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口气,“总会有办法的。”
说完看向顾沁,“其实要是没什么可学的,我也就退了,不退也不是因为就是要和周玉婷较劲。”
顾沁点头,“我也觉得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是就是周玉婷太恶心了。你说我们社团那些人也是好脾气,有点热度的素材,她在最后校对版面的时候,就改成了自己的东西,怎么那些人都无所谓吗?而且上面也没人管,他们不出声,这种事就都算了,弄得她胆子越来越大。”
阮软呼口气,其实学校的社团在校方那里被认为重要的没几个,从上到下的管理也不行,都是一个社团一个独立小团体。因为校报要按期出报纸,相对来说还是组织结构比较完整稳定的社团,像其他的书法社绘画社吉他社之类,那都跟散沙一样。
阮软没说话,顾沁又说:“我们假设啊,就算阮软你真的能采访到廖氏总裁,周玉婷也肯定会把采访记者换成是自己,这种事她做了不是一次两次,早顺手了。到时候又得憋屈,多烦啊。校领导都不怎么管社团,只要不出乱子就行。到时候,找谁说理去?估计也得跟别人一样,只能忍着不计较。”
顾沁说的这些,社团里的大家都知道,阮软当然也知道。她也同样相信,表面上很多和周玉婷相处愉快的人,多多少少也都对她存有怨气。不过因为在这个社团时间久了,一直认真负责出校报,所以不愿意放弃罢了。
阮软没有接着顾沁的话丧气下去,她缓解氛围地笑一下,看向顾沁说:“沁沁你先别退呗,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再考虑要不要退。”
顾沁听阮软这么说,突然觉得有点踏实,看着阮软,“软软你是有什么主意吗?”
阮软长长地吸口气,“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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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操场上和顾沁分开,阮软就一直在想这个事。
她不愿意遇到困难就退缩,大多时候当成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现在才只是在学校,遇到不顺的事情被人欺负欺负就缩头退出,那到社会上更混不下去了。
社会上的人,可比校园里的狠多了。
阮软在洗手间刷牙,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时候也希望自己长得棱角分明一点,至少那样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
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口,头发卷成丸子头脱衣服洗澡,温水冲在皮肤上,让浑身的筋骨都放松下来。水整个从头顶冲下来,覆了满脸,把头发顺成黑色水柱,贴在皮肤上。
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跟人耍过心计,这一次,她可能要破例了。
阮软没有找廖祁生说这件事,自然也没有去采访他。
她在第二天找了魏然,问他要了几张他们公司的照片,员工区域,茶水间和总裁办公室一角之类。
除了公司的照片,还要了一组廖祁生的照片。
魏然当然不拒绝她,给她发照片的时候发信息问她:小阮姐姐打算毕业来我们公司上班吗?
阮软唇间抿着笑:你们公司要主持人吗?
魏然:主持人不要,但可以招个总裁私人助理。
阮软:才不去。
照片发完,魏然才又想起来问一句:那你要公司和廖总的照片干什么?别坑我啊。
阮软:考虑考虑。
魏然:还能撤回吗,我要撤回。
阮软:我已经保存啦。
魏然:吐血……
问魏然要完照片以后,她又在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软封笔记本上手写了采访记录,全是在廖祁生生平事迹的基础上胡编的内容。写得比较详尽,很多字迹故意写得很潦草,假装是采访的时候快速书写造成的,因为手写跟不上人的说话速度。
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她掐好时间给周玉婷发了信息,跟她汇报:社长,谢天谢地,你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采访做好了,但还要编辑成完整的稿件,我不太会,能请教你吗?
信息发出了隔了好一阵,周玉婷的信息才回过来:可以,约个地方?
阮软:食堂吧,六号食堂人少,离宿舍也近。
周玉婷:好,十分钟后到。
周玉婷把信息发出去后就直接打电话给了高冉,电话一接通就问她:“那个阮软什么来路啊,她认识廖氏集团的总裁吗?”
“怎么可能啊?你说梦话吗?”高冉在那边笑一下,嘴里有嚼零食的脆响声。
周玉婷掐着腰在宿舍中间来回走,“可是她说她采访到了廖总,不认识能采访到吗?”
“不会吧。”高冉那边震惊幅度不大,“假的吧,不可能是真的。”
“算了。”周玉婷吐口气,“我先去看看再说。”
挂掉电话去镜子前整理一下妆容,把发型捋一捋,周玉婷开了门出宿舍。
阮软比她早到食堂,等她进了食堂的时候,她在西北拐角大片的空桌间冲她挥手,很亲切地叫她:“学姐,这边。”
周玉婷看到她,端着架子扭着腰过去,到她对面坐下来,摆出亲和的态度,“采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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