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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闯!好外孙呐,你放心去闯,咱们大唐是天朝上国,无人不晓,圣上又封了你做御弟。你年纪轻轻就有盛名在外,这一路上,没人敢动你!”
玄奘连连点头称是。
外公又安慰:“孩子啊,你这趟去天竺,就当镀个金,不是什么难事儿。出门看看这一路的风光,吃吃喝喝,游山玩水,也就回来了。最重要的是,你解决了圣上的难题。”
殷开山声音忽然降下来,露出一抹慈祥而神秘的微笑。“前途,不可限量呐。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了外公的话,玄奘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前途啊,富贵啊什么的,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人生在世嘛,谁没遇到过几次骑虎难下的情况。更别说他骑的不是虎,是条真龙天子。
呸!
受王恩宠,不得不报啊!
然而,现在看来,他真是信了外公的邪。
“师——父——!!”
“师——父——!!!”
看着远处扬着快乐的步伐朝自己飞奔的猴子,一瞬间,玄奘仿佛勘破了什么人生真谛。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自由吧。
“乖,不要裸奔。”
***
玄奘从行李中挑拣了一下,翻出了一件茶褐色的直裰。这是自己十几岁时穿的,现在已经容不下自己这高挑俊美的身材了。当初离开金山寺,别的都没带,独独带了件少时的衣衫,也算是个念想。
他是个孤儿,自小被法明师父捡来抚养,直到十八岁,才摩顶受戒,成了僧人。
他的生活一直宁静而恬淡,直到那个暮春。
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出家人,他知道。他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太多太多的情思。但,如果人人都超凡脱俗,又谈什么修行呢?对于缺点,正视总比回避好得多。
后来,他也看开了,前路,才是人生唯一通往的地方。
“徒弟,你若不嫌残旧,就穿了去吧。”
猴儿欢欢喜喜接过来,套在身上,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承赐,承赐!”
玄奘看着猴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就生出一种天然的亲切来。看来,这个徒弟也是个简单温和的性子呢,千八百岁的人了,还能因为一件衣服开心成这样。
世风日下,这样好相处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几个啊。
玄奘不禁对美妙的未来充满了畅想。
“好徒弟,你有名字吗?”
“我姓孙,法名悟空。”
“悟空,悟空。”玄奘点头:“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个小头陀。我叫你行者,好么?”说罢,又拿起一顶僧帽给他戴上。
多么温情的画面啊,玄奘要被这短短半日间产生的浓厚师徒情感动到流泪了。
悟空滴溜溜转转眼珠,上下将玄奘打量一番,笑着跳起:“好好好,就叫孙行者,哈哈哈!”
玄奘看着活蹦乱跳的悟空,深感欣慰。靠,什么叫生命力啊?趴五百年啊,什么概念?连个懒腰都不能抻,好不容易出来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人之常情啊。哪像自己小时候,多挠挠痒都被法明师父呵责,说他“恐有多动之症”。还说什么,出家人要稳重,别让人家以为咱们是江湖骗子。以后你坐禅啦,念经啦,还能随便挠痒痒?你要是正给人家超渡呢,突然停下来解决个人问题,人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彼时还是小江流的玄奘暗暗决定,他以后才不要做那么苛刻的师父呢。
想到这里,他又为悟空能有自己这么个宽厚的师父感到幸运。
整理好行囊,孙行者将包裹牢牢系在背上,就扶着玄奘上马。
客气。
真的,太客气了。
***
不多时,过了两界山。看着孙行者那副小身板摇摇欲坠地挑着担子,玄奘实在有些不忍。“那个……要不你把行李放在马上。”
悟空转过身嘻嘻笑着,语气轻和:“师父别担心,不是徒弟吹牛,就是抱着师父你走完这十万八千里,也不觉得沉哩。”
话音刚落,一阵烈风夹着啸吼从玄奘的马前掠过,惊得白马往左边一闪,发出长嘶,直直仰起。玄奘差点被掀翻在地,幸好他紧紧拉住了缰绳。这一颠太猛,差点把他的小腰给摔断。惊魂未定,忙四处打量,原来扑他的是一条猛虎。那猛虎扑了个空,怒目圆睁,正咬牙死盯着玄奘。
他娘的,又是老虎!怎么这么多老虎!
不对啊,山上本来就是有很多老虎的啊。野生动物也是天地精华的一部分,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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