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会怪我么?你应该怪我的。”
纪钱钱道:“我当时也很害怕,我能明白你的感受。”
言下之意,她对她的所作所为表示理解。
徐秀秀道:“那你以后不会告诉别人吧?”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虽早看透了徐秀秀的为人,也不喜欢她这个人,纪钱钱仍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道:“已经过去了,大家都会很快忘掉的。”
她也会很快忘掉的,她暗示她。纪钱钱想她应该听懂了,因为她看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补汤
万宁她们七嘴八舌地跟万老夫人说了下午在万聿那发生的事。
临睡前,纪钱钱正给万老夫人梳头。
万老夫人因说起掐花的事来,对纪钱钱道:“你这孩子,不是你做的,你做什么要认呢?”
纪钱钱诧异,“老祖宗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
万老夫人颇有些怒其不争地道:“我还不了解你?还不了解秀丫头?也就宁儿那几个傻丫头信她的话。你也是,为什么当时不跟大家说清楚?让她自作自受去。”
纪钱钱黯然,“我当时就是觉得,如果我解释的话,大家只会觉得我狡辩。”
徐秀秀已经把烂球踢给她,她再依葫芦画瓢踢回去,有了徐秀秀版本的先入为主,她再解释,众人只怕没多少人信。索性认下来,还显真诚。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家都会原谅她,且不跟徐秀秀撕破脸,徐秀秀也会承她的情。要不然真认真较起劲来,闹得人尽皆知,那就难看了。
虽知她说的是事实,万老夫人仍替她委屈道:“理是这个理,只是委屈了你。”
白遭别人扣了个屎盆子在头上,没有人不气恼的。
纪钱钱也一直有些气闷难平,但她怕万老夫人替她伤心,宽慰她道:“信我的怎么都会信我,不信我的怎么都会不信我。像老祖宗信我,即使我说是我做的,老祖宗也不相信是我做的。其他不信我的,就是我说不是我做的,他们也会认为是我做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老祖宗信我,我就不觉得委屈。”
“你这傻孩子,”万老夫人听她说得可人,揽她在怀里交代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傻了。”
都说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徐秀秀一直苦于没有和万聿接触的借口。眼下出了掐花事件,她突然想到一个由头。
这日,早早地吩咐厨房煲了一盅补汤,打听到万聿在书房,就端着汤,带着两个丫头,赶到那里。
还有两日就要殿试了,想到还有两日就要再见到那个人,万聿握着书卷,甚是烦闷。下人进来回报说表小姐来了,他示意他们让徐秀秀进去。
徐秀秀进去就先为那日折花的事道歉:“三哥哥,那天的事真对不起,都是我没管好纪妹妹,让她折了你的花。”
那天的事明眼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还没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有担当。万聿想到那小女孩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安静的,炯炯的,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姿容俏丽的美貌女子庸俗至极。
他冷淡地问:“还有别的事么?”
徐秀秀自觉开场白选得很好。他如果接她的话,她可以跟他说,她和纪钱钱姐妹感情很好,纪钱钱是为了她才折的花。
她也可以跟他说,纪钱钱这个小妹妹很淘气,很不听话。却很会为她着想,很听她的话。
反正不管怎么说,意思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这个人不仅相貌长得好,还很有人格魅力,有个小妹妹很亲近崇拜她。
如果话题扯不到纪钱钱身上,她也可以另开话题,恭维他花养得好,向他请教种花心得,那以后就更有理由多接触了。
反正只要以那天的事为引子,总能引申出说不完的话题。
前提是万聿愿意配合。
她万没想到万聿根本不想提那日的事。
更不知道的是在万聿看来,那天他确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可惜主角不是她,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个丑角罢了。而今,戏已落幕,只有丑角没有主角的独角戏,他不想听,亦不想看。
见他避开那日的事不谈,以为他还在为折花的事生气,徐秀秀忙接过丫头手中的托盘,转移话题道:“后日又要考试了,我让厨房炖了补汤,你好好补补身子,总不能在这上面误了事。”
她原想着如果二人相谈甚欢,她可以跟他说补汤是为了赔罪的。又是道歉又是补汤的,那显得她多知礼啊。
可惜万聿不喜提那日的事,没派上用场。说补汤是为了给他殿试补身体的,多少显得直白露骨了些。可无形中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想想能为一个男子做补汤的有哪些人啊?要么长一辈的,要么妻一辈的,要么子一辈的。她自然不是长、子一辈的。想到此,她止不住一阵脸热,清丽的粉面上蒙上一层绯色,艳赛桃花。
万聿却觉得她逾矩了。她身为外亲,客居万家,却反客为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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