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田箩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一个小院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田箩眼睛一亮,那个院落对她来说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她摸了摸加速跳动的心脏,迈出一步的同时,又有种极端的失落围绕着她,好像她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吱哇…”院门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
“有人吗?”田箩嘴上问着,身体却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只见照壁后是个精致院落,房舍小巧有序,院中四棵参天大树,抬头看去,掩映着蓝天白云,很是舒适。
田箩盯着那高远的天空出神,却听一阵脚步声靠近。
“阿螺,你回来了?!”一个白发清俊的男人从房里快步迎出,他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笑容,看上去对于她的到来极其惊喜激动。
田箩歪了歪头,她那颗自进了这院落就狂跳不止的心脏在这时突然沉静下来。
“你认识我?”田箩看着走到眼前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露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笑容。
“阿螺,我是你相公。”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你失踪了很久,我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语毕,男人展开宽阔的胸怀,一把把田箩紧紧抱在了怀里。
“相公?”田箩闻着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心里平静似水,脑子里却纷乱得不得了。
“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认我?”男人在田箩发顶亲了一下,仿佛才发现田箩对他的“陌生”,语气焦急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
“好好好,阿螺乖,咱们先休息,慢慢来。”
白发男人搂着田箩往屋里走去。刚进去,一个小孩突然冲上来抱住了田箩的腰,喊到:“娘,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大约五六岁大的孩童,头发在头顶上扎了一个小揪,看上去玉雪可爱。田箩不自觉就对这孩子露出一个微笑。
晚饭后,白发男人终于确定田箩彻底失去了记忆。他带着田箩逛遍了整个院子,给她讲了他们刻骨铭心的共同记忆。可是田箩的心脏还是很平静,甚至有种局外人看戏的感觉。
不知不觉日子过去了好几天。田箩虽然对一切还有疑问,但是也逐渐对这个小院还有她所谓的相公和孩子熟悉起来。这天她正一个人在房间休息,这些天因为对相公的陌生,田箩是独居的。
有一股黑色的雾气不知不觉间从门口渗透进来。
那雾气凝成一只人手的样子,在伸到田箩脚边时拉了下她的裙摆。
田箩被吓了一大跳,立马站起来往反方向退去,却看见那黑雾手正对着她招摇。
田箩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手”,它那急切的动作似乎是在让她跟着走?
田箩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平静地异常的心脏,最后鬼使神差地真跟着那黑雾手走去。
它带着她来到了后花园。这个园子田箩只来过一次,就是那所谓的“相公”带她来的那次,之后再没踏足。眼看着她跟着那黑雾来到了一面满是爬山虎的墙壁前,田箩顿住了脚步,总觉得这墙壁后面似乎有种奇异又危险的吸引力。
她四处张望了下,院子里阳光正好,湖面微澜,鸟语花香,除此外没有人影,于是她推开了那扇被黑雾手撩起爬山虎后露出的厚重大门。
里面很黑。田箩站在这个密室里,适应了一会才能看见这里的一切摆设。
石床,架子,还有两个人!
在看到那两个被锁在墙上的人的时候,田箩瞳孔放大,惊讶地捂住嘴巴。他们的头发披散着,看不清形容,可田箩脑子里却像有个重锤在不停敲击,头痛欲裂。
她一定认识他们。
田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脚步停在左边墙上的人前,伸手撩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贵气此时却苍白无比的脸。田箩端详了他一会,摇摇头,接着又走到了右边那人面前。
站在他面前,田箩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脑子里有什么极致的痛苦闪过,让她颤抖着手却迟迟不敢撩起他的头发。
黑雾手此时摇摇晃晃地绕道了这人身边,在田箩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撩起了他黑长的头发。
田箩楞在原地,心脏处似乎弥漫出一股难言的疼痛,脑子里纷乱作响,她往后退了几步,适应了一会身体的这种莫名反应,这才抬头好好打量这个让她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男人。
他有着完美无瑕的精致五官,田箩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直接得出这种结论,可是他那白皙此时因失去血色更显苍白的皮肤让她觉得很想伸手摸一摸。又黑又长的头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让人看出它们的光泽闪耀。
这个男人虽然被锁在墙上,却全无狼狈,依旧风华决然。
依旧?田箩疑惑的蹙眉,这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找不到丁点踪迹,可是她却用上了“依旧”?
看到这里,田箩脑子突然又跳出了那个问题: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这些天,在这个小院里的生活平静美好,那自称是她相公的男人对她很好。他告诉她她叫田螺,他们在云游的时候相识相恋,最后找到了这么个隐世的小院生活,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既然隐世,这两个人又是谁呢?为什么这些天下来,她的心脏越来越平静,她却越发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种朦胧的虚幻感呢?这两人是谁?她又究竟是谁?!
想不出头绪,田箩揉揉额头,试探着推了几下墙上的人,可是他们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田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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