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已有太医候着,替王韵然把了脉,开出方子便出去交代丫头熬药,屋里头只剩下安平王陪着,梨白有些不放心,小声问着孙吉:“不是去请大夫,怎么请来了安平王?”
“偶然碰见。”孙吉只应了这么一句,梨白却是不信,偌大个长安城,这也能叫他遇上?
“如今,这可怎么是好?”看了眼屋子,梨白咬着唇说着。
“我觉着挺好。”见梨白讶异看过来,孙吉补充了句:“太子妃与荣国公势力再盛,也不敢闯到安平王宅院里来。”
觉着有些道理,梨白只得去厨房督促着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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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陆晋良凝神看着王韵然,目不转睛。记忆里这是个浑身有使不完劲儿的姑娘,难得能这么安静地躺着,可也只有这样躺着,才能叫他好好瞧瞧。
他有多久没这么看着她,午夜梦回数次让他不愿醒来的场景,终是再次出现。伸手拂过她的发丝,她的眉角,记得她曾笑说着:“听说男子给女子画眉,最是温情。”
那时他便想着,日后他定要日日给她画眉,她的眉形是那样的好看。
指腹扫过她长而密的睫毛,眼睑下掩着的是一双时间最明亮的眼睛,初见时,她戏弄他落水,二次见面,她毁了他费心建好的蝈蝈园,可他从未真与她生气,便是因为他舍不得这样一双透着灵慧的眼睛生出怒意。
脸颊还带着温热,因为高烧泛着红晕,像极了女子娇羞的模样,即便她们最亲近的那一年里,也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那是他只以为他喜欢的姑娘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如今才知道,只是她不那么喜欢他罢了。
不忍将指腹移开,陆晋良轻而浅说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即便你不喜欢我,可我却早已离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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