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三花得知他们不是回东华而是前往南越时,吼风的腿已经坏的站不起来了。
所以,看着他只能金鸡独立蹦跶着走的蠢样子,张三花勉强按下了给他来一刀的想法。
虽然才和林二狗分开两个月,但是张三花可以明显感觉到,没了家人的压制,她性子里不好的另一面已经越来越明显。
比如,她越来越容易不耐烦。
比如,她不开心的的时候她就要让别人也不开心。
比如,她一点也不介意介意见血。
当船停靠在南越时,胡维嘱咐张三花不要下船。南越多虫蛇,在他眼里张三花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万一被蛰了是一件让人很心疼的事。
张三花听话的在船里待了一天,看见傍晚的余晖中被人背回来的吼风脸肿的像个猪头。
这是一件很滑稽的的事,所以张三花笑得很开心。和她笑的一样开心的还有一个南越夷草族的小姑娘。
南越百族,夷草族最擅使药,小姑娘是胡维托人帮吼风他们请的向导。
看见张三花,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跑着来到张三花面前,腰间的百草结还在摇晃。
“我叫圭玉。”小姑娘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珍珠洒在玉盘上,“我喜欢你,你叫什么。”
林先生的书房里有许多医术,也有药典。药典里的药材有的在小牛村后山里能找到,有的找不到。那些找不到的,有很多出现在了圭玉身上。
张三花抬起手,指了指圭玉手腕上的绳结。圭玉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朗,解下了绳结系在张三花手腕上。
巫山草结,夷草人友谊的象征。据说,带着它即可突破林障,到达夷草人的聚集地。
“我叫张三花。”想了想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给圭玉的,张三花有些歉意,只能往圭玉嘴里塞了一枚蜜枣。
蜜枣很甜,甜的圭玉的声音也开始发腻。
“三花,你跟我回家吧。”
张三花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猪头被人背上了船,林育在一旁神色晦暗。
张三花文:“圭玉,你今天为什么没和他们一起去?”
“这两天是祭休期,不可以入林的啦。”
对夷草人来说,祭休期不是固定的日子,它可以在春天,也可以在冬天,只要你某一天得到了某种预兆,那它就是祭休期。
换句话说,只要夷草族人愿意,天天都是祭休期。
不知道吼风哪里惹了圭玉,圭玉不愿意入林,可圭玉有时间磨蹭,吼风的腿没时间。
“圭玉,你的祭休期什么时候过?”
“谁知道啊,再过个十多天吧。”因为张三花没应承自己的提议,圭玉有些不开心。
“太久了,明天就过了吧。”
圭玉睁大了眼,她以为张三花也不喜欢那个傻大个。
张三话确实不喜欢吼风,甚至有些厌恶,但他身边有个林先生,她不想让林先生伤心。
“你答应和我回家我就明天结束祭休期。”圭玉的眼睛转了两圈显得狡黠而可爱。
“圭玉。”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什么,张三花有些惊讶,“我今年不满十二。”
南越女子普遍娇小,圭玉也就比张三花高一个指节,这在东华是正常十二岁女子的身高,但圭玉已经十五了。
十五代表可以找另一半了。
夷草族并不排斥女子结亲,圭玉本来想要张三花当自己的花房。可张三花不满十二,代表就算她答应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也要再等三年。
圭玉不想等三年,她被阿娘赶出来就是来找花房的,找不到花房她不能回家,只能在外游荡。
“你可以拿回去。”张三花露出了黄绿色的草结,她以为圭玉是想和她做翩翩。
“我都给出去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圭玉看张三花的表情很是遗憾,“做不了花房我们就做翩翩吧。”
翩翩取意蝴蝶,是信使,是媒人,对夷草族人来说,是挚友。
“好啊,我们做翩翩。”张三花收回手,看向吼风他们已经消失的方向,“那你今晚去给他们解毒,明天陪他们入林。”
圭玉嘟着嘴,虽然她不喜欢吼风,但是她喜欢张三花。
“好嘛,那你明天要陪我一起。”
张三花想着胡维的嘱咐,但是碍着圭玉,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好,我陪你。”
第二天一早,圭玉就摸到张三花房里,正暗自得意,就对上张三花黑白分明的双眼。
“哎呀三花你吓着我了。”圭玉吐了吐舌头,拍着自己的小胸口。
“那真是对不起。”张三花的道歉好无诚意,“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药啊。”圭玉摸出一个小陶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你把这个吃了,一会入林的时候就没有虫蛇会叮你了。”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好,但张三花仍能看见在药丸的映衬下圭玉发白的小手。
张三花伸出手,捏起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味道不怎么好。
见张三花毫不犹豫服下了药丸,圭玉露出开心的笑容。
“三花,这下我们真的是翩翩了。”
夷草族人的翩翩一年必须相见一次,如果、一年没见,那之后就再也见不着了。
张三花之所以干脆的服下那颗药丸,是她知道自圭玉进她房间就放了毒,就算不吃,也活不过几天。
如果一个夷草族向你示好,要么收下她的草结,那么杀了她。
林先生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并且建议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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