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夕,到明年,自己花钱出去跟别人学点西餐,再学做做点心。她现在收拾家务和做家常菜是都没问题,但总觉得自己会的东西太少。
假如哪一天不想做保姆了,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工作,大概也就能做做家政了,那活可不好干。
不管是以前家里请家政阿姨来打扫干活,还在现在隔段时间请家政阿姨来家里收拾,看她们忙上忙下就知道很辛苦。
她和阮软说出来,阮软当然觉得好,“活到老学到老嘛。”
“我有信心……”秦佳慧擦一把脸上的水,“我们一家三口,靠自己的能力,也能过好。”
“肯定能过好。”阮软附和她,“简简单单的,不奢望富贵发达,肯定能过好的。”
“嗯。”秦佳慧点头,“踏踏实实的,靠自己。”
洗完澡,阮软和秦佳慧帮彼此吹干头发,回到房间的床上躺下来。
床垫有点软,往上一躺,压下两个浅浅的人形凹,把床单压皱
整个人躺平,头发铺洒在枕头上,阮软蹬直了腿,然后放松下身子。
秦佳慧在她旁边躺下来,关了房间顶灯,打开床头灯。阮软把头挪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习惯性地摸起手机。看到有一条微信消息提醒,她划开手机点进去。
信息是廖祁生发的,他之前厚脸皮地用新号一直加她微信,阮软最终点了通过。
秦佳慧躺下后来,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阮软的手机屏幕,看到对话框上的备注“该吃药了”,好奇问了阮软一句:“谁啊?该吃药了?”
阮软抿着笑,小声:“廖祁生……”
秦佳慧愣了愣,看向阮软,这好像是骂人的话吧……
这纯属是个意外,并不是阮软真的想骂他有病该吃药了。
当时在耿梨几个人的逼视下,她要是承认了,那这件事就没完没了了,肯定要被她们每天都拿出来八卦。而且还要被逼问,为什么去照顾他,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之类。
廖祁生发的信息很简短,问她:睡了吗?
阮软握着手机,也简单回他两个字:睡了。
廖祁生挑-逗她:要不要上来喝杯红酒?
阮软抱着手机回:不要。
时间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催化剂,半个学期的时间,加上廖祁生的厚脸皮和阮软对他态度上的松动,足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本来就是无比熟悉的两个人,刻意的疏远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搅弄。
然而这种天然的距离拉近,并没有让阮软全然忘记以前的一切。她只是对他换了态度,不再冰冷,但也更直接了一点,平时的拒绝也更不顾他的颜面。
但是,原本很在意面子的廖祁生,好像也越来越不要老脸了。
**
冬日清晨,空气清冽。晋安市的上空没有雪,窗外仍有葱绿的树木。
秦佳慧围着围裙在厨房做早餐,从门口往里看,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阮软洗漱好扎起头发,换下了睡衣,穿一件鹅黄色的毛衣,衣袖有点长,一直遮到手指根部。
手指雪白,从毛衣袖子里探出来,清新可爱。
她进厨房走到秦佳慧旁边,问她:“妈妈,我做点什么?”
秦佳慧转头看看她,“软软 ,要不你去烤几片面包,烤面包机在外面的餐柜上。”
廖家的厨房分里外两间,里面封闭式的厨房做做熟食,外面开放式的做做不会产生油烟的简单西餐。蒸箱烤箱微波炉烤面包机一类的都在外面,和餐厅融在一起的设计。
阮软拿上面包,去外面找到烤面包机。看着上面的按钮琢磨了一阵,尝试地放了两片面包进去。
等机器叮地一声,面包从机器里弹出来,阮软一阵尴尬。
烤糊了,糊成了酥脆的黑色。
尴尬归尴尬,想着再试试,阮软拿夹子把烤焦的面包夹出来,放到身后餐台上的橙色盘子里。
在盘子边放下夹子,她继续尝试烤第三片第四片。
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了不少,只糊了一点点。
她转过身准备拿夹子把面包夹出来,陡然看到廖祁生靠在餐盘边,吓了她一跳。
她收口气,一边伸手去摸夹子,一边叫廖祁生,“廖先生。”
廖祁生看看餐台上的面包,又看向阮软,笑着说:“手艺不错。”
阮软当然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她把夹子拿在手里,转过身去夹面包,“您先坐会吧,早饭马上就好了。”
廖祁生并没有听她的话去餐桌边坐下,而是绕过餐台到了阮软旁边。
在她把烤好的两片面包继续放到盘子里以后,他夹了两片面包放进面包机,看了一阵功能按钮,嘴里嘀咕,“应该很简单。”
在他把两片面包烤得比阮软烤得更糊以后,他开口:“我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阮软直接拿过他手里的夹子,继续夹两片面包往里放,“我已经会了,你看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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