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心虚到连一向低沉散漫的嗓音也绷紧了些。
“行。”姜爸爸深深看了蒋鹤洲一眼,“我很快就会回来。”
姜听晚眼里的笑意更深,朝着自己爸爸比了比心:“爸爸最好了。”
蒋鹤洲却是微微抿了抿唇。
他分明觉得,姜爸爸的那句话,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姜爸爸走了,蒋鹤洲肆无忌惮地垂下目光,再次看着姜听晚。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太阳穴周围,姜听晚的鬓边有一些细软的碎发,细细短短,绒毛一样,颜色不深,若不是靠的近,很少有人能看到。
蒋鹤洲问姜听晚:“你往太阳穴上抹什么了?”
这小小的空间里,浮动着隐隐约约的薄荷味。
姜听晚刚想说自己是在太阳穴上抹了风油精来提神,很快又想起来蒋鹤洲笑话她熬夜的那些话,眉心微拢:“这里有蚊子。”
蒋鹤洲微微弯下腰去,他的鼻尖离着姜听晚的脑袋更近了些,那股薄荷味就更明显了。
还有点别的、有些甜的味道。
勾得他的心里有点痒。
蒋鹤洲的视线在姜听晚的头发上停了一秒。
姜听晚这会儿不像是在学校里,扎着半高的马尾,头发尽数散在身后,柔顺乌亮的黑色像是一瀑春泉水,搭在她的肩上。
姜听晚因为蒋鹤洲突然弯腰的动作微微后撤了一步。
蒋鹤洲看着她的动作轻笑,直起身子来,视线散漫随意地在这间屋子里打量:“阮县的蚊子还真厉害,这么冷的天都能挺过来。”
姜听晚因为随口绉了个小慌,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家乡的蚊子,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淡淡的红色。
蒋鹤洲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骨:“你继续看我写的答案吧。”
在姜听晚低头重新看着他的笔记本的时候,蒋鹤洲站在一旁,并不老实,一直轻点着鞋尖,略有些局促地等着姜听晚最后的答案。
把自己最不擅长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所以他宁愿去“借”林青之的物理笔记,也不愿意去借姜听晚的。
然而现在,他把自己的弱点,摊在她面前了。
蒋鹤洲的呼吸轻轻屏着,在姜听晚终于抬头的时候,呼吸更是直接停顿了一瞬。
但是他脸上仍然挂着惯常时候的玩世不恭的微微笑意,一手随意插在牛仔裤裤兜里。
那只手藏在兜里,被布料压着,手指正轻轻地相互摩挲着。
无意识的小动作里,藏着紧张的情绪。
姜听晚的脸上露出了一分为难,这让蒋鹤洲的心里有些不好过。
“你选择题只写了选项,但是我记不清自己那时候在试卷上写的答案是什么了。”姜听晚说道。
姜听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对答案,但是蒋鹤洲能和她对答案,大概是八百年才能有一次的事。
事情因难得才变得有些特殊而有趣。
所以姜听晚愿意和蒋鹤洲对对答案。
蒋鹤洲听了姜听晚的话,心里倒是一松:“你没有记住答案?”
姜听晚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没有必要记答案啊。”
蒋鹤洲抿了抿唇。
他忽然拿过了姜听晚手里的笔记本:“你等等,我下午再来找你。”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来,蒋鹤洲已经走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蒋鹤洲又来到了姜听晚家的地下室,这次倒是少了姜爸爸的陪同。
蒋鹤洲再次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了姜听晚:“这次上面有题,也有我的答案了,你帮我打打分,我心里好有个数。”
打分……姜听晚眨眨眼,还是没法明白蒋鹤洲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月考成绩最晚下周二就出来了,到时候各科成绩还有全级排名都会有。”
成绩……排名……蒋鹤洲的眉眼阴沉了一瞬:“太慢了。”
“慢?”考完四天就出成绩,中间还隔着休息日,一中老师的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
“的确太慢了。”蒋鹤洲抬眼看着姜听晚。
他的目光里夹着隐约的炽热:“你先帮我打着分,我出去一趟,然后再回来看看。”
不等姜听晚回应什么,蒋鹤洲就走了出去。
姜听晚再度看着蒋鹤洲给她的这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龙飞凤舞,草书写着“蒋鹤洲”三个字,怕人看不清楚一样,三个字就占了满满一整张纸,还压住了笔记本封皮上原本带着的字。
虽然张扬,这字体也足够漂亮。
和蒋鹤洲的成绩完全不符的是他的字,姜听晚在初中第一次见到蒋鹤洲的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惊艳,后来看到的次数多了,这种惊艳感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觉得更加强烈了。
因为蒋鹤洲的字一年比一年漂亮。
姜听晚看了一会儿,用铅笔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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