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我不放心。”
“我不会。”
江棘抬起手臂看了眼表,语气轻飘飘道:“现在九点整,虽然时间还宽裕,但一直拖着的话还是会迟到。”
傅盈:“你出去的话我很快就能洗好。”
江棘笑了笑:“我帮你洗会更快。”
傅盈噤声,不再跟江棘辩论。
她破罐子破摔地把手伸进水中,把那个堵着的珠子拿了出来,赌气似的用力扔到江棘脚下。
珠子呈橘红色,光滑的表面上除了水外还沾着点已经干涸的白色东西。
江棘眸色一暗,继续看着傅盈。
傅盈垂下眼,咬住唇,继续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澄澈的水中浮出白色的东西。
之后她都一言不发,一板一眼地洗完澡,擦干身体,不躲不避地当着江棘的面穿上内衣裤,再套上裙子。
“真乖。”江棘满意极了,伸手牵住傅盈。
傅盈抿紧唇。
她以为江棘能够从自己的沉默中感受出愤怒的情绪,却不想他一点没影响,还夸她乖。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宠物了吗?无论自己喜怒哀乐,他都一点无所谓?
快走出卧室的时候傅盈忽然抽回了手,引得江棘回头看她。
“怎么了?”他问。
傅盈一声不吭地快速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
她一把打开,倒了一粒在手上,水都没喝一口,强行仰头咽进喉咙。没了水的润滑,药在喉咙口卡了卡才进去,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傅盈难受得干呕了两声。
可一抬起头看到江棘沉下的脸色,她忽然心里又舒坦了。
傅盈挺直腰背,骄矜地抬起下巴,露出得体笑容:“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饭吧。”说完她步伐轻快地掠过他,率先出了卧室。
江棘仍在原地,五指用力地抓紧扶手。
好一会他才闭了闭眼,吩咐门外等候的管家道:“林叔,把我的猫抱过来。”
—
餐桌上。
傅盈胃口大开,津津有味地吃着各式早餐,硬是吃了平时两倍的食量才拿纸巾抹了抹嘴角,而旁边的江棘却一点没动,从头到尾都在给猫顺毛。
傅盈知道江棘不高兴,可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所以她把自己撑得都快吐了,要不是怕迟到,她努努力的话还能再塞下一份水果沙拉,再欣赏一会江棘的臭脸。
上车后,两人各坐一边。
傅盈手肘撑在车窗边缘,目光看向外面路过的风景,反正就是不看江棘。
而江棘的视线却一直黏在傅盈身上。
傅盈越不看他,他就越低气压。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手上也不停地给猫咪顺毛,强行缓和着内心暴躁的情绪。
江家离f大很近,没过多久傅盈就看到了f大标志性的科研大楼。
她终于收回视线,把装着书本的包放到腿上,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补起了妆。
前前后后还是没看江棘一眼。
傅盈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为什么江棘会喜欢看自己哭,看自己求饶,每次她这样的时候他总是会更加兴奋。
现在她有点儿明白了。
江棘沉默的生气已经令她心情愉快,如果有一天他哭着跟她求饶,求她放过他……傅盈忽然勾起嘴,光是想想她都想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江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傅盈对着镜子小心地擦掉多余的唇膏,满面笑容道:“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好朋友们见面,我就特别开心呀。”
江棘的喉结动了动,眸色更沉。
她的开心是因为别人,她的笑也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他,不是他!
“下课铃一响,我就要看到你从教室里出来。”江棘声音低沉而森冷。
“好啊。”傅盈随口应道。
“我就在这里等你。”
傅盈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哦。”
“下课后十分钟内要到这里。”
“没问题。”傅盈回答得轻轻巧巧,答完后她合上镜子,扭头冲管家道,“大家再见啊,我一节课后就回来!”说罢打开车门,迅速地下车关门。
爽!
直冲天灵盖一般的爽!
傅盈强行绷住脸,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但脚步却不免轻快起来,大步地朝着教学楼走。
一直到走进电梯她才旁若无人地捂着嘴笑了出来,甚至把脸都笑红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走进了教室。
今天是九月一号,f大正式开学的日子。
不过f大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基本没课,即使有课也是由老师来对本学期的课程做一个概述,带一带气氛,让放松了两个多月的学生们收收心,重新进入学习氛围。
他们班的开学第一课定在上午的十点。
辅导员到的挺早,傅盈进班的时候她正忙着指派人分发课本。
抬眼见傅盈进来,她笑着冲傅盈招手:“你来的最晚,来,给你个任务,把这个马克思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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