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起来,明显看到绑着四肢的手链脚铐在剧烈地晃动着,疼痛渐渐麻痹了大脑,不知是不是那药剂的作用,他的双眼渐渐模糊起来,只看见落寒呼喊着扒着牢房的栏杆。
☆、八白先雨
白先雨原本是一个活泼机灵的男孩。家庭幸福,生活无忧。白先雨原本也不叫白先雨,叫做白仲勇,在家排行老二。八二年的时候,他正值高二暑假,成绩优良。眼看就要高三了,大家对白先雨也抱有很大的期望,国家恢复高考这几年大家的学习热情都很高。
他一直都喜欢班上一个女孩。女孩芙蓉如面,水灵灵的,像要渗出水来,身材小鸟依人的感觉,有点偏瘦。最重要的是气质,她特别艺晚会上还吹了笛子,那悠扬的《月光下的凤尾竹》在白先雨的脑海里怎么都抹不掉。那天他就是想约女孩述说衷肠,表明心意。想劝说女孩跟他考一个大学,去一所城市,从此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幅幅美好的愿景在他心里勾勒着。
他们约好在东湖边见面,杨柳拂面,吹着清风,伴着晚霞,正适合说点浪漫的事。没想到女孩一个踉跄跌入湖中。他二话不说,鞋子不脱就下去救女孩。结果水很浅,才到大腿根。他还没潜入水中,女孩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的嫌弃。爬满浮萍的湖水浸湿了女孩的衣服,融化了女孩的妆容。女孩拂袖而走,头也不回。
白先雨一路追赶女孩,女孩跑上了大马路,白先雨也跑上了大马路,一路追着追着。前面出现了一起车祸。一辆公交车侧翻在路上,旁边停了一辆小面包车,一位骑自行车的男子摔倒在地。女孩接着跑着。公交车里有的人留着血,呼救着,有的人在慌忙地爬出来,一片混乱。有人陆续过来围观了,可是还没有人伸出援手。
是继续追女孩还是救人?他没有犹豫多久,第二秒已经在公交车前开始拉人了,围观的几名同志也加入到了救援的队伍。一个一个乘客从破碎的窗户爬出,救援人员还没到达现场。
突然,一阵熊熊大火伴随着爆炸声蔓延开来。霎时间,火势吞没了公交车,吞没了小车,舔舐围观的人群,尖叫声不绝于耳。白先雨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已爬满了火苗,消失在爆炸声中。
再次睁开眼睛时,白先雨看见了漫天的星辰,所有的星座都以不知名的方式排列着,他躺在一叶扁舟上。慢慢坐起来,他看见一个暗黑色的只有影子的船夫撑着船,扁舟在墨色的水面上飘荡着。水面上还飘荡着一些扁舟。
白先雨明白了,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他重新躺了下来。明明仰望有那么多闪耀的星辰,墨色的水面上确一点倒影都没有。他把手放在水里,冰凉彻骨。飘着飘着湖面上渐渐有了些圆柱形的孔明灯。又飘着飘着湖面上灯消失了,渐渐有了些血色的花朵。它们像是百合的形状和大小,又多了很多触须,没有叶子,在汲取着空气中的养分。
白先雨摘了一朵花,刚拿到了手里却变大了两倍。明明是花,却像冰一样寒冷,寒冷到手粘连到了花上,他想甩都甩不掉。
“血绒花选中了你,你可以选择血绒花。是接受血绒花,去完成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还是放弃血绒花排队等轮回?”影子船夫已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俏丽的古装美人。
“什么意思?血绒花是这花?”
美人颔首,如莲花的开放。
上辈子?那女孩究竟如何了,没有被卷进火海吧?父母会不会很伤心,毕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是继续把上辈子没解决完的事情做完了,还是直接走?
“我接受。”白先雨说着,血绒花伸长了触须融入他的手臂,像是输血一样,血色的花朵渐渐变成了白色。他感觉一股暖流流进了体内,慢慢散开,像是浮在温泉的水面,氤氲着一片血红的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白先雨醒来。出乎意料的是自己被绑在一张手术床上,四周摆放着手术器械,明显是在某手术室。刚才不是在救人不是爆炸了吗?自己被救了,血绒花什么的是梦?
☆、九研究所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疼痛的感觉,被火烧伤了应该是很痛苦的。哦,多半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一定是会痛得让人挣扎的那种,要不也不会把他绑起来。
最可怕的是等待疼痛到来的时候,不知它什么时候会来,让着实让人觉得焦躁。四周静得出奇,只有白先雨无止境的呼唤和回声。整个手术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太安静了让人磨灭了对时间的概念。
白先雨喊累了,只觉得嗓子要冒烟了,也是饥肠辘辘。四周又变得寂静起来。白先雨觉得天花板越来远近,越来越大,直逼过来。空荡荡胃肠里酸水翻滚。
突然,“嘎吱”一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一个失魂落魄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他先东张西望了会,看到了白先雨,想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飞奔过去。
“兄弟,兄弟,这是哪里?”
“救,救我……松开我……快!”奇怪的是白先雨能明显地看到这人脖子上的动脉血管正欢快地蹦跶着,心里一阵烦躁。
幸好手铐是一种暗扣装置,只要有人帮忙能轻易解开。白先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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