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城外古道回来后,时间又过了大半月,枯坐在房内蒲团上的林嗔摸着腰间的锦囊,心想如此集满虎符中一百单八数金甲兵单靠每月的例钱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前面几个还是将自己周岁收的金首饰都挥霍一空才能堪堪炼成四具,期间更是炼废了两具。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心念至此,林嗔从蒲团上起身,披上外套走出房门直奔前衙林父的签押房。
“父亲,孩儿想去城外庄园小住,此方不能在膝下尽孝望父亲能多多担待!”推门进来,见林父坐在案桌前的官帽椅上翻看着兵书,林嗔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直言不讳。
“哦~?嗔儿体质虚弱不在家勤修武艺整天东奔西跑成何体统?”林父闻言,讶异的抬头看着林嗔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渡步至他身前面带怒意的问到。
“父亲,孩儿昨日自学翻看《增广昔时贤文》,学到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心中忽有所感,正想独居小院严以律己,发奋习武!”林嗔抬头看着林父,心思急转对答如流。
“唔儿倒是多有长进,但切勿断章取义,你此想法我准了,去后院与你母亲道别吧!”林父闻言盯着林嗔的眼睛,半响,背手转身,悠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多谢父亲成全!”说完,林嗔施礼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直奔后院而去。
和母亲道别后,吩咐丫鬟收拾行囊带上护院和奴仆乘坐着家中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镇守府。路上途径闹市,林嗔心中一动,吩咐奴仆购买了案桌香炉等一众需要用到的施法道具后才重新启程前往城外农庄。
马车走的慢,一行人历时半日才缓缓赶到农庄。下了马车,土堡式样的庄子映入眼帘,这儿平时住着的两户猎户和八户农户早已接到快骑报讯,远远的见到林家马车,家中男丁全都站在土堡那厚实沉重的木质大门前前候着自家小主人。
见到此景,林嗔看了一眼众人,抬手招来家奴在他耳边轻语一番又回了车厢。
“留一个带着主人熟悉熟悉环境,其余都散了吧!”边上的家奴接到林嗔授意,站在马车旁大声喊着。
进了土堡,让家奴将物品行李都搬进房内后遣散家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静候黑夜降临。子时一刻,林嗔双目一睁从床上起身,取出两粒豆儿招出金甲兵施术让其背着自己回了下阳城。
“哎哟~颠的都要散架了!”在城中转了一圈,将各个富户的地址牢牢记在心里,踩点结束后回到土堡的林嗔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抱怨着。
“不能再躺了,此时已是丑时过半,再不行动就要等到明儿晚上”看着窗外的天色,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在房里摆好案桌香炉,净手点上一块上好檀香后取出虎符置放在案桌上,开窗将六粒豆儿撒出窗外,任其随风飘去,关上窗户回身案前一拍,见虎符立起林嗔闭眼念念有词。
不消半响,紧闭着双目的林嗔鼻梁前闪起金色光芒印出一幅粗旷的剑眉星目影像,一闪即逝没入他的额头。
“黄宅,哼哼~为了我的法器只能拿你们的小命祭刀了!”林嗔的神识附在领头的金甲兵身上,冷哼一声领着身后的五具金甲兵飘入黄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哐哐~”突然一阵雄壮的锣声犹如一道惊雷打在心头,震的正想动手的林嗔心神不稳,神魂动荡飞回本体。
“卧槽,打更的锣居然能伤到我的神魂,还好有上等檀香安神!”土堡内口吐鲜血头疼欲裂的林嗔贪婪的吸取炉中飘来的香火,心里暗恨不已,但是更夫拿着锣一路敲打他也毫无办法,只好继续捏起法决再次将心神投放在金甲兵身上。
黄宅的景象再次印入脑海,指挥着金甲兵起身,一股生涩感传来,林嗔发感自己的神魂伤得不轻,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空手而归那是不可能的,正好把这股心头怨念发泄在黄员外一家的身上。
“听我号令,杀!”脑海中发出一道法令犹如声波震动,扩散开来。如果此时有人身置黄宅大院,也只能感觉周边空气一荡,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啊~鬼啊!”
“冤有头债有主,各路神仙无冤无仇为何找上我!”
“老爷,老爷!”
“救命啊~父亲!”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我是在做梦,这都是假的!”
“快,带着玉儿从后门走!”
“不~啊~~!”
“我黄家与各位神仙无冤无仇,为何要灭我满门?”
六具金甲兵带起阵阵阴风四散飞去,一时间宅内鬼哭狼嚎血肉横飞,黄宅里的一家子东奔西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金甲兵片刻功夫便杀的黄宅鸡犬不留,飘浮在半空中将黄家残魂尽数吞噬后在林嗔指挥下将能见到的细软席卷一空,掠回土堡。
“这些金子起码可以供我炼制数十具金甲兵!”林嗔顾不上调养伤势,清点起金甲兵带回黄家的细软。刨除银子玉器约莫还有三十多两黄金和一些金首饰,足够他炼制一段时间了。
“哈哈哈~等这一批金甲兵炼制完成,这天下之大我大可去得!嘶~!”正在幻想自己美好前景,心头狂笑不止的林嗔突然脑中一阵难忍巨疼,直接晕倒在地。
次日清晨悠悠醒来,一股犹如蚁噬的感觉由全身传入脑海,四肢不听使唤的微微颤动,林嗔只能控制自己的眼皮,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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