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连累我夫,我夫倒是没打我,只是闷头不说话,不管去哪里,安全还是危险,大事还是小事,没有一次不背着我一同前往。”
“这些年来,我与我夫遇到的危险何止万千?要是跟你们一样,日日矫情时时等着别人夸赞支持,怎么走到今天?”
柔姑娘当即没话说了。
众人也很安静,这……没法比啊!柔姑娘那对根本没法看,太低级!而且人萧氏夫妻从来不以此为荣,跟外人大说特说这些事……
谢庭月笑眯眯看向柔姑娘:“你看,这夫妻过日子,靠的是自己,不是别人的夸赞。你同你表哥可能的确是互相喜欢,但你们不懂世事变迁,人心易变,不具备应对这些情况的能力。你们害怕危险,平常日子便罢,大难来临,一定会亲身演绎什么叫‘各自飞’,说到底,不过是不够钟情,你们心里最疼爱的,始终是自己。”
众人连连点头,太有道理了!
看看人家萧氏夫妻,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选定了人,选定了路,就一往无前,永不放弃。他们可以遵从本心勇敢选择,也可以接受不好的结果,穷尽所有努力,让日子往好的方向走,开花结果,锦绣满地。
谢庭月说站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们这算什么事?戏台唱戏,还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一击可谓扎心,柔姑娘痛彻心扉,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软倒在地,哭的不成声音:“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杭清奚:“我是真不懂你怎么想的,我们身为女子,可能有时的确能力不足,但我永远不会放开我夫,哪怕我可能连累他。”
萧云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亦是,哪怕我身处死地,也会带着夫人一起,因为我知,不管生还是死,我不在,夫人都不会过的开心。”
二人走过各种凶险,而今已经通透,夫妻一体,只要在一起,不管什么日子,都是甜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别人没有苦情戏,没有海誓山盟各种催泪,谢庭月就是觉得眼睛有些酸,下意识看向楚暮。
楚暮正看过来,清隽眸底似有潮汐起伏,汹涌澎湃。
谢庭月读懂了。
这一次,楚暮不再羡慕这对夫妻,因为他也有了。
堂上气氛瞬间变得旖旎。
萧氏夫妻二人对视相笑的画面何等美妙?
众人皆叹,这才是夫妻,这才是真情!
至于柔姑娘和表哥的爱情,她们有爱情么?那就是个笑话!什么牺牲,什么相濡以沫,她们享受的只是自己付出的伟大,怜惜的也不是对方,而是当初辛苦的自己!
“傻不傻啊,过日子又不是演戏,真实一点不好么?”
“说起来,这样的女人我也见过,活的都不怎么好,真正把日子过好的,都是明白人。”
“其实老是提什么过去啊,自己的付出啊,男人们才不会感动,天长日久,他们只会觉得烦,不觉得有什么欠你的,只是你觉得他欠你。”
“就是,男人要是真变心,你说什么都没用,老是拽着过去不放,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
围观妇人们话题已经开始发散,从骂人到辩真理。
柔姑娘已经傻了。
她这回是真的受到打击,一直坚持的信念被人击溃,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站在一边的谢庭日看着心疼,过来扶她:“没关系,你还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走——”
柔姑娘情绪已经崩溃,捂住耳朵,声音尖锐的抗拒。
“表妹……”
萧温书看着柔姑娘,目光复杂,不知道是该上前安慰好,还是不说话才好。
谢庭月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趁热打铁:“其实我好奇的只有一件事,萧温书,你摔断了腿,怎么下的山?下了山又住在哪里?为什么萧家族人不知道?”
跟他的猜测一样,这次告状,柔姑娘才是主心骨,萧温书都听她的,眼下她眼神呆滞,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当然也不会给出任何引导和指示,萧温书手脚无措,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谢庭月在面前质问,等的久了,堂官会敲惊堂木要他回答,没办法,萧温书只得呐呐道:“是……有人路过,搭了把手。”
谢庭月眼梢微抬,心中明白,这个搭把手的人,一定是阎宏。
要逼萧温书把名字交代出来!
谢庭月继续:“所以你可能确定,他这个路过,是为了帮你,还是害你?你不如把前前后后的事仔细再想一遍,这个人都对你说了什么,误导了什么,今日告状之举,是真的你自己想,还是别人让你觉得这是这么想的?”
萧温书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但脸色慢慢变得极难看,该是起疑了。
谢庭月冷笑:“身边相处这么多年的亲人族人不信,偏要相信一个路过的陌生人?萧温书,你用你那可怜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么多年,萧家主真的动过你么?你日日臆想他害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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