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梦里夜风吹起了窗帘,月光洒在他的肩,落在挺直的鼻梁上。他的双眼不再如深渊一般,像一眼幽静的泉,有丝丝的惆怅,他张了张嘴,像是在说些什么,她听不太清楚,想离得近些,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跟前......
苏满拥着被子坐起来,思绪还有些停顿,好半响才清醒过来。她并不在苏宅,而是在h大的女生宿舍,已经开学一周了。
苏简易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后来苏满一气之下买了火车票跑回了姑姑家。姑姑是个心肠软的女人,她见不得孩子在她面前哭。当苏简易来找她的时候,姑姑红着一双眼睛指着他:“当初是你说绝对不会让满满受委屈,我才答应你带她走,现在她突然回来却一声不吭,你觉得告诉我她过得很好我会信吗?”
苏简易沉默了许久,最后看着苏满说:“h大,你去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苏满总感觉苏简易变了,虽然,她原本就对苏简易不是太过熟悉,但是,总感到有些地方不同了。当时的苏满内心雀跃无比,对此并没有太在意。
开学的前一天,苏简易并没有去送她,这让苏满长松了口气。
林叔是个细心地管家,一路上一直叨念着入学的注意事项。
对于林叔,苏满心怀感激。这三年来,他对苏满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原本就属于这里。看到林叔,总会让苏满想起爸爸。
每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都会多少有些不适应,意外的是苏满很快融入了h市,或者也可以说是这座城市迅速接纳了她。又或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里没有苏简易。
苏满洗漱完毕后,抱了几本书准备去图书馆。因为是周末,学校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终于挣脱了高中的牢笼,大家心中都怀揣着对曾经不能触碰的领域的渴望与探索,三五成群的约着外出或者聚会。而留在学校,并且还去图书馆的人则少之又少。
苏满是一个性子慢热的人,不太会主动与人接触,不然,高中三年也不会没有一个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因此,苏满特别羡慕那些性子自来熟的人。
“苏满?”
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周树益,苏满高中的同学,但是他们之前好像并没有过什么交集。
苏满惊讶道:“周树益?你也在h大?真巧。”
周树益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苏满,难道......你没看到我写给你的纸条?”
“什么纸条?”苏满思索着。
“算了,也没什么,之前我看到了你的志愿,发现你也报h大,想和你组团报道来着。”周树益挠了挠头,笑得如这七月的骄阳。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能有一位可以陪你说话的故友,该是多么幸福温暖的一件事。虽然和周树益算不上什么故友,但也算是旧识,这让苏满心中有了一种可以依靠安全感,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那天之后他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周树益的性子爽朗,经常约着苏满一起吃饭,去图书馆。跟他在一起,苏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苏满,苏满,周树益是不是看上你了?整天追着你跑啊跑的,也不觉得累。”
说话的是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叫叶子,是本地人,性格直快。
叶子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风风火火的背了好多东西。当时,就只剩下角落的那张床,和苏满的紧挨着。苏满看她身上背了那么多东西,额上的汗珠也没有手去擦,就顺手帮她拎了只行李箱。之后,她感激涕零非要请苏满吃校门口的牛肉面,叶子说,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听了叶子的调侃,苏满没有搭理她,若她接下去,指不定会把苏满绕到那个坑里去呢。这个性格可爱的女孩苏满打心底喜欢,那是她一直想成为的样子。
进入大学的第四个月,苏满和周树益找了一份家教的兼职。虽然苏简易每月都会打钱给她,可是苏满不想再继续接受,她清楚地明白总会有一天还是要离开那里,自己生活。
家教大概是每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必选的项目。初次执教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学生的家庭虽说富裕,但是在教育孩子方面并不骄纵。孩子还算乖巧,只是注意力并不是很集中,容易走神。学不下去,孩子偶尔会耍赖撒娇,父母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苏满的性格还算有耐心,也就是一笑置之,对此他们也比较赞许,对她一直谦谦有礼。每月的酬劳也足够苏满日常所需。
周树益头脑比较灵活,在学校就颇受老师的好评。他教的方法孩子很容易就能接受,他的思维逻辑很强大,学习方法也很巧妙。
周树益偶尔会朝她打趣道:“以你的这种思维模式,这么教下去恐怕还要再绕个山路十八弯吧。”
每每这时,苏满都会垂着嘴角,将手里的东西朝他扔去。周树益也不躲,被砸中后就佯装重伤向她倒去。
在宿舍,周树益也是女生“座谈会”讨论的红人。与周树益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满想,他没有苏简易咄咄逼人的侵略感,相比较苏简易的英挺硬朗,他更像是一缕清晨的阳光,和煦柔软,笑起来又带点痞气,苏满跟他一起的时候总有种被治愈的错觉。曾经还有女生在操场上当众塞给他一束雏菊,和周树益相比,她的大学生活就显得平淡无奇了。
大一基本就是在这样波澜不惊的生活中忙碌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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