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有任何自杀倾向。”
季医生倒也没反驳:“所以我说的是曾经。”
庄延又沉默了。
他的思绪缠绕在谢宁避而不谈的过去,慢慢地汇成一条线, 最后定格在他手腕的刺青上。
谢宁说,鸟是自由、不受拘束的意思。
那他曾经被什么束缚呢?
季文彬把笔记记到最后, 突然问道:“冒昧问一句, 你们是情侣关系吗?”
庄延愣了一下,答道:“目前还不是。”
季文彬又笑了:“这个回答很有意思。”
庄延倒是很有自信:“总有一天会是的。”
季文彬:“那我应该祝你好运?”
庄延手上的烟燃到了底:“谢谢。”
季文彬又问:“那你能和我聊一聊他的其他情况吗?比如过去、家庭、交友等等。”
庄延答道:“其实这些你该问严溪,他可能知道得更多。”
季文彬说:“我会听取各方面的看法。”
庄延想了想:“我了解的也不多,家庭的话……他和爷爷应该感情不错。”
“爷爷?”季文彬顿了一下, 又问,“那父母呢?”
庄延把烟掐灭:“我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他之前一直一个人住。”
季文彬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在经济支持的情况下, 成年人在外独居并不少见。”
庄延慢慢地回忆:“他有和我提到过他的母亲, 次数不多,但给我的感觉不是很融洽。他妈妈总是不顾他意愿地安排他相亲,他为此十分苦恼, 甚至为了回绝相亲而找了一个男朋友当挡箭牌。”
季文彬语气奇怪起来:“这样吗?”
庄延解释:“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并不是那个挡箭牌。”
季文彬应了一声:“也就是说,和爷爷感情不错,但和父母关系不太融洽,母亲……性格应该属于强势型的,父亲呢?”
庄延思索半天:“没听他提起过。”
季文彬自言自语道:“没提起过……是沉默者的形象吗?”
家庭方面,庄延知晓的也就这些。
“交友……”庄延又点了一支烟,“他不爱社交,交际圈不大,真正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也就严溪吧。”
提到严溪,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听说你是严溪介绍给谢宁的。”
季文彬:“对。”
庄延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那你应该和严溪更熟才是,这些事,我觉得严溪可能提供的信息比我更多。”
季文彬笑了笑:“但我更想听听来自你的看法和态度。”
庄延愣了一下:“我的?”
“对。”季文彬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因为你对谢宁来说是特殊的。”
“换句话说,在谢宁心里,你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你的话可能更具参考意义。”
他是特殊的。
庄延想,这话他也听严溪说过。
……
和季文彬聊了几个小时,收获不多,倒是抽了几支烟。
庄延把烟头扔垃圾桶里,收拾了下就去浴室洗了个澡,把满身的烟味和火锅味一起洗掉。
不知是因为有了灵感心情好,还是晚上这顿火锅吃得舒畅,谢宁今天难得没有失眠,在蓝鲸玩偶的陪伴下睡得香甜。
倒是庄延心里藏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入眠,中间又断断续续地醒了两次。
到了凌晨,实在是睡不着,庄延皱着眉,干脆爬起来洗漱起床。
谢宁还没醒。
庄延早早起床,又是周末,不用急着去公司。
他出门跑了会儿步,回来身上带着一层薄汗,又回卧室洗了个澡,才下楼准备给谢宁做早饭。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客厅上端正地坐着一个人影。
他看了下时间,才8点多。
那人正喝着水,见他下来,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回过头来,淡淡地道:“醒了?”
庄延应了一声,又有点无奈:“这才8点呢,还是周末。”
“是呢,我还以为至少要在这等几个小时,才能等到你下楼,没想到你今天起得倒挺早。”
庄延从楼梯口走过来,揉了揉额头:“妈,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乔女士坐在沙发上,闻言挑眉:“怎么?不欢迎我。”
庄延一哂,就是不欢迎也不可能真表现出来:“哪能呢。”
乔女士语气凉凉地道:“看你这表情,也不像是欢迎的样子。”
庄延:“那我是不是该给你鼓个掌?”
“那倒不用。”乔女士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还没吃过早饭,你要真欢迎,就给我做一顿。”
庄延轻轻一笑:“感情你这是来蹭饭了。”
乔女士蹙眉看着他:“这话说的,一顿早饭,也值得我大老远跑过来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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