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进屋的时候燕之正坐在床边做针线活。
飞针走线,似模似样。
她上一世拿针线的时候不多,因此虽然看着她做的是那么回事儿,实际也就是粗针大线,能把两片布封起来而已。
而这一世她隐约的觉出自己身上还残存着这具身子原主的一些技能,而恰好这具身子的原主似乎也是不太爱做女红,手下的针线功夫也差强人意。
抬头看了看俯身在自己身前说话的景行,她扬了扬手里的针:“离远点,别扎到你。”
景行笑了笑,把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又走了回来贴着燕之坐下。
“这做的什么?”他探过身子往燕之手里看了看。
缝完最后两针,燕之把线咬断将针别在线团上。她起了身走到椅子旁把新缝制的坐垫放在了椅子上。
“呦!这是给爷做的?”景行美滋滋地跟过来,弯腰拿起细看,然后摇头笑道:“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还有两只袖子?”
燕之见他来了几次都是坐不惯自己屋里的椅子,也知道椅子太硬,而他太瘦,坐久一会儿就会硌得慌,便动了心思想给椅子上加个坐垫。
可她穷的叮当乱响,身上的银子有限,身边的东西也有限。
正好那套冬天的衣裙被换了下来暂时穿不着,燕之又不愿意穿府里丫头下人的衣服,便把这套衣服改了改缝了坐垫。
裙子和小袄都是薄棉的。她先把裙子对折两次叠了直接放在小袄里,让后把小袄和里面的裙子缝在一起,如此看着虽然不太漂亮,几层棉衣的厚度摆在那里,坐着应该不成问题。
燕之从景行的手里把那件带着袖子的坐垫抢了回来放在椅子上,前襟朝下,后背朝上,瞅着倒还平整。
把两只衣袖拢到椅背后系上,燕之伸手按了按,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嫌不好?”她抬眼撩了景行一眼:“那你别坐!”
说着话她自己调身要坐下,而景行也忙不迭地说道:“坐坐坐!这是胭脂给爷做的,爷当然坐!”
结果燕之的动作快先坐在了椅子上,景行则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
“呦!”他诧异地低头往下看去,看见了燕之并在一起的两条腿:“我说这么软和呢”
“快起来!”燕之愣了下,两手一起去推他:“光是骨头,硌死我啦”
“呵呵!”景行面朝前红了脸,心一横,他扶着桌子任燕之在背后推搡着就是不起身:“爷把这身子交代给你了,胭脂,你得好好养着爷,将来爷身上有多少肉,全在你”
“讹上我了?”燕之推不动他索性不推了,她把两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腋下轻轻挠了挠:“你自己看着办!”
景行一身痒痒肉就怕咯吱,燕之的手一挪到他的腋下,他便绷直了身子,待到她一说话,景行马上弹了起来:“别咯吱爷!一笑起来爷就没力气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在姐姐跟前挑衅?”燕之起了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收了针线。
“哎,晚上咱吃什么?爷还饿着呢。”景行整理了一下袍服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他沉了沉屁股,感觉比坐在硬邦邦的木头上舒服了太多!
“我的爱宠没了,我没心情做饭,王爷要是饿了就回前院去吃吧。”燕之轻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爱宠?”景行撇着嘴笑道:“胭脂说的是那个脸上带块疤的狸奴吧?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见了爷就叫”
对上燕之意味深长的笑意,景行起了身径直走到她的身前低头轻声说道:“行啊,傻丫头今儿机灵了,知道和爷动心眼子了?”
燕之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爷不喜欢带毛的东西,国师就养了只狸奴,俩眼儿不是一个颜色的,瞅着挺好看,可就是脏!”他俯身在胭脂耳边很小声地说道:“国师大人就是自己不知道,他走路的时候还爱甩袖子呢,以为自己挺俊俏!爷跟你说,尤其在太阳地里,他一甩袖子就有狸奴的毛乱飞”
“国师大人家里养的是波斯猫。”燕之听他说的好笑,也是抿嘴一乐:“咱大惠可是少见的很。”
“好像是从番邦来的。”景行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爷不喜欢这些带毛的畜生,没留心。”
“不过那只狸奴可是比胭脂养的这只好看多了”
“人家的狸奴再好看也是人家的,我的唐伯猫却只陪着我。”燕之低了头说道。
景行看着她乌黑的一头秀发沉吟了下转身出了屋。
站在门口,他拍了拍巴掌,一名侍卫马上从院墙外掠了进来:“王爷。”
“把那只狸奴放下来吧。”景行吩咐道。
“是。”侍卫应了,纵身上了院墙。
“禀王爷,那只狸奴不见了。”很快,侍卫在围着院墙查看了两遍之后又站在了景行的面前。
“不见了?昨儿爷见你们捆得挺结实的啊”景行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即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狸奴跑不远,赶紧找找去,找不来你们就别回来啦!”
“是!”侍卫往屋门口看了一眼,正瞅见燕之从屋里出来,于是大声应了转身快步离去。
“丢不了,府里这么大的地方,人都得走一会儿呢,更何况一只小小的狸奴。”景行拉住了燕之柔声劝道:“我让他们给你找去了,咱在屋里等着就是了。”
“如今天都黑了,王爷让他们到哪里找去?”燕之气哼哼的说道:“再说了,我的唐伯猫根本没有惹到你,你干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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