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看到希望的日子里,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的极快,数周之后,北轶的身体和面容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从光罩之中发出的却是极为霸道的魔力,丝毫没有原先让人熟悉的北轶所具有的柔和仙气,光罩外的甄帅等人均都面色沉重,陈玄裳更是眼中含泪快要哭出来了。
甄帅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轻轻的在玄裳肩膀上拍了拍,而光罩内的北轶也在此时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目极为狰狞恐怖的四处打量着,最终冷冷的落在了甄帅身上。
此刻的天空骤然阴云汇聚,滚滚阴风夹杂着恐怖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甄帅闻了都忍不住眉头紧皱,而陈玄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轻轻倒在了甄帅怀中,萧涟面色复杂,右手却已经捏住了一个圆盘状法器。
北轶忽然坐了起来扭动了几下身体各处后忽然眼中血芒一敛,微笑着道:“甄帅、陈玄裳…这位仙友是?”
听到北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甄帅和陈玄裳当即大喜,这至少说明北轶尚有对他二人的记忆,但萧涟却面色凝重丝毫不敢怠慢的道:“且慢,北轶仙友,真的是你的灵魂控制着躯体吗?”
“确实是的,血魔晶核已经被我彻底炼化了,但我的仙源之心只剩下半个,另外一半却是血魔晶核组成,我恐怕已经成为了禁忌的半魔之体了。”
“快放北轶出来吧。”甄帅闻言更加喜悦的催促道。
“甄帅兄别着急,血魔控制躯体后同样可以拥有躯体原主人的记忆,装作北轶脱困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怎么验明真身呢?”
“我也不知道,现在北轶确实已经成为半魔之体,其体内的血魔魔力已经和他彻底同化,净化之术和鉴别之术对北轶也完全无用了,要想看看他是否是真的北轶,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但这种方法风险极大。”
“什么方法?”甄帅焦急的心又再次一喜连忙问道:“让我做什么都行,快说。”
“只有让玄裳道友进入光罩内,如果北轶真压制了魔性,那他肯定不会伤害陈玄裳道友,如果没有压制魔性的话……”
“好吧,我去。”
陈玄裳闻言当即毫不犹豫的跨入光罩之内,甄帅和萧涟一脸震惊的根本来不及阻止。刚反应过来的甄帅立刻抽出背后长刀,一副有问题立刻扑救的姿势,而萧涟更是捏紧了手中法器,稍有异动就要触发法阵禁制的样子。
北轶看到此景,露出一个诡异笑容,盘膝坐在原地,眼神专注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陈玄裳。
“玄裳,看来我当初赌对了,如果甄帅被转化或者被灭杀,我们丝毫机会都没有了,但如果是我被转化,他一定会全力来救我的……”
“啪!”的一声巨响,北轶的身体原地旋转了十几圈才晕乎乎的摔在了地上,而陈玄裳的手此刻保持着一个打了耳光的姿势,光罩外的萧涟和甄帅看到此幕,当即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来,毕竟引导者对守护者的压制能力可不是吃素的,此刻看来就算北轶是血魔所化也根本奈何陈玄裳不得了。
而此刻的陈玄裳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着说道:“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了,这次结果虽然看起来不错,可甄帅经历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吗?他在死亡线上义无反顾的徘徊无数你又知道吗?而你经历了什么我们也同样无法体会…我的心情你们又真的能理解吗?如果你们两个中谁有个万一,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陈玄裳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坐在地上,北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把陈玄裳抱入怀中深情的道:“放心吧,玄裳,不会再有下次了,以后,我和甄帅一起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害,好吗?”
“把你的臭手拿开!死北轶,害老子在鬼门关来回几百次!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出出这口恶气!”
甄帅说完也不顾什么后果的提刀就冲进了光罩,三个人居然抱在一起一边哭一边笑。
萧涟看到此景,也觉得内心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手中法器也随着神念所动般白光一闪,蓝色光罩也应声而破。
北轶见此情景,眼中红芒陡然一闪,当即就要化作一片血光腾空飞起,但陈玄裳拽着他胳膊的手一用力下,北轶立刻就像被重锤击中一般,面朝大地狠狠插进土里1米多深。
甄帅和萧涟见此均都面色一变,但尚未来及的有什么动作,一团赤红光斑忽然从北轶中后偏下部位无声冒了出来,萧涟眼疾手快的掏出一个玉瓶冲光斑一晃,那光斑立刻发出一阵哀嚎被玉瓶卷了进去,萧涟立刻拿出一张黄色符箓贴在了瓶身上,并用一个玉制瓶塞把玉瓶盖了个结实。
“嘿嘿,我就知道血魔留有后手,只是没想到引导者对守护者的压制能力连血魔都无法抵抗,这下是真把血魔残魂从北轶体内逼了出来,北轶道友应该彻底的恢复了自主意识,从此可高枕无忧了。”
甄帅连忙把倒栽葱一般的北轶从土里费劲的拉了出来,翻了白眼的北轶虽然失去了意识,但眼中的红芒尽退,一股微弱的熟悉气息终于缓缓的让人感知到了,三人均都心中大喜……
北轶清醒过来的当晚,四人就在阁楼内大吃了一顿满汉全席,觥筹交错间,全是欢声笑语,那种经历生死又死而后生的重生之感让所有人都沉醉在宴席当中,而宴席尾声的时候,所有人又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当中。
“萧涟兄,真不跟我们走吗?”
“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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