊相爷,如若我家亲侄女仍是不愿意呢?又该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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