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 已经有个跟班满脸肉疼地奉上一叠银票,数一数正是九百两。
于是三十张灵符就被包圆儿,王敏几个也迅速和他交易,把灵符递了过去。
一旁围观之人刚被那缠丝符的威力惊住, 还未等反应呢,就见灵符一下子真给卖没了, 顿时后悔不迭——其他摊位上那三两张不舍得试一试的灵符自然没有这试过了、确定威力的可信,若是现下买一张, 必然不会上当。可惜他们竟是先前观望,现下有个豪富尽数买来, 让他们再不能出手了。
当下里,就有些带着急迫的失望之声发出:
“几位同门,可还有符?”
“不知下回何时来卖符?”
“这符可还有存货?”
王敏身为女子,为免被察觉, 不主动出声。
还是卫奕快声说道:“还有, 下一次小集会再来。”
听卫奕这样说, 那得了符的锦衣青年也道:“几位师弟下回可多带些过来,有多少我要多少, 都能吃得下。”
卫奕对这般大主顾自然是喜爱的, 但他倒也记得, 大师兄拿出这符不只是为了赚取银两,也是为让宗门的弟子们对上石门宗更有底气, 故而说道:“还要叫这位师兄知道, 如此灵符很是难得, 我等也是替人跑腿,那后头的人说了,灵符不可供于一人之手,因此我等再带符过来,至多只能卖给师兄一半,还望师兄见谅。”
卖一半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就看那锦衣青年如何想了。
锦衣青年倒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辈,听卫奕这样说,就爽快道:“一半便一半,可若是卖不完,我总能将余下的包揽?”
龚建章比卫奕活得长久,从锦衣青年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意思,闷声提醒:“可以,但不可威逼。”
锦衣青年笑道:“大家都是同门,自然是不威逼的。”
但是,利诱就未必不为了。
王敏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觉得也无妨。
威逼不妥,可要是禁不住利益诱惑,那有什么打紧?
于是说定了几日后的小集会再来,三人就迅速地离开,并一起绕了个七拐八弯以后,脱下了伪装,回到小羽峰。
算一算,今晚就走那么一圈,他们每个便都得了十两银,这数目看似不多,胜在细水长流,而且还能与一些之前他们没资格接触之人搭上线的——不图对方对自己多么照拂,可一些需要却少见的东西,却有了更多的渠道可以换取了。
王敏几个分了银子,又一起将近九百两送到晏长澜的石室之内。
晏长澜看一眼,说道:“银票便放在此处,之后你们三日来送一次即可。”
王敏等自是连声答应,再退了下去。
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问过这些符从何处来。
出去后,几人又遇上了肖鸣,还是打过招呼。
肖鸣察觉他们依旧是从晏长澜的石室之内走出,不由目光微闪。
这几个同门,似乎与大师兄的关系更亲近了……不知……是为何?
王敏几个回屋分银子,倒是想起了肖鸣。
卫奕有些担忧地说道:“碰上肖师兄两次了,他都见着咱们与大师兄在一处,恐怕……”
龚建章想起什么,心情也有些沉重:“我等也是机缘凑巧得了大师兄的相助,但毕竟其余几人都是同一师门,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心里怕是不大痛快。”
王敏蹙眉,思索片刻后,果断说道:“此事乃是大师兄的照拂,大师兄给了我等好处,我等便受着,大师兄若是不给,我等也不该张口索取。其他几位师弟师妹错过了机会,纵然知道又如何?到时询问过大师兄,听大师兄指示就是。只不过,若是到时候大师兄秉承公平之念,也将这事分与其他几位师弟师妹去做,你们两个也莫要对大师兄心怀怨怼。”
龚建章道:“自然不会怨怪大师兄。”
卫奕也急急开口:“本来就是多得的,何况其他几个同门与咱们关系也挺好,若是都能跟着大师兄,也算是拧成一股绳了,到时候再对外时,有大师兄在,咱们也有了主心骨。”
尽管如今晏长澜的境界最低、年纪也最小,反而其他几个记名弟子都已有炼气三层的修为、都比他年长,可晏长澜种种表现,大气心胸,叫他们齐齐忘了晏长澜的年纪,只觉得心中一定,再无从前那漂浮不定之感。
晏长澜倒是不知这几个记名弟子的想法,只觉得他们待他素来恭敬,行事时也有章法,又是同门,就可用上一用。
如今将卖符之事托给了他们,他也就依照自己对叶殊的承诺,安安稳稳地修行。
每一日,他必然到悬崖上练剑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就都积蓄法力,想要尽快提升……不知不觉间好几日过去,他的法力再度积蓄,渐渐有了五缕之多。
他的资质果然不俗,进境也远超当初在凡人地界的叶殊,但晏长澜却并未满足,只因他上一次前去拜访叶殊,却发觉自己隐约瞧不清对方的境界,知晓对方仍旧在自己之上。他曾心中立誓,定要护叶兄安全,可连境界都有所不如,谈何相护?自是由不得他不勤勉,不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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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细查丹田,便见其中有三道淡淡的火光,其中一道淡黄色的始晖之火,一道金红色的午烈之火,一道淡红色的余烬之火,三种都聚集了不少火气,渐渐有了些火焰的形态。只是他却也明白,三阳真火并非那般容易修成之物,就凭其中热力,已非是炼气修士所能承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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