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情绪有点失控。”
“没事的,无论小姐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告诉阿鸢。”阿鸢眸光微闪,动作小心又饱含珍视地将坐在秋千上的白糖酥揽入怀中,语气轻柔地像是从空中飘过来的一般,“小殿下乖,好好的在阿鸢怀里睡一觉,等你醒来之时,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阿鸢?”白糖酥惊疑不定地思考着阿鸢话语中的真正意义,但阿鸢轻抚着她背的手上却不知有什么莫名的力量,让她的身子一下瘫软地动弹不得。
可即使如此,她的内心也没有丝毫的害怕,就仿佛信任阿鸢是她与生俱来的天性一般。即使她的理智一再地告诉自己应该挣脱,她的情感也没有对阿鸢有任何反抗。
“是我想岔了,不该拦着你。”阿鸢总是似水般的双眸逐渐地被坚决取代,随着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手中动作力道猛地加重,将她在羲元眼皮子底下冒着魂飞魄散危险藏了数百年的力量全都打入了白糖酥的体内。
☆、离开的真相
一瞬间无数的画面向着白糖酥的脑中蜂拥而来。
初时她只是一团朦朦胧胧的混沌气, 单纯的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世界,尤其是总喜欢在她面前嘀嘀咕咕的一大一小。
“羲为气,元为始,那哥哥就叫羲元。至于妹妹, 羲元你看她的本体像不像一朵凡间的海棠花?那妹妹就叫棠棠,等她正式化形了在重新取一个名字。”
“妹妹为什么还不化形,还傻乎乎的,这么笨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所以羲元你才要勤加修炼,这样你才可以保护好妹妹。”
“君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疼妹妹, 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再后来虽还不能化形, 她却已经有了人界七八岁孩童般的灵智, 又因她是混沌之气凝成, 所以世间万物最原始的味道都可以被她感知。
“傻妹妹, 这人间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 我和君父吃着都没味道, 就你硬说它甜。我看你别叫棠棠,叫糖酥好了。”
“糖酥就糖酥,最好再姓白,白糖酥最好吃了。”
“没出息。”
“哥哥是浩然天地气, 那我呢,我是什么气。”
“你是贪吃的混沌气,还整天爱向我和羲元发脾气。”
“君父又欺负我, 哥哥你还笑!”
虽然诺大的九重天之上只有他们三个,还有一个总是安静着懒洋洋不爱动弹的司南君,但他们每日的欢笑声几乎可以让那一片望不到边的天际都沾染上快乐。
直到有一天她背着哥哥与父亲偷偷下界,知道了凡界寻常人家该是怎么相处,也知道了一个家里光有父亲与哥哥是不够的,还需要有‘母亲’的存在。
于是自从生出灵智后便从未了解过何为忧伤何为眼泪的混沌之气第一次将自己放逐到九重天边缘嚎啕大哭,虽然天道的干涉下没有对人界造成水患之类的影响,可那地上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众生灵也再没有见过太阳。
这场属于七岁女童却引起了人界极大惊慌的哭泣终止在天道从人界带回来的那朵紫色鸢尾花上。
修炼天分极高修出了灵智却碍于本体的弱点差点被人间术士打散元魂的阿鸢从沉睡中醒来,便看到了眼前一团像是棠花形状的雾气在不停的修补着她的元神,并在见到她睁眼时兴奋地扑到了她身上。
阿鸢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与主人正式见到的第一次面,这个连声线都透着纯净的主人对她的第一声称呼是‘娘亲’。
虽然在君上与羲元殿下的制止下,小主人她不情不愿地换了一个称呼,可无论是救命之恩,还是她初醒时小主人对她喊的那一句‘娘亲’,都让她从此甘愿为了守护好这个孩子不惜牺牲一切代价。
即使是以每分每秒元神都在不停受着灼烧之痛为代价,将天道被羲元重伤时泄露的那丝天地气藏在自己本体内。
天道将自己的一半一分为二,天地气为羲元,混沌气为白糖酥。
换个方面来说,天道的力量就是以天地气与混沌气为基础,且两者缺一不可,这就是羲元与白糖酥为何都不能代替天道的原因,因为他们彼此都少了对方的那一部分,这也是羲元为何执意要对白糖酥下手的原因。
“不过他最终还是心软了。”阿鸢轻抚着终于从回忆中清醒的白糖酥的脸,“虽然这次我是偷跑下界,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我根本逃不出九重天外。”
“哥哥他……”白糖酥苍白了脸色,“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除了昆仑龙脉与何惜出事的那两次,接下去的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墨灯’都不是‘墨灯’,而是羲元。
不对、就连在昆仑中那次,她在梦境中看到的躺在血阵中间的人,也是羲元。
而且无论是哪次,只要她一想起曾经的往事,她的记忆就会被瞬间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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