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阴雨绵绵。
这日清晨时分,带着神剑初成之喜,林嗔进山试剑,步行至一处山麓,雨雾弥漫青草芬芳,似云是雾犹如薄纱笼罩山峰,飞禽婉唱,清脆的歌声伴着高山流水之音在溪涧来回流转,人在其中犹若身置国画,又似错入仙山。
“疾!”站在一块巨石上的林嗔大喝一声,手捏剑决直指远处一颗五人环抱的香樟树。“嗡~”背上灵剑轻鸣,一道寒光闪烁,业火陷仙剑所过之处青草枯萎溪水断流。只见徒留扭曲的空气,飞剑不到两息之数便刺中那棵香樟,并无声响,其树中剑处瞬息之间便由绿转黄扩散全身,随后落叶纷飞,枝干枯朽化为粉末。
“好宝贝,起!”赞赏了一句业火陷仙剑的威力后林嗔并未停止,手臂竖立指剑朝天,运转法力朝远处巨石一指。就听见一声巨响,巨石便化作漫天飞舞的碎子,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主人,大丰城地下黑市话事人遣人相邀,请我们出席此次竞拍!”
在山里待了两个多时辰,林嗔一脸笑意顺着山间小路缓缓走了下来,途经一处岔道,见吴闫手捧一份蓝色帖子毕恭毕敬的在那候着他。
“哦~?这黑市话事人如何能来邀请本座?”林嗔随口询问了一句,接过帖子随手翻看了起来。
“回主人话,此帖原是送与楚氏,来人见此地已然变天,便询问了主人的名讳,重新写了一份请帖!”
随手将帖子丢在吴闫胸前,也去不管他如何手忙脚乱,林嗔背手大步向前,头也不回说到:“本座还未去过这大丰城,正好借此番机会好好见识见识,尔备好车马银两,与本座同去罢!”
“是!”吴闫双手虚抱,俯身朝林嗔施了个礼,大步跟了上来。
两人回到山阴镇,林嗔让吴闫举荐一个副手,施法将他两魂三魄拘入草人。
“足下何名?”
“小的方道顺!”地上跪着一名身材五短窄眉小眼朝天鼻的白发中年,唯唯诺诺的应到。
“今日本座与吴闫前往大丰城,留尔话事山阴镇,如遇要事便焚此符,本座所留天兵便会前来助阵!”林嗔衣袖一挥,一张黄符遍无风自舞飘至其身前。
赐下符咒,林嗔便让这名为方道顺的副手留守镇内,与吴闫寻来了四个机灵的喽啰驱车前往大丰城。
马车行走了约莫四个时辰,到达大丰城在已是酉时三刻,此时天色昏暗六人趁着城门未闭入了大丰城。
“主人,到了!”马车外,吴闫恭敬的提醒林嗔到达目的地。
车内林嗔睁开双眼,起身拉开帷幕,透过吴闫背着包裹的背影一处高挂着两个灯笼的朱红大门映入眼帘。
“走吧!”林嗔扶着吴闫的手走下马车,大步流星走至门前。
“林公子,请!”门口两个家丁模样的人验过吴闫递上的帖子后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林嗔朝两人点点头,跟着门房和吴闫带着四个充作护卫喽啰进了宅子。
几人来到举办黑市的大厅,吴闫领了印有‘贰拾陆’的红色牌子后上了二楼一个亮着烛火的小包间,此时林嗔透过窗口扫了会场一眼,大厅内是一处木质高台,周围摆放着数十张桌椅,稀稀疏疏的坐着一些男男女女,二楼则格成一间间和自己所在之处一样但烛火未亮的小包间,显然并未启用。
“吴闫,你可曾来过这个黑市?”林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到。
“回主人话,大丰黑市最负盛名,这儿地处边境跑路方便,方圆百里的强人和梁上君子都爱来此销赃,小的以前来此就是为了销赃来过几回,二楼包间还从未开过!”站在他身后的吴闫闻言,俯身在其耳边轻声回答。
“哦~?这儿平常几时开场?”
“酉时过半就会开场,玩意儿多的话经常唱到点寅!”
“那咱们可是来早了些,这儿可有节目解闷?”
“听闻后院有此间主人提供的独立小院,不过那是专供二楼包间里的贵宾以作休息,要不小的前去询问一番?”
吴闫见林嗔点头,转身就下了楼。
不大一会儿,他就领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回到包间。
“公子可是要稍作休息?老朽这便带公子前去小院,待到会场开始,会另外有人通知,绝对不会误了公子的兴致!”老人笑着朝林嗔拱手作揖,见他点头便领着众人到了后方小院里。
“自家妻父犹如此,若问傍人那得知!俺柳梦梅因领杜小姐言命,去淮扬谒见杜安……”一行六人吃过晚饭,林嗔沐浴更衣后便坐在厅里听着曲儿,接连听了几曲正当其昏昏欲睡之时门外来了个精壮汉子。
“公子,前头那竞拍会马上就要开场了,福伯让小人来与公子知会一声,领公子前去,”
“好!我们走吧!”林嗔闻言来了精神,起身招呼了听的如痴如醉的吴闫几人,快步出门。
回到包间,此时大厅的高台上正站着一个精瘦男子唱完明目后,大声吹鼓着边上托盘中的物件。
“此乃刚出土的古剑,吹毛断发百年不锈,剑身铭文清晰,可谓是……哎,十七号客人出价一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一百五十两!”
“两百两!”
“我出五百两!”对面的包间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惹的众人议论纷纷。
台上的短剑虽然朴实,但剑鞘上的土沁还未来得及洗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土里刨出就被盗墓贼送来拍卖的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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