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御正好听见这一番理论,也压低了声音发言。
“千逢月虽排行第三,却是嫡出长子,这知国也早该是他的,而知国国力弱,不好与冀国起争执,纵然知王叮嘱千逢月不可发脾气,但是他正是年少气盛之时,怎肯让自己的国家被冀国压制,只能以此方式让冀国难受。”
隔着一个姜行,加上乐声太响,姜衡也听不见自己大哥说了什么,就专心看着前面夏国女子跳舞,越看越无聊。
“怎么每次都是这个舞呀!”姜衡不满地叫了一声。
“阿衡,父王倒是觉得,她们的舞更加纯熟了。”夏王和蔼笑笑,“乐伎排舞并非易事,阿衡还是赏舞吧!”
“哦。”姜衡点点头,再度安静下去。
“既然小公子觉得乏味,贱内也是善舞的,不如让她舞一曲?”千皓忽然开口,一向冷漠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别样的微妙表情。
“什么?”邹车愣了,“妹夫,这不妥吧……”
邹楠好歹一国公主,公子夫人,怎可像个舞姬一样供众人取乐?
“有何不妥?”千皓正是吃准了邹车不会把话说绝,反问道,他冷笑一声,面色如常,举起酒杯饮了一口。
“知公子,不必劳烦夫人了。”姜御劝道。
千皓淡淡瞥了邹楠一眼。
“无事。”邹楠起身,轻提裙摆走到中央,欠身行礼,“那么妾身献丑了。”
“夫人不必多礼,随意便可。”姜御见无法劝阻,微微吐出一口气,好让语气轻柔,婉言缓和气氛。
“多礼?在外人面前会装罢了。”千皓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邹楠身量高挑,着蓝色的牡丹纹裙子,更是撑起了一股雍容。千皓话音刚落,她脸色微赧,装作没有听到,抖了抖衣袖,作势起舞,周围器乐也开始奏乐。
衣裙绽开,舞姿曼妙,歌声婉转。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唉。”姜行摇了摇头。
“二哥为何叹息?”
姜行耸耸肩:“夫人把公子视作神明,又能得到什么呢?还不是那人的不屑与轻视。”
“那也是她做错在先,既然害死了妹妹,就应该受到惩罚。”
正当众人欣赏舞姿之时,忽然乐师中有一人抽出琴下匕首,直直刺向千皓!
刹那众人惊呼。
“皓!”邹楠惊叫一声,飞快扑了过去,那速度快得像一道光,众人只见一抹蓝影闪过,回过神来,邹楠已经中伤倒在千皓桌前,鲜血自胸口处汩汩流出。
“抓住他!叫侍医!”姜御马上下令,霎时,外面的夏国、知国守卫,把舞殿围了个严严实实,那名刺客很快被捉住,当场殒命,姜行见状,趁乱冲出宫殿。
邹车忙前去揽起自己妹妹,高声斥道:“你们夏国到底安了什么心!我们好心来夏国,想要求得三国和睦,你们却使出这种阴毒的手段!可怜我妹妹才十九岁!”
“冀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们也未曾料到居然会有刺客,”夏王仍是和蔼态度,“倒是冀公子你,不先问问你妹妹伤势,却着急,先把事情推到夏国。”
“皓……”邹楠缓缓挪动,想要起身看一看千皓,但是千皓不为所动,面色更加冰寒。
“难怪都说夏国无礼野蛮,我自己的妹妹受伤,难不成是我这个哥哥害的不成?”
“那可真难说。”姜衡忽然站起,叉着腰高声叫道,“谁知道你像个人的皮囊下面是颗怎样的心!”
邹车冷笑道,“小公子,您对我不满,在下虽委屈,却也能容忍,但,难道就要因为你们夏国人相互包庇,我这个孤苦的冀国人就要在此受屈辱?我虽然温和,并非可欺!”
“你给老子闭嘴!”
姜衡突然抽箭上弦,直直指向邹车。
“阿衡!不可冲动!”姜御斥道。
“老子告诉你,老子想杀你,才用不着什么刺客,老子一箭下去,你们都得完蛋!”
邹车一愣,正要说话。
“够了。”千皓忽然发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踱了几步。
“妹夫,我妹妹她虽然不能让你满意,但她也……”
“冀二公子,你也闭嘴。”千皓冷冷道,无视邹楠,迈步走向那具刺客尸体,“我看这名刺客……有些面熟啊……”
邹车有些不解地看着千皓。
“这刺客是冀国人!”千皓的音量放大,震得满堂人不敢说话,只静静等待下文。
“邹楠,”千皓扭过头,面色及其嫌恶,“你……好恶毒的心啊……”
“皓……”邹楠瞪大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她一张口,便有鲜血涌出,堵在嗓处,难以发声。
“你以为你设下这个局,我就会感激你吗?”
千皓往邹楠倒地的方向走了两步,远远看着她:“你派人来刺杀我,然后你替我挡住,企图得到我的垂怜?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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