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和水轻舟看见燕之从外面进来眼睛都亮了,两个同时起身迎向她:“胭脂,可吃了亏?”
“是谁欺负的燕姑娘?”水轻舟寒着一张俊脸冷冰冰的往进来的一群人里看了个遍,他对着阿文招招手,柔声说道:“阿文,你来给本座说说。”
“国师大人”阿文领着畏畏缩缩的小山子走到水轻舟身前,一张嘴就被燕之止住了:“讲道理,我不欺负人。”
她微微顿了顿尽力稳住了身子才轻声道:“方才梅卿在高班头来的时候已经把事情讲了一遍,当时阿文没在屋里,因此里边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让他们再把事情分开讲一遍,大伙儿自然能知道事情的原委。”说完,她对着梅卿说道:“梅卿,你先代为师把事情说一说,我带阿文去外头”
说完,她不看已经走到身边的景行拉起阿文的小手就往外走,只是才走了两三步,燕之便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地一下,她朝着青砖地面一头栽了下去,人事不知!
“胭脂!”
“燕姑娘!”
景行与水轻舟飞身掠起,终是水轻舟功夫比景行强了许多,他先一步到了燕之的身前,伸臂拦住了燕之的身子!
“把她给我!”慢了一步的景行面沉似水,不由分说从水轻舟手里把燕之夺了过去,抱着就往外走:“这里的事儿归你了!”
“怎么做你看着办!”衙门外传来景行冷冷的声音。
头天淋了雨,第二天又在国师府看了一场好戏,内外煎熬中,燕之大病一场!
昏昏沉沉里,燕之在炕上躺了三四日,人都烧糊涂了。
高烧中,她起了满嘴的燎泡,时不时地说着胡话:“怎么这么欺负人呐”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干嘛这么糟践我”
“唉”侧身坐在炕边上的三郡主伸手在燕之的额上摸了一把:“搁在以前,三姐也许还会说她心胸狭窄,如今啊,三姐算明白了,哪个女人能容得自己的男人和旁的女人好?”
“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受了委屈也不能找个人说说,也不怪她憋屈成这样,是咱们对不住她。”
景行盘膝坐在大炕里,一手握着燕之的一只手。
只是燕之却似乎总是心有所感,时不时的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脸上的表情是不耐烦的。
“你气我恼我,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景行苦笑了下,再一次抓住了她那只不听话的手:“胭脂,赶紧好起来吧你这样,爷真怕了”
稀里糊涂的,燕之也听见总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也觉出有人不时地抱起她来喂水喂药,可她就是醒不了。
浑身疼的没着没落,四肢百骸都肆意地往几个方向伸展开去,燕之觉着马上自己就得散了架!
她想缩成小小的一团,让自己的手脚筋骨都还是自己的,可有人就是那么讨厌!总是要把她的手拽掉
“没手可不行我还得养阿文呢还有小山子还有梅卿”
燕之呢喃自语着终于又把手缩了回来,她呼出一口热气翻了个身。
天旋地转的一阵眩晕过去,燕之的头又疼了起来,这回她的脑子里是两个小人在拿着锤子往眼眶上用力的再敲,敲得燕之死死地把眼睛闭上不能睁开,她琢磨着,只要一睁眼眼珠子就得被人敲出去!
“纯熙乖女儿他们都说你生了双极好的眼睛”
温凉舒适的感觉让燕之觉着舒服极了,她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爹爹女儿好累啊我要回家”
景行微凉的手才覆上她的额头便被燕之抱住,掌下,他摸出她的眼里有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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