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导演大手一挥像驱赶狗一样给了她一个示意离开的手势,鄂聘婷、孙萌萌拉走了站在原地发蒙的何伽瑜。
那么要强的何伽瑜,那么骄傲的何伽瑜,仿佛遭受了生平最大的打击,却仍旧咬紧牙关不哭泣。她漂亮的眼睛中泪水已充盈,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必然会崩溃。她不想示弱,不想让别人耻笑了去。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越是沉默越是会爆发,鄂聘婷担忧,孙萌萌害怕,但她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排解何伽瑜的情绪。她们只是把何伽瑜送回宿舍,静静陪她,不论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仿佛神游在太空之外,不说不笑不动。
到了第二天,情况依然如此。
善良的鄂聘婷心急如焚,虽说何伽瑜有些事做的确实过分张扬,但鄂聘婷对自己的朋友一向是宽容和善,热心相待。她知道何伽瑜心里喜欢苏慕林,便委婉地跟苏慕林提了下。
当时正在吃午饭,朱煜跟苏慕林坐在一起,见鄂聘婷吞吞吐吐欲语还休地说起何伽瑜节目被毙掉的事,她立马明白了。
“她肯定很受打击吧,难怪这几天都没看到她人影儿,看来是躲到一旁生闷气去了。”朱煜笑着打趣。
鄂聘婷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确实评审也不公平啊,舞蹈节目里面伽瑜准备的时间是最久的,投入也是最大的,我们跳舞的旗袍都是她自己花钱租的,她是真的很用心!”
朱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自己不喜欢何伽瑜,但就事论事,确实是导演欺负了她。
“关键是那个女导演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让人听着都生气。”鄂聘婷又加了一句。
“什么过分的话?”苏慕林问道,朱煜用手肘碰了碰苏慕林:“这还用问?猜也能猜得到,狗嘴里岂能吐得出象牙!综管部的人都是些老油条,最会揪住别人小辫子不放,欺负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鄂聘婷温和地笑了笑:“朱煜简直就像在现场一样。”
苏慕林并没有对何伽瑜表示出额外的关心,鄂聘婷打消了想请他帮忙的念头。倒是朱煜主动请缨,“中午带我去何伽瑜的宿舍看看她,我会有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你不是最不喜欢她?”苏慕林笑着问朱煜。
鄂聘婷在那一瞬间觉得苏慕林好残忍,一个喜欢他的女生都伤心成那样了,他却还谈笑风生,就算对鄂聘婷有意见,在这种时候说风凉话不够厚道。
朱煜正色道:“谁说我最不喜欢她?我不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一时还轮不到她!你再这样说风凉话,快要成为我最不喜欢的人了。”
鄂聘婷听了朱煜的话,心中暗暗叹服,她终究是个公道仁义女侠型的人物,急人所急,古道热肠。
苏慕林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他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朱煜和鄂聘婷面对着这么英俊漂亮的面孔实在也生不起气来。
吃过饭,朱煜随鄂聘婷来到何伽瑜宿舍。何伽瑜正躺在床上发呆,见二人走进来,她起身半坐。
“爱打扮的你今天竟然没化妆,是为什么呢?”朱煜说话的口气并不友好。
没想到这样反而有了激将的效果,何伽瑜挺直了身子,高声道:“你是谁?我化不化妆不需要跟你解释!”
朱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厉害,笑得直不起腰。鄂聘婷看不过去,用手拉了拉她。
何伽瑜皱起眉头:“如果你是为了来嘲笑我的,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过得很好,你还是请回吧!”
朱煜笑得捂着嘴:“不,不,你过得很好?蓬头垢面,衣衫不整,饮食无常,这叫很好?何伽瑜啊何伽瑜,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何伽瑜沉默了,朱煜说的是不可反驳的事实。自节目被毙以来这两天,她简直可以说是自暴自弃,每天过的懒洋洋一点也不像是从前的自己。
“别人不过是说了你几句难听的话,你就这样被打败了?”朱煜接着说道,“没有人是活在别人嘴里的,你何必在意那些浅薄尖酸之人的意见?那个女导演不过是手中掌握了一点权力便自以为了不起,可以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你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而不是一蹶不振。你现在这样岂不是趁了她的意?”
朱煜的话句句说到了何伽瑜的心坎上,或许因为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一类人,聪明、要强、不甘居于人后。
何伽瑜眸子闪动,暗淡了的眼神又重新燃起一把自信之火。她什么都没说,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变了,那个张扬、凌厉、积极进取的何伽瑜在一点点重生。
“说到底你还是读书太少,我送你一句书中的话吧,《安娜卡列尼娜》里面女主人公这么说过:如果我败坏了道德,那我就超脱世俗去蔑视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没有人可以蔑视你,没有任何美德是加在人性上的枷锁!”朱煜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何伽瑜喃喃自语:“没有人可以蔑视我,没有人可以蔑视我——”
鄂聘婷坐到她身旁,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默默地给她安慰。何伽瑜的眼泪流出来了,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流越多,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伤心起来了?”鄂聘婷瞪着温柔美丽的大眼睛困惑地盯着她。
“不是伤心,是想通了。”何伽瑜边哭边笑,“我真开心,堵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雨过天晴。”她说着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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