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们设的这个局,太后看来根本就没打算钻呢。” 邵淑华面容沉静:“看来,太后确实有别的打算。”
第一轮试探已出结果,一切都预示着,事情正在朝最坏的那一面发展。
皇帝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这是他遇到犹疑不决的问题时惯有的思考动作:“依你们之间,眼下是否要直接将这些证据抛出?”
邵淑华与叶靖泽对视一眼,“为什么不呢?虽说太后没有上钩,但有朱家这条鱼咬了鱼饵,也算是不差。”
“可太后没有要搭理朱家的打算。就算真能证明此事是朱家所为,太后想必也只会与朱家撇个一干二净,不会出面保朱家。”对于这些事,皇帝向来看得分明,他轻叹一声:“朱家,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朱家了。”
“皇兄,我的看法与你不同,就算太后当真与朱家生了嫌隙,更有甚者,分道扬镳,可她与朱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那么容易撇清的。她不想保朱家没关系,等朱家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朱家自会拿出筹码来,逼得太后不得不出手保他们。”
“我的看法与阿淑相同。”叶靖泽眉头紧锁:“这些年来,朱家为太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手上总会留下些证据来,倘若太后不想彻底与朱家闹翻,那么,哪怕她不想保朱家,最后也得保!如此一来,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太后这条大鱼着实难以上钩,得感谢朱家咬了饵,不然,这出戏,还真没办法继续唱下去了。
不过,正是因为太后自始至终没有上当,再加上他们不清楚太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所以,他们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不然,猎物与猎人之间,说不准儿什么时候就得掉个个儿。
叶靖泽查出的真相很快便被公之于众,众人得知此事又是朱府搞的鬼,顿时对朱府生出了一股滔天怒火。
朱府在百姓心目中印象本就已经差到极点了,如今竟还愚弄百姓,妄图利用他们破坏镇国长公主的好事,真是可恶至极!
对于叶靖泽拿出的证据的真伪性,百姓们是一点儿也不怀疑,一则那些证据有理有据,确实破有说服力,二则朱府很有陷害镇国长公主的动机!
如今,大街上都有百姓在说了:“这朱府的人一个个的真不是东西,先是骗婚于公主,娶了公主回去,又不好好善待公主,还妄图让公主吃了这哑巴亏。当初公主要与那不是东西的驸马和离,朱家可没少往她身上泼脏水,我听了都替朱家害臊,真不知朱家人究竟厚颜无耻到何等地步,才能够如此颠倒黑白!”
“可不是么,如今,公主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寻到个良人了,那朱家人又跑出来生事儿,一会儿说是未来的驸马爷克妻,一会儿又说公主不听太后劝阻……最可恨的是,为了阻止公主与驸马爷成婚,朱家人竟还沿街放火!真是没天理没王法啦!”
“这事儿我也知道,幸而没烧死人,不过,听说啊,那条街上有个人被熏瞎了一只眼呢!还有人虽然命大,逃出生天,但肺部就不大好了……哎,造孽哦……”
“朱家人见不得镇国长公主好,还这么无法无天的,老天怎么不开开眼,收了他们家去!好叫他们别再祸害人了!”
“哎,还不是仗着家里出了个太后娘娘么……”
叶府的密探听着周围舆论形成,满意的离开了。
对,就是这样,哪怕太后没有出手又如何呢?在外头的老百姓看来,朱府与太后是一体的,朱府出手,就相当于太后的意思。太后这次,哪怕不想被拖下水,也非得下水不可!
朱府中,也是一阵风暴。
朱阁老听闻外界流传的消息,险些没被气晕过去!他的手剧烈颤抖着,指着那名颇为倚重的子侄,恨不得一脚窝心踹踹过去:“我先前是怎么与你说的?啊?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没有听见!我让你不要自作主张,要配合太后娘娘,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后来,你又做了什么!若不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竟也学会对我阳奉阴违……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朱阁老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今日以来本就有恙在身,被这么一气,身子骨越发差了。
那名子侄跪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千错万错,都是侄儿的错。不过,侄儿自忖,不能让镇国长公主再度嫁人,不能让我朱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打击。太后娘娘许是有她的打算,但纵使她的打算成功了,到时我朱家的名声前途都毁了,还有什么用!”
“你以为,这世间就你一个聪明人吗?你以为,你想到的,我会想不到,太后娘娘会想不到!!!”见子侄此刻还在自作聪明,朱阁老几乎要咆哮了,恨不得立时拎着他的耳朵将他吼醒。
“无论邵淑华嫁不嫁人,朱家毁掉的名声都回不来了!但凡还有一丝一毫的法子,你以为太后不会去用!我不会去用!说白了,这些全都是虚的,如今,我朱家如此落魄,不过是因为大权旁落。若是太后能够重新夺回权柄,我朱家自不愁没有起复的一日。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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