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招牌菜更是贵的离谱, 只几日他荷包就空了,接下来柔妹妹的饭怎么办?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 于他是难处, 于柔妹妹是难事, 在阎宏面前就是抬抬手指的事, 可阎宏明明看到了,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表现!
要不是柔妹妹关切摔断腿的表哥,他瞧着心疼帮忙去喊人求助,阎宏能那么凑巧碰到柔姑娘和萧温文,做下告状的计划?
计划不成功,不是柔妹妹的错,更不是他的错,是阎宏计划不周详,才叫谢庭月钻了空子,怪得了谁?凭什么迁怒他们!
谢庭日心里很不高兴。
甚至怀疑阎宏变了心。
怎么,是瞧不起我这大舅兄,还是不想要我妹妹了?
然而左暗示右暗示,阎宏就是不为所动,整天忙着赚钱,好像顾不上一样。
谢庭日看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口水淌了半尺长。
自己家里钱财不丰,最先紧着爹用,娘又管得严,他手头就没松过,这么多钱……为什么别人能赚,自己得不了?
诚然,他不懂做生意,也不愿做那走街串巷的低贱辛苦事,可搭个顺风车,没那么难吧?
一辈子所有心眼都使上了,谢庭日想出一个好法子,找到阎宏,说要入股。
“……阎老板本事无人能比,这笔生意定是稳赚,兄弟也不想麻烦你太多,只想跟着喝口汤,没问题吧?”
谢庭日摆出最亲切随和的姿态,想着没多少钱的事,对方一定能答应。
阎宏却不愿意。
别的事都好说,他愿意帮忙,亲自奔走操持也没什么,但赚钱的买卖不行,这可是自己吃饭的本事,在他心里高尚无比,容不得玷污:“这……”
谢庭日见他犹豫,立刻就生气了:“我又不是不给本钱,这事还要考虑?看来咱们两家的事,不必再谈了。”
他们两家有什么事?谢茹的婚事。
阎宏就沉默了。
士农工商,商者贱,以他今日财富地位,谢茹是他能求的到的最好人选,怎么也得看点面子。
看着满面瘟怒的谢庭日,阎宏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特别膈应。
可再一想,这位大舅兄蠢得没眼看,妹妹谢茹听说是个好的,长得跟花儿一样,人美嘴甜,机灵通透,手腕极高,娶回来不亏。
这没成亲前,对娘家人自得捧着敬着,等把姑娘娶进门,成了自己人,哪还用这么费心思?
不过一点钱而已,舍就舍了!
可怎么舍,舍多少,得看他的意思。
“大舅兄准备投多少本金?”
谢庭日脸微红,扭扭捏捏的说了个数字。
阎宏差点把茶喷出来:“大舅兄莫不是在开玩笑?”
一顿饭钱也叫本金?
谢庭日恼怒:“钱就是钱,多少都是!”
阎宏心内呵呵。
“我实话实说,大舅兄别不高兴,”阎宏放下茶盏,语重心长,“这本钱太少,赚也赚不了多少,若大舅兄信得过我,不妨再立个字据,想入多少本金,我先替你垫上,但这后期收益,你得多匀我点。”
他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所有事自己干,不让这蠢货插手,到时候赚的多还是少,匀出来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收益减去本金,多少给这蠢货一点,就能糊弄过去。
谢庭日哪懂这里面的关窍,一听有多的赚,立刻应了,叫人拿纸笔立契:“还是妹夫实诚!”
阎宏假模假式的羞臊了下:“大舅兄就不怕我坑你?”
谢庭日相当自信:“我长这么大,别的本事没有,最会看人,妹夫怎么可能坑我?来来来,咱们先把这契纸写了——”
他想的很美,不用自己麻烦就能赚钱,多好的事!
阎宏也很满意,稍稍有点麻烦,为了减少自己的损失,他得多下本钱再多买几笔染草,也没关系,反正稳赚不亏——他哪知道,因为他这个决定,买的越多,亏的自然就更多!
契纸写就,感觉自己就要发财了,谢庭日按捺不住心中喜悦,立刻跑去找柔妹妹了。
什么我心悦你,愿得垂怜,只要你跟了我,必叫你过好日子,一辈子吃穿不愁,日后也弄个官夫人当当……一席话天花乱坠,把未来描绘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美好至极。
柔姑娘……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就算有了偏向,也不会直接答应谢庭日,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把谢庭日拿捏得言听计从。
谢庭月这边还不知道有这一出,要是知道了,怕是得笑出声来,猪队友在自己这里是个坑,在别人那里同样是个坑啊!
时间过得飞快,阎宏忙碌的奔波各处,大肆收购染草。
这过程么,自然是顺利中带着些波折,是正经事应该遇到的情况,没半点可疑之处。
“马上要完事了啊……”
事情到收尾阶段,谢庭月越来越放松。
楚暮也有心情闹小脾气耍小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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