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和王子潇本来默默坐在车后座,相安无事,开到中途,司机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朱煜身子倾向王子潇,倒在他怀中。
王子潇伸出一只手,紧紧搂住她。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能听到他的心在怦怦直跳。朱煜羞得面红耳赤,待车子转到正轨,她想摆正身姿试着从王子潇怀里挣脱,结果他还是紧抓不放,还不断“嘿嘿”坏笑。
“王子潇,你”朱煜不想惊动司机,压低声音责怪,举起拳头轻轻捶打了他两下。
王子潇松开手臂让朱煜坐正,手却仍旧紧握她的手。朱煜使劲往回抽,他却越攥越紧。
朱煜侧过脸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气不过,“你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吗?”
“你有什么办法?无论怎么做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哼!”他把小圆脸一扬,黑亮的眼睛发射出光芒,神采飞扬的样子十分可爱。
这一瞬间让朱煜沉醉,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啊。他永远紧握她的手不松开,她在心里默默地爱恋着他,车子永远开不到目的地,两个人就这样打闹调笑,心意相通。
朱煜放弃了挣扎,安心感受着王子潇的手温,嘴角挂甜蜜笑容。她的大拇指渐渐放松,甚至主动去触碰王子潇的手指,她想给他的爱一个回应,想告诉他她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刚把大拇指放到他食指关节,王子潇突然像触电一般松开了手。
“别,大姐,你太豪放了。”他笑着摆手,一句话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一声“大姐”既是玩笑话,也戳中了朱煜的心事。
她是研究生,王子潇是本科生,她比他大三岁,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终究于世俗主流价值观有点违背。朱煜四十岁的时候,王子潇才正值青壮年,如果真的进入婚姻,会幸福吗?这恐怕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朱煜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一听他这么说,知道是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思,既然要保持距离刚才又为什么搂搂抱抱的呢?她很生气,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皱起了眉头转过脸看向窗外,不理睬他。
真是此消彼长,朱煜高冷了起来,王子潇反而受不了了,故意找话题来打破僵局。
“哎哟,刚才没发现,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啊,大衣还有个蝴蝶结。”他伸手去碰朱煜胸前的蝴蝶结,被朱煜反手挡住。
“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她厉声道。
“你生气的样子好像一个小学老师啊,严肃又古板,叫人害怕,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你害怕了?害怕就对了,怎么能随便对别人动手动脚呢?知不知道什么叫讲文明,懂礼貌?”
“哦,讲文明,懂礼貌!记下了,朱老师!”王子潇装出一副孩童幼稚单纯的模样,使劲点点头,眼神充满诚恳,让朱煜又好气又好笑。
“得了吧你,别装了,你怎么这么爱演戏?真是个有天分的演员!”朱煜损起人来毫不留情,刀子嘴名不虚传。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王子潇自顾自地唱起来,他声音唱起歌来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朱煜被逗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唱歌不错啊,等到公司年会估计你可以台高歌一曲了。”
“那倒不会,我怕别的唱歌的下不来台。”王子潇大言不惭,整了整衣领和头发,满满的自恋。
朱煜笑喷,见过自大的人,没见过自大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地步的。
“你的脸皮估计要比墙还厚吧!”她笑着讽刺,“哦,不对,墙的厚度还是可以量出来的,你的脸皮估计是厚到无法丈量的地步了。”
“你的嘴是不是该缝?需要的话,我这就去买根针。”王子潇抬眉反击。
“不用,我的嘴最懂得在合适的时刻对合适的人说出合适的话。碰到好人呢,说出来的自然是好话,要碰到一个恬不知耻厚脸皮的,就忍不住变成刀子嘴了,倒是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我的刀子嘴能不能刺破。”这番话说的漂亮,一般人根本无还嘴之力。
但王子潇不是一般人,他机智狡诈,思维灵巧,很快找到了破绽。
“我说自己唱歌好听,你就说我脸皮厚。现在你说自己会说话,什么懂得在合适的时刻对合适的人说出合适的话,那你这不也是脸皮厚吗?自吹自擂,双重标准!”
一句话竟然把朱煜噎住了,她怔了怔才开始苍白无力的反驳:“我那么说自己是客观的实事求是,你说自己唱歌比其他人都好就不客观了。也就是说,我对自己是客观评价,没有比较级。而你呢,总爱跟别人比,而且把别人说的一无是处,这就是区别。”
“我也是客观的实事求是啊,我就是觉得自己唱歌比别人好,怎么样,不行啊?不行,保留意见。”
“不保留,我干嘛保留意见,我就要说出来!我说一个人就比你唱歌好,你肯定不如她!”
“谁?”
“鄂聘婷!”
王子潇听到是鄂聘婷,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好低头认输:“我确实不如她!”
“哟,难得啊,厚脸皮大王也有认输的时候!你岂止是不如,跟人家简直是天壤之别好吧?”朱煜特意用夸张的语气,还翻了个大白眼。
王子潇只嘿嘿一笑,没有再说话。
车子已经开出公司有半个多小时了,很快就要到医院了,想起周舟,朱煜的心情又有了几丝沉重。自己调笑打闹十分快乐,好朋友却还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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