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根苗组织纠缠的东西,总是多多少少同他们有些关系。
“事件性质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吴奎更不高兴了:“不都是吃亏占便宜的事,怎么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对方表情阴郁,颇有些不甘,明显对这件事仍然恨在心,无法释然。
谢庭月心中一跳,突然有了个大胆猜测,莫非今天游戏里的小物件,也是冷松烟?
他眼睫微动,小小试探了一下:“听闻尊使丢的是药材,有些药材我大安难寻,尊使却是方便至极,何必计较至此,气着了自己?”
吴奎看着谢庭月,突然摸下巴,眼底全是兴味:“怎么,谢二对药材感兴趣?你送我一批蓝盈布,我倒是可以考虑——”
谢庭月:“尊使说笑了,蓝盈布难制,我便是想给,现在手上也没有啊。”
“少拿这话唬人,还不是嫌我没出价?我知你那蓝盈布很贵——”吴奎说着话,往前两步靠谢庭月更近,压低声音,“可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人命才最重要,我知你对你那夫君爱意至深,怕不是故意如此说话套我,谈药材好压价吧?”
谢庭月心中念头飞速转着,微笑颌首,顺着这话往下说:“是又如何?尊使能给我找来冷松烟么?”
吴奎眼睑微动,脸色瞬间变化,不过只是一瞬,又变了回来。
但这一瞬,也尽够了。
该明白的,谢庭月都明白了。
吴奎眼睛微眯,透着危险:“烂了的疮,就该剐去,敷什么药都没用,将死之人,亦该顺从天意,不要妄想奇迹,谢二,本使劝你,脑子该清醒清醒了!”
谢庭月心里就不高兴了。
你才是烂疮,你才是将死之人!
楚暮如何是他跟我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当然,也就心里骂骂,谢庭月面上一向稳的住,还能绽出笑容:“谢某私事,就不劳尊使关心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
朝着场中礼王的方向。
那东西是什么,他心里已然有数了!
那边,楚暮已经顺利的偶遇到太子。
臣民遇君,当行参拜大礼。
“在下身有疾,不良于行,无法行全礼,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楚暮坐在轮椅上,无法下跪,只拱手倾身为礼。
太子眼神微闪,很快爽朗微笑,手势虚扶:“今日非朝,本就不必拘泥小节,你身体不好,端坐就是。”
楚暮面目平和,俊雅清润:“谢殿下。”
太子:“不知这位——”
这种时候就该旁人上场了,陇青临相当有眼色,立刻微笑介绍:“殿下,这位就是楚家嫡长子,身染重病的那位。”
太子却似乎并没有听过:“哪个楚家?”
第77章 试探
大安国都,天子皇城, 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 一块砖头掉下来都有可能砸中三个当官的, 每个人都有家世背景,都有说头, 太子不知道楚家很正常。
可问题是楚家不是一般的人家, 曾送女进宫伺候过先皇,如今此女年岁大了,却还好好活着,被追封为太贵人, 和其它前代宫妇一起在皇家园子里养老呢。
太子这话就有些不合适了。
不知楚家,就是不知道那位太贵人, 是不是对先帝有点不尊重?如果知道还故意问, 就是打脸了,不喜欢楚暮,也不喜欢楚家。
无论哪一种,对楚暮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楚暮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 面色沉静,眉目俊雅,气质如松如竹,赏心悦目。
太子问话, 楚暮稳得住, 陇青临却不能放任场面尴尬, 而且之前就是他答的话, 现在当然继续:“臣下只要提一样东西,殿下立刻就会知晓。”
太子似乎十分感兴趣,唇角微扬,直直看着陇青临:“哦?”
陇青临微笑:“蓝盈布。”
“蓝盈布?”太子语音微扬,“孤听说这布华美之极,制成衣服穿在身上,走动间流光溢彩,似星月披身,小姑姑很是喜欢。”
他嘴里的小姑姑,自然是当今圣上的幼妹,长宁公主。
陇青临:“殿下说没错。”
太子看向楚暮,笑意更甚:“这蓝盈布是位姓谢的商人制出,孤听闻他是一位男妻,夫家——就是姓楚。”
楚暮微笑颌首:“不错,我夫人便是姓谢,家中行二。”
陇青临:“同楚兄认识这么久,想不到有一日,楚兄竟是靠夫人出名呢。”
看着气氛不错,他适时出言打趣。
当然,这话音里有几分打趣,几分嘲讽,就是见仁见智了。
“有夫人靠,是楚某福气,求之不得,”楚暮相当直白,非但没半分恼怒,好像还相当骄傲自豪,因为这份骄傲自豪,更特别想拉对方‘感同身受’一下,“陇大人的夫人冰雪聪明,才情不输男子,近日在京城做了很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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