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玉回了营地,是一脸憋屈,本以为仗着李焕的小小官职,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去观望一番,之前要颤颤巍巍,防着被人发现,难免会有遗漏。
那念玉一路摩拳擦掌,踢着脚下的灰尘,似一个斗输的鸡一般,甩着膀子回了李焕的营帐。
刚一进去,便跑到床台边上,一屁股坐下,哼唧道:“有什么了不起,晚上我进给你看!”
李焕正在桌前拿着一份草图细细观看,上面将这营地四周的山川走势画得十分清楚,可这样一副草图明显是人私下绘制的,真实度难以评判。
见念玉进来便面带怒气,嬉笑道:“怎么!小狼崽子披着羊皮闯关,被老山羊顶回来了?”
念玉被这一浇,火气旺了起来,斥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拦得住么,现在不让你去,你之后也会去……现在,你明白我有多少权势了吧!”
“知道了!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用处!”念玉对这李焕一阵斥责,然而月灵宝珠必须依赖**,这李焕是不可缺少的。
李焕听罢,却也不恼,他没必要和一个丫头见识。指着桌上的饭菜道:“刚才伙房送饭菜来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吃吧!”
念玉愣了愣神,在墓道中吸收的那一波灵魂,恢复了少许嗅觉,虽说不灵敏,也能闻到些许的饭香。放下心中的愤懑,慢慢做到桌前,筷子高举,化悲愤为食量,自己的那份很快便是一扫而光。
抬头看看李焕的所在,那张方才戏谑的嘴脸令她生厌,再一次席卷一通,中午的口粮便已全然精光了。
李焕见罢只能无奈一笑,拿着那草纸地图和军用地图,老式地图和现在的地图慢慢比对。在老式地图上,也就是欲王南迁之前,此处的山脉是一整体,外围是一大江,而之前所见的四座小山凭空消失了去。而在看那张不知何人所绘的草纸,这里却是一座高耸的石塔,周边山脉环绕,而这些地图上无一不是标识着西门防卫。
一个地方,却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地图。欲王南迁至此不过五年时光,他是如何做到既建造行宫,又建造陵墓的呢?要知道在连年战乱的背景下,不可能有那么多劳役供他驱使,几便有司徒朗等人也绝不会就此赞同。
正当李焕苦思无果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小兵进了营帐,拱手喝道:“禀将军!西门校尉,轩辕海前来拜营”
“有请!”
李焕答了一声,将这图纸慌忙收起,站起身来出帐相迎,那轩辕海扛着一把鬼头大刀,刀身宽且弯,如一轮放大的弯月,刀身微微泛黑,闪着幽光。
见李焕出来,轩辕海领着一众人等,马上抱拳行礼,道:“都尉大人来临,本应早些迎候,因故拖延了片刻,望都尉大人恕罪!”
李焕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也不是看不见轩辕海的傲慢,在外人看来,自己是谄媚欲王得来的封位,换作李焕自己也回嗤之以鼻,和声道:“诸位客气,请进!”
李焕上前引了进去,那念玉则是躺在床沿,当看到那轩辕海时,本能一般往后撤退,轩辕海身上总有一股气息令他十分不安,这人就像刚从阿鼻地狱爬出来一般。
轩辕海瞟到营帐床榻边沿的念玉,脸皮一抽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碍于李焕的面子,也不敢多问。
几人围了张桌子安然坐下,李焕叫来传唤官,让他去唤些许好酒。
那轩辕海眼角带喜,严肃的道:“李都尉,这军营重地可是严禁饮酒啊!”
李焕却也不忙,凑到那轩辕海等人眼前,小声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么?”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一听,相互瞅着,各带一丝坏笑,沉闷便可,直到那酒坛子搬来,脸上的馋意,早已显现,无将不贪酒,特别是在这乱世,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便埋进了黄土。
酒满杯中,李焕举起酒杯拿出社会上学来的酒词,高声说道:
“诸位兄弟,我本是一小城守将,亡命逃到此地,靠着献媚得了个官职,本是无脸与各位同饮,但兄弟我想攀个高枝,望各位不要见怪!”
轩辕海见这李焕也是个知趣的人,也不好再摆着脸子了,之前却是对他不太待见,但仔细回想,这乱世人如蝼蚁,能活下来便是万幸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端起酒杯,看一眼那些兄弟,沉声道:
“不瞒你说,我们是有些不待见你,但看你这人也算直率,不像是那种专会献媚之人,今天这酒就当向你赔罪了!”
“对,或许不要多久咱们几个就得嗝屁,哪管得了那么多!”旁边一小将端然站起,冲着其余几人喝到。
众人见他两人放下了架子,自然再不会端着,腹中酒虫早已不耐了,端起来豪饮而尽。酒过三巡,早已没了刚来时的架子,各自倒着苦酒,愤懑,尽显粗狂之态。
一旁的念玉乖乖躲在一旁,她见过一群男人豪饮,自己的父亲便长长与人痛饮,醉了,便一起吟诗颂骂,母亲也是无可奈何,将那房间锁紧,把四周下人遣散,在旁边的房间里抱着念玉稍加宽慰。
两个场景虽说画风迥异,却也能找到不少的同处,这些武将的谩骂远比他的父亲更加污秽,也从不忌讳被人听见传了出去,肆无忌惮,上至朝野,小到家庭琐事,无所不包。
而那李焕却是在半醉半醒之间,凑近几人小声问道:“小弟一事不明,还望几位兄弟指教!”
“嘛!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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