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肥豹所言,横空小队录下的这段影像在当晚就于争鸣学院循环播放,收视率达至惊人的数字。在观景台、不绝戏剧、北门市集、万兽窝……诸族生命都为他们的少年英雄鼓掌高呼!
就连叶飞扬,也恢复了被夏风击败前的名誉。
不过由于未知的原因,影像没有走出学院范围。好像是英雄们当中,有几位低调分子不愿意它流传开去。
但这已经足够击碎一切的质疑,落实所有的荣耀!还是天道学院三名树民学生的确凿罪证。在南要塞护卫军战至最后、三支学生小队死守到底的荣光传扬的同时,霍森特三人的恶行也在远扬,令人不齿。
由于此次的神奴侵袭,这次冒险活动提前五天结束,最终排名还在统计,但肯定是争鸣学院大获全胜。
……
洪树小队的行为已属违反了金凤凰盟约。
在天道师生们回去天道学院的当天,他们的校长肖策等一行人,来到两家学院属地之间的幽悠山。南伯校长早一步到了,来的只还有徐大喜。
肖校长的脸色难看,在他任内竟然出这种丑事,过上一千年、一万年,人们都会说起,是肖策的学生。
“子美兄。”肖校长带头走去。
南伯校长正立在这万丈山崖边,闲望着山外的云卷云舒,闻声看去,“策兄,呵呵呵。不知策兄这次带来了多少诚意?我们那的老家伙,都说这事扎心。”
“天道学院会承担责任……”肖校长也不啰嗦,“我们将赔偿夏风、叶飞扬各一百万,其余十一位学生每人二十万。”
徐大喜心算了下,那合计也就420万,对于天道学院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个数目翻一翻吧。”南伯校长的语气温和,但比强硬还笃定。
虽然840万也不是很多,天道一行人就是挨了一记闷棍,肖校长闷道:“行。”
“另外。”南伯校长说,“天道学院要在两界所有的《修真日报》头版,都对此事进行道歉。”
肖校长顿时黑了脸,“就在左南洲之内吧。”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能使天道学院成为笑柄。
他说道:“霍森特他们,未必是想杀害夏风,或许只是想像击晕叶飞扬那样,让他歇歇罢了。没人能确定他们的意图,因为夏风,一来就下狠手把他们杀掉!这像话吗?”
徐大喜有点紧张,别看对方分明是强词夺理,由于影像里霍森特三人确实没说要杀夏风,给了天道学院耍无赖的机会。
“其实,现在不只是争鸣想要怎么样。”南伯校长不徐不疾地说,“陆定之的女儿就在那里。策兄,你们想卫界殿也参与进来吗?”
肖策是知道这情况的,陆定之,这个名字令人敬畏……
“卫界殿有什么理由过问?这件事和玄门毫无关系。”他试探地问。
“我不知道。”南伯校长抚动长须,感慨道:“我并不是一位父亲,不知道一位父亲愤怒起来能到何等程度。你说你的学生可能不是想杀夏风,但是我也可以认为,他们准备杀掉夏风后,再把其他人也杀掉。就算陆定之沉得住气,可血啸的那些粗人,慕长壮,肯定会动怒的吧。”
“子美兄……”肖校长几乎咬着牙,“非要玩得这么大吗?”
“呵呵。”南伯校长一笑,“此事不由我啊。”
肖校长面色变幻,其实出发前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沉吟半晌就说:“罢,我们就向天下致歉。只愿争鸣学院永远不会出这种事情!”
“那就好。”南伯校长抚抚须,忽而说:“树民的使者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一见呢?”
徐大喜就见后边的大树晃动,骤然有数十道身影纷纷跃落,一个个手长脚长,额头有着树叶刺青,苍白的面容流露着翻腾的怒意。
“树民王的意思是什么?”南伯校长问。
肖校长默声不作参与,树民历来我行我素,天道学院和洪生国都影响不了他们。
“我们的王说。”为首的中年使者沉声,“夏风杀我三名树民,我们必追杀他三次。三次追杀,每次都将是九死一生。如果三次过后,他仍然能活,此事,树民便不再追究。”
徐大喜哑然,所谓“九死一生”是指猎杀行动传开来后,能让天下人觉得夏风确是有一丝生还机会的,树民并不算猎杀人族幼崽。但是,九死一生,难啊……
“我们不会在争鸣属地的范围内动手。”中年使者又说,“出了争鸣属地,我们不再有顾忌。”
“呵呵。”南伯校长没有废话,因为树民并不是来谈判,而是宣战。
他的老脸微笑,远望天际的白云飘动,“树民的血,何苦再流。”
……
在洪生国的树民地,皆为葱郁的巨木森林。这些树民神树每一棵之巨大,都超乎女娲界凡人的想象,小的像高楼大厦,大的则像山峰。由天空望去,这片广阔的森林就像是连绵不绝的山岭。
神树的枝干宽阔如道路,树洞是天然的房屋,藤蔓是桥梁,树叶是屏障,到处结满的果实则是新鲜食物。
从第二纪元末到现在,沧海桑田,不知多少岁月过去,但这些神树仍然繁茂,养育着千万树民。
此时,这里没有欢乐的声响,在林间来去的飞鸟或翼龙也很是低落。
一棵巨大神树的主枝干边沿上,树民们并排而站,中间是一位雄伟的中老年男人。他们都在看着,三具穿着铠甲的残缺尸体由起重藤蔓吊上来,已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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