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着他工作好些年了,这时候正站在旁边与他说笑。
夏星程并没有刻意盯着杨悠明看,但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杨悠明的姿态很放松,会在开拍前感到紧张的可能只有他自己了。
昨天的拍摄很顺利,却没能给他带来别人意料中的轻松,反而让他感到压力更大了,他怕接不住杨悠明的戏,又怕自己不能让何征感到满意。
还有,他现在见到杨悠明,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何征招呼所有人准备,要正式开拍了。
夏星程已经低下头看着书,等到何征那一声开始。
“开始!”
现场陡然间安静下来,那台破道具风扇的声音顿时格外清晰。
夏星程低头看书,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只是感觉到有一个影子投在了他面前的书上,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于是他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杨悠明。
“要买什么吗?”夏星程问之前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杨悠明一只手搭在了柜台上,他看一眼夏星程身后的货架,说:“给我拿包烟吧。”
夏星程连忙站起身。
同时何征也喊了停。
“你感觉太紧了,”何征对夏星程说,“他现在就是个普通客人,你紧张什么?”
夏星程点点头,他深呼吸几次,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表示自己准备好了重来。
他将姿态放松了一些。
杨悠明走进来,说:“给我拿包烟吧。”
夏星程轻轻“嗯”一声,站起来转过身去架子上拿烟。
这时候杨悠明却从柜台旁边径直走了进去,他朝小杂货铺里面张望。
夏星程手没碰到烟,突然回过头来,“你要什么烟?”
杨悠明停下来,问他:“你们有房子要出租吗?”
杂货铺门口贴了一张住房招租的小广告单。
夏星程说:“你稍等一下,”他走到门口,对着隔壁的麻将馆,大声喊道:“妈!”
拍摄停了下来,何征盯着监视器看了一遍,他说:“再来一次,放松点。”
拍摄并不顺利。
昨天的激情戏,夏星程完全被杨悠明带着走,到了今天第一场戏,重复了几次都得不到何征满意点一下头。
何征说:“你在演,可你又做不到没有演的痕迹。”
何征是个不妥协的人,偏偏他要求又高,不介意一次次重复,非要达到最后令他满意的效果出来。
夏星程在这种状态下,只能感觉到越来越不自在,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杨悠明主动提出来:“休息一下吧。”
何征点了头。
夏星程回到自己的小躺椅坐下来,接过纸巾擦了擦汗,在化妆师给他补了妆之后,他抓着一把小风扇一边对着脸吹,一边看摊开在腿上的剧本,他很想何征告诉他要怎么演,比如说每句台词的语气,每个动作的节奏,可是何征不说,只跟他说重新来。
对目前的他来说,拥有太大的自由度反而束缚了他的手脚,他不敢发挥,好像怎么发挥都令导演不满意。
然而何征不是他过去合作过的那些小导演,是他目前还无力反驳的大导演。
夏星程又把今天要拍摄的剧本内容看了一遍。
突然,有人蹲在他面前递给他一瓶冰水。
夏星程抬头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是杨悠明,顿时心里一跳立刻便要站起来。
杨悠明伸手按在他膝盖上阻止他起来,说:“我叫李芸去买的,喝点吧。”说完,他把瓶盖子拧开了才把水递到夏星程手上。
夏星程接过来也没喝,他说:“明哥,你先坐下来吧。”
杨悠明依然蹲在他面前,说话时微微仰着头看他,“是我让你紧张了还是何征让你紧张了?”
夏星程愣了愣,他说:“对不起。”因为他拖累了杨悠明。
杨悠明笑了,眼睛弯曲的弧度带着点语言无法表述的温柔,他说:“我是余海阳,你是方渐远,如果我们之间需要说对不起,那也是我对你,而不是你对我。”
夏星程看着他有点发怔。
杨悠明说:“你不是夏星程在扮演方渐远,你就是方渐远,大一的男生,遇到一个陌生男人来买东西是什么反应,听到他说要租房子又是什么反应。”
夏星程抿了抿嘴唇,“明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演?”
杨悠明对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了,那就是我的方渐远而不是你的了。”
夏星程双手握住冰冷的矿泉水瓶子。
杨悠明继续说道:“你演戏的时候在注意些什么呢?摄像机对准哪儿,风扇太吵会不会影响台词收音,特写好不好看,何征满不满意?”
夏星程没有回答。
杨悠明说:“你就看我就好了,那些事情都不是你要操心的,是何征要操心的,效果不好不是你的责任,是他的责任。这场戏只有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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