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靖哥儿自小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到了这般年纪,终身大事还没定下,着实让人着急。”熟悉太后的人都知道,这是开始试探了,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件事绝对没法就这么糊弄过去。
小事儿上,太后或许可以不计较,大事儿却一定要由她来掌控。
叶靖泽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像个石头人似的,声线毫无起伏地道:“承蒙太后娘娘厚爱,皇上尚且未大婚,臣不能越过皇上。”
皇帝长叶靖泽两岁,后宫目前只有小猫两三只。
太后被叶靖泽这么一噎,顿时就想起,上一次,她原想将一名出身高贵,但家中已无实权的国公府嫡女说给皇帝,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能成。尽管皇帝看似无辜,但太后总怀疑他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近些年,她的话似乎不如以往那么管用了。在后宫中,名义上仍是她最大,明面上没有人敢对她的决议说三道四,阳奉阴违的人却不在少数。她下达的命令,最后往往都是打折完成的,有些甚至还完成不了。
前朝就更不必提了,那些清流最是看重正统,自皇帝十六岁后就开始不断的上折子要求太后还政于皇帝,她拖着不还,还被指责牝鸡司晨。清流们连皇帝都敢骂,还有谁不敢骂?太后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哪怕以承恩公府为中心的后党向清流们施压,哪怕太后一直在皇帝面前端着慈母嘴脸,她的名声,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所承受的压力,也是一日大过一日。
正因为感受到局面在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太后才愈发想要将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比如皇帝的婚事,乃至未来的继承人,比如极有可能影响到京中局面的,叶靖泽的婚事。当然,若是将这两者放在一起比较,无疑是皇帝的婚事更紧迫些。所以,叶靖泽祸水东引的意图显然成功了。
——皇帝要是知道叶靖泽这么坑他,一定会哭的,他废了那么多功夫才躲开了太后一次比一次奇葩的指婚,结果就因为叶靖泽,他又要开始新一轮战斗。
短短时间内,太后又将京城内可以说给皇帝的贵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时间,大半的心思倒没法继续放在叶靖泽身上了。
对于叶靖泽,太后倒不是担心他迟迟不成婚,反倒是担心,他看上了不该看上的人。叶靖泽与邵怜华的婚事,若是能成,自然最好。即便不能成……太后眼神一冷,他也绝不能娶她想的那个女子!
“皇儿那里,自有哀家替他操心,靖哥儿不必管。靖哥儿若是有了中意的闺秀,当早早定下才是。哀家听闻靖哥儿极喜欢睿亲王家那个小丫头,靖哥儿也不告诉哀家,可是害臊了?”太后搁下手中的茶杯,那茶杯落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显而易见,太后的心情并不如她的语气那般轻松。
当年,因着身怀有孕的叶夫人在敬敏太后宫中遭遇不测一事,威远将军府几乎是恨毒了小皇帝的生母,如今已经故去的敬仁太后。就是如今还活着的敬敏太后,也因为与叶夫人之死牵涉颇深,不受叶家待见。唯有睿王府,因当年帮着叶家,让威远将军叶重光与尚且年幼的叶靖泽见到了叶夫人最后一面,最后,还替叶夫人扶灵出京,这才得了叶家人的另眼相待。
叶家对敬仁太后有怨,但这事儿终究怪不到皇帝的身上。叶家颇为感激的睿亲王府,始终站在皇帝那一边,这才是太后的心病所在。若是真让叶家娶了睿亲王府的丫头,日后怕是……
“若臣果真中意朝霞郡主,太后娘娘可愿成人之美,为臣和朝霞郡主下一封赐婚旨意?”叶靖泽眉峰一挑,眉眼间无端端透露出几分凌厉来。
太后心中一窒,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语气不由放得更为柔和:“朝霞那孩子,哀家也见过,怕是不太适合你。”熟悉太后的人就知道,她的语气越是轻柔,就说明她的神经越是紧绷。
她的温和端庄,已经快要用尽了,即将露出最锋利肃杀的一面。
叶靖泽对于太后的秉性显然也有几分了解,他没有再去刺激太后,反倒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哦?那依照太后看来,什么样的女子才适合臣?”他的尾音语气微微调高,带出几分轻微的讽刺来:“慎和公主?”
太后这下反倒把那颗心放下了几分。原来这小子不是真的看中了睿亲王府的丫头,而是对她方才撮合他与邵怜华不满,特意与她对着干呢。到底是小孩儿心性,要争一时意气。
这么想着,太后对叶靖泽和睿亲王府可能联姻的警惕也降低了不少,笑容中多了几分真挚:“你啊,要是不喜欢慎和,直接与哀家说了不就是了?哀家难道还会勉强你?何苦拿朝霞作伐子?”
她端起侍女重新递上来的茶杯呷了一口,一脸慈爱地对叶靖泽道:“也罢。靖哥儿若是不喜欢哀家插手你的婚事,哀家便不再插手。哀家老了,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了。哀家只有一点要求,日后,若是靖哥儿看上了哪家的丫头,定要来与哀家说一声。你的终身大事,哀家自来是操心的。”
叶靖泽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定会谨遵娘娘旨意。”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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