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而几次与刀锋擦肩而过的对手们也渐渐的开始动摇。
“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走吧!”那个东北腔一直在消极怠工,在里面和稀泥拉偏架,这会儿他被沥世削断了几根头发,忍无可忍的大声喊道,他一跃上墙,拉着一个被砍伤的同伴的手臂:“小老妹儿!你说和平共处,是真的还是闹着玩儿!就算我们愿意喝血液仿制剂,人类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我以白锦家的名义向你保证,是真的!”月暂且收刀,仰头道:“我们白锦家说一不二!当年不同意元老会立王,说不同意就不同意,我爸爸到死都没同意!”
东北腔听过这桩事,不禁有些动容,他冲几个不甘不愿的同族招招手,一群人战略性撤退。
月吐出一口气,转身看向傅微,咧开嘴笑了。
她笑得有点儿傻气,然后张开手臂朝着傅微奔过去。
“小傅——”
傅微怔了怔,莞尔。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穿了少女的胸口,血泼出来,打湿了前襟。
傅微猛地上前几步,他张开手臂接住了踉跄跌倒的月,没有温度的粘稠的血在他的掌心和指缝间蔓延,冰冷刺骨。
不远处,蒋乾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冷笑起来。
“在两边搅来搅去的白锦家真是一如既往的难搞。”他得意洋洋的说:“不过总算搞死了。”
傅微抬眸。
他的脑海里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但是面对月,所有的感情都是真实的。
像火,像冰,热烈的,沉痛的。
他觉得即便没有那所谓的“记忆”也无所谓,因为就算一切推翻从头再来,无论多少次,他遇到白锦丞月,都会选择跟她站在一边,保护她。
如果不能,什么和平,什么人类复辟,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这一次你真的错了。”他低声说,缓缓的把月放平。
“什么?”蒋乾没听清。
下一秒,蒋乾看见了男人徐徐摘下了那副眼镜,没有镜片修饰的瞳孔冷冽,带着刀锋淬炼后的执着。
卫拂,当年口耳相传的最年轻的战神,带着一支小分队以三天为一个时间单位,神速击溃血族的外防线。
卓越的功勋,强大的力量,可最后为什么没有被冠以将帅的军衔,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原因。
蒋乾下意识的要开枪。
第一枪,他的手腕被扑上来的傅微拧断,枪口朝天崩出,第二枪,他被迫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砰”他听到自己统一全国上下的梦,破碎了。
傅微松开了死去的蒋乾,他第一次没有对一个生命的死亡流露出丝毫悲悯的情绪,漠然转过身。
他扑回月跟前,把濒死的血族少女抱了起来。
“卫拂……”月的脸色白的骇人,她哆嗦着,伸手去搂傅微的脖子,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傅微抱住她,把她的脑袋摁向自己的肩头。
“咬我。”他低声说。
月猛地瞪大了眼,她开始推搡,细微的摇着头。
“我不会怪你。”傅微强硬的按住她:“从前的要求都不作数,现在,你只要乖乖的活下去。”
月呆了呆,她垂下眼帘,眼角依稀有眼泪闪烁,随后她张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
在蒋乾死亡后一个月,容彦带领搜查局的队伍将整个贝塔市彻底整顿,他在公开场合毫不避讳的说明即将与血族展开谈判。
谈判全程直播。
居民们一边看直播一边惴惴不安,生怕再起血腥冲突。
血族首领维克已死,代替他谈判的人,居然是个东北腔。
容彦被东北大碴子劈头盖脸一通“小老弟”,当即忘了谈判内容是什么。
还是对面那东北腔提醒他:“和平共处,我们要和平共处。”
……
骆曌躺在医院里,面有菜色的让护士给他测量生命体征。
“一切正常。”护士甜美的微笑。
骆曌干笑了一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手机。”他拍了拍床垫。
助理连忙把手机递过去。
骆曌有气无力的拨通了电话,片刻后电话接通。
“月啊……是我……”骆曌说:“你不要太惊讶,你daddy就是这么不容易死,我跟你说,我这是一项伟大的试验,我发现我们这种血统的人啊,在濒死的时候会启动体内的冬眠保护系统,进入假死状态,所以我合理的推测卫拂他当时没死啊……喂?喂?”
助理:“……市长?”
骆曌:“我被我闺女挂电话了……”
助理:“可以理解……”
骆曌:“什么叫可以理解?理解她还是理解我?”
助理:“……”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理解你个鬼,是个正常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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