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听了卿砚的话吓得脸瞬间惨白,她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哀嚎喊冤,巡抚一拍惊堂木将桂英的鬼哭狼嚎镇住之后,皱眉沉声道:“桂英再三侮辱他人名誉,死不悔改,心肠狠毒,辱人者人恒辱之,故将其发配军营充当军/妓。”话音刚落,就有衙役走上前来强行将哭喊着不愿意走的桂英拖走。
巡抚的视线又转向云流怀里仍在昏迷的关暮雪,他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关暮雪先是辱没他人名声,随后又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两罪并罚,按律当扒衣游街三日,随后处以火刑以示众人。”
憋屈了大半天的云流一听到这个处决,直接就被激怒了,双手抱紧怀里的关暮雪狠声脱口而出:“谁敢!”他怒火中烧的盯着巡抚,阴沉的眼神似是要将对方一刀刀的活剐了似的。衙役被他那恐怖的气势吓得不由止住了脚,一个个高高举着刑棍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气氛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剑驽拔张,在公堂外的众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继续观看后续。
卿砚见状轻轻地笑了出声,眼波微转间透出几分玩味:“怎么?云尚书这是打算公然与王法作对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被呵斥了的云流不甘不愿的盯着卿砚言笑晏晏的脸,眼里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烧起,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吐出阴沉的话语来:“江言,我跟你势不两立!”完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转身将关暮雪交给了衙役,偏头阴阴的瞟了卿砚一眼,恨恨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深深的打击到了云流的自尊心,可为了前程,为了不受牵连,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憋屈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看不上眼的未婚夫。思及此云流便恨不得将江言千刀万剐,并暗暗在脑子里构思着折磨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慢着,”卿砚再次拦住了对方,桃花眼微弯,唇角轻扬,又转过身对着巡抚俯身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云尚书令人强行掳我卖入花楼之罪!”
云流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完了回过头满脸嘲讽的看向卿砚,讽刺开口:“分明是你自己放荡下贱甘愿为妓,转过头来居然还想赖在我的身上?真不要脸!”
巡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对方,转头对着卿砚面不改色询问:“你说云尚书强行掳你卖入花楼,可有凭证?”
卿砚像是没听到云流说的难听话一般对着巡抚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云流冷笑着看向卿砚,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怎样从自己手下善后过的事情里找出证据。
只见卿砚转身走向公堂外的群众,眼波来来回回扫了两圈,指着某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妇女开口:“大人,这位就是绮绣阁的花娘,也就是我所说的证人。”
云流几乎是在花娘现身的第一时刻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袖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青筋迸出,视线紧紧黏在对方身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为江言作证?
巡抚点点头,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之后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真相。
花娘捏着手帕袅袅的跪下,端足了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回禀大人,三月份有名男子让我将这位江公子三日内挂牌拍卖,还说要将江公子困在楼里当一辈子的娼妓,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民女一听这还了得?当场便否决了。可那名男子竟然将剑架在了民女的脖子上,说他是云尚书的手下,若是民女不依就要叫民女没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花娘已经有些哽咽,看上去似乎难受极了,她捻起手帕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细声抽泣着继续道:“民女乃一介草民,又怎敢与官斗,只得假装应下了。但后来又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在第三日就将这位公子给偷偷放了。”
“满口胡言!”云流气的满脸通红,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对方脱口怒斥:“你这贱妇,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肃静肃静!”巡抚颇为不满的拍了下惊堂木,转头对着云流说道:“你让她讲完,稍后才是你辩驳的时候。”
云流听了之后只得强压下内心的怒气,他今天真的是气的心肝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憋屈生气过了,而这一切都拜江言那个该死的贱人所赐!
花娘做作的哭泣了一会儿,似乎很害怕云流一般弱弱的看了云流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个玉牌交给巡抚之后,又柔柔的俯身跪下:“大人,这些就是那名男子给民女的酬劳,他还让民女日后带着这个玉牌每个月都去他那里报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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