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庭月睁大眼睛看他,满脸匪夷所思。
楚暮微微倾头,低眉浅笑:“世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
谢庭月受不了了,脸爆红。
“你,你你本来就是个笨蛋!冷了不知添衣,渴了不知要茶,难不难受自己都不知道!”他抄起放在一边的毛毯,重重的,粗鲁的,严严实实的把楚暮裹住,“这是客观事实,跟打是亲骂是爱没关系,不许自做多情,给我好好珍重你自己的身体啊!”
楚暮这次没说话,乖乖的,配合的被他裹住,安静的抬眼看他。
谢庭月:……
不说话,拿眼睛勾人更可怕!
这人眼睛真的很漂亮,像上好的琉璃,氤氲着潮汐,倒映着皎月星辰……
就很气。
凭什么明明这个人在耍流氓,脸红的却是他啊!
楚大少爷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说过的话,不觉得羞耻么!
……
第二天,谢庭月去找了戚文海。
戚文海就在自家酒楼,亲自迎了出来:“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这两天都没敢出门!谢二,我的好兄弟,来,里面请!”
谢庭月注意到,戚文海精神很好,很亢奋,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这是……“禾元奇死了,你很高兴?”
“当然!人渣畜生,死有余辜,我没弹冠相庆,包戏台在街上热闹开戏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不知哪位菩萨神佛长眼开恩拯救世间,回头我必要去拜庙烧香——”
戚文海是真高兴,拍着谢庭月的肩,目光诚恳:“自从遇到了谢二,我这气运就一日比一日好,你可是我的福星!”
谢庭月想了想:“那日我家梅宴上的事,你全听说了?”
戚文海亲自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放到谢庭月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事,外面谁能忍住不谈?”
谢庭月微微蹙眉,斟酌着字眼:“那那位陇青复陇公子,你定然也听说了。”
“这人我不认识,”戚文海正色,“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回去问了妹妹,她也不知道。”
平时全无交往,一点都不了解的人,突然出现并大力维护……护的还是自己妹妹,戚文海第一个意识不是感激,而是警惕。
“你有心了,我会注意他。”
谢庭月点了点头。
这世道女子生活不易,‘名节’二字就能拖累死人,他提这个本也是为了提醒,见戚文海记在心上,就放了心,转而说起正事,微笑道:“你既知我会来,应该懂我想做什么?”
戚文海笑眯眯,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禾’字。
聪明人不说暗话,谢庭月直接道:“所以你怎么想的,馋不馋?”
戚文海抄手,继续笑眯眯:“瞧兄弟你这话说的,那么大一块肥肉,谁不馋?”
“哦——”谢庭月眉眼弯弯,“想啊。”
戚文海:“废话。”
商人逐利乃是本性,这种时候不下手,要么是自知实力不行,啃不下,要么是傻,看不到,他是不行还是傻,眼睁睁把肥肉推出去给别人?
“我不动,也会有别人抢,壮大别家,不如壮大自己。”
说着话,他凑近谢庭月,低声道:“ 而且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首领什么脾性,手下就大半什么脾性,禾元奇最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聚集在他手下的那一帮也是为达目的什么都敢干的人,毁了很多商场规矩,叫人担忧的很。这一回你没想法,我都得找别人一起参详参详。 ”
谢庭月眸底有微光闪耀:“那就合作一把?”
“合作!狙下禾家产业!”戚文海两眼放光,相当兴奋。
谢庭月垂眸,指尖在桌面轻点两下:“那咱们就该好好想策略了……禾元奇拜了穆家为干爹,如今他身死,手下产业群龙无首,穆家应该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你怎么想?”
若论关系,禾元奇和穆家最为亲近,按道理,穆家应该就是站在他背后的人,但这样太明显,反而不大像。而且他仔细问过楚暮,路离和穆家同样没有任何仇怨,不应该引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戚文海不以为这是个问题:“人脉是人脉,生意是生意。禾元奇背靠穆家,两家合作肯定深远,但禾家产业姓禾,穆家就算有些干股,也无法直接接手。这种情况本就是各凭手段,看自己本事,他穆家要是够强,干翻别人成功接了盘,我等没有二话,他穆家不济,让别人钻空子拿下了这些产业,也得低头认。商界有商界的规矩,咱们大大方方的走,一准不会有错。”
谢庭月嗯了一声:“那好,我也不喜欢恶性竞争,咱们就在这日头底下,光明正大的阳谋,体体面面的赢!”
“正合我意!”戚文海抚掌,“谁像他禾元奇一样,整个一个下三滥!说吧,谢二,咱们怎么干!”
谢庭月想了想,问:“禾元奇的生意很多,最大的两项是酒楼和成衣铺,可是这样?”
“没错,所以他才跟我对着干,跟你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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