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叹息,假扮吴若离那人非但不惊,反而眼中厉芒一闪,对空沉声道:“我好不容易才将那东西放了出来,你为何不去破坏拔罪大阵?莫非你忘了咱们的血海深仇?”
“师兄,怎如此说?”
那个声音依然飘忽不定,不辨方位,而且怪异无比,就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师弟无时无刻不想将玄一门连根拔起,以告慰那些冤魂的在天之灵但是师兄,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全是小打小闹。担着风险不说,还没什么成效,就算这次放出魔头,也伤不了玄一门根本。”
“什么?”
那人大怒:“小打小闹?我要杀的那些,可全都是玄一门未来栋梁!只要死得一个,玄一门少不得大乱。而且这次要是你破坏拔罪峰大阵,凭那魔头就足以让玄一门损失惨重!”
“愚蠢!护山大阵何等重要,岂可轻易破坏?莫非你想让我暴露不成?”
听见厉喝,那人咬牙不已,眼中凶光大盛,却不再说话。
许是觉得太过严厉,那个声音又柔了几分:“师兄莫恼,师弟虽在玄一门有了现在的成就,但最为关键的东西却掌握在几位真人手中,我还不曾得闻,只是隐约探到玄一门在谋划一件大事,似乎与当年之事有关你也别怨我从不出手,但请你相信,我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定是玄一门覆灭之日!”
那人神色这才好了一些,阴森一笑:“师父当年便夸你智计过人,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你不会失望的。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贸然行事,若是身份泄露,我非但不会救你,还会亲手杀你。”
那人哈哈大笑:“这是自然!不过我有分寸,定不会牵连到你,哈哈哈”
大笑间,那人身形一闪便没入竹林消失不见,那个声音也不再响起,只有风梳竹叶的“沙沙”声。
但过了许久,又是一声叹息飘忽而来,随风逝去。
崖壁之后数丈处的石室中,看见这么一出,杜决又惊又怕,目瞪口呆。
无名前辈的法阵神妙无比,他藏身其中,假扮吴若离那人的修为高深莫测都没有丝毫发现,他却可以看见外面,还能听见外间的声音。
“这家伙果然有同党,听他们对话,这同党好似在门中身份不低声音显然做了伪装,到底是谁?不,假扮若离那人的声音也不对这两人好生谨慎!”
过了好久杜决才回过神来,慢慢梳理听到的信息。
根据听到的对话,他知道这两人和玄一门有血仇,而且已经在门中藏身多年。
不过“当年之事”指的是什么,玄一门谋划的大事又是什么?
莫非玄一门还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时间,杜决疑惑丛生,但随即他想到,听到的这些还不能向旁人提起以这两人的修为,他们谈话怎能被杜决听去还全无发现?
但无名前辈的法阵事关杜决冥人的秘密,他又怎能说出?
“糟糕!”
杜决突然一声惊呼。
假扮若离那人说过要去杀古修明,虽然那同党让他不得妄动,谁知会不会去?
还有,遇到刺杀的时候,他激发了通灵玉符,就算卜川真人在拔罪峰斗那个魔头,也会派人回来救援,要是来人根据打斗痕迹寻过来,一头撞见他从崖壁中出去,岂不露了馅?
他深深呼吸了几口,凝神静气盘坐下来,放出神念,借着冥气探向外间,见方圆里许没有异状,这才闪身自法阵中出来,也不敢催动云符,施展起轻身功法向竹楼摸去。
还未走到,便听见空中传来破空厉啸,还伴着一声大喊:“老五,你在哪里?”
听见是苦岩的声音,杜决大喜,自林中跳起高喊:“师兄,这里!快,古修明!”
风声一闪,苦岩一把将杜决抓上云头,见杜决伤得不重,他瓮声道:“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古修明又怎么了?”
杜决急道:“莫非我死了你才高兴?快,那家伙说要杀古修明!”
“什么?”
苦岩面上一黑,转身便向北望峰疾飞,风声大啸。
杜决顶着烈风回头看去,拔罪峰上的大阵已经消散,他急道:“拔罪峰的战斗结束了?百尺师兄在哪里,他有没有事?对了,你不是还在面壁吗?”
苦岩咬牙道:“师兄在救治伤患你还好意思问我面壁的事?”
要按以前的性子,杜决怎不和他拌几句嘴?但心系古修明,他只好住口不说,苦岩带着他横渡云海,转眼便到了北望峰。
门中出了如此大事,各峰都是风声鹤唳,苦岩来得既快又张扬,北望峰警戒的弟子老远就示警,让他们停下。
虽心急救人,但见北望峰戒备森严,两人心中一松,苦岩放缓了速度,高喊道:“贫道天机峰苦岩,这是我师弟杜决。古修明在哪,恰才可曾有人来过?”
一北望峰弟子小心驾云过来,见果然是苦岩和杜决,他这才挥了挥手,让众人放行,又行礼道:“尘心见过苦岩师兄、杜决师弟。修明师弟此刻应该在温泉小筑闭关,恰才并无北望峰之外的人来过。”
一边说,尘心一边将两人迎进北望峰,杜决却突然一凛,大声道:“不一定是外人,一柱香之前可曾有人回来?”
正是想起那人可以变幻身形容貌,杜决才有此一问。
尘心一愣:“尘远师弟正好是那时回来咦,尘远,你什么时候又跑出去的?”
见尘心目瞪口呆指着飞来的一人,那个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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