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肘抵着轮椅扶手,双手随意地交叉在胸前。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应该对彼此忠贞。我对你全心全意,你自然也该如此,如果你管不住自己,那么我就有责任来管束你,看着你,所以,我不会同意你住校。”
傅盈快被气笑了。
她忍不住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首先,娃娃亲这个东西法律不作数。其次,男女朋友也好,未婚夫妻也罢,只要没有结婚,两者之间的关系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并不需要双方都同意。最后,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也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总而言之,你没有权利来管束我!”
江棘挑了下眉,语气不变:“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我们捆绑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什么相互独立。”
“是,我们是捆绑在一起,但并不一定要做夫妻。”傅盈摊了下手,“我们也可以做好朋友啊,我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不是么?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呢?”
“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会容忍你,否则——”江棘停下话语,嘴角的弧度上扬,他露出一个令傅盈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宁可毁了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几乎是飘进傅盈耳朵的。
可那种惊悚的感觉却在一瞬间袭上大脑,脊背僵硬,汗毛竖起,傅盈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贴上身后的门板。
她就知道,江棘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温和?
不过是把疯狂和偏执都藏起来罢了!
最可怕的还是她在他的神情中看出了兴奋的情绪,也许他早就想过要怎么处置不听话的她,甚至他有可能还在期待着这种情况的发生。
眼前不停闪过悬疑剧里可怖的死亡场景,原本因为洗澡而泛着潮红的脸颊又迅速白了下去。
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傅盈咽了咽口水,再次开口时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理直气壮的模样——
“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来就来的,你至少要给我一些时间适应你。”
他笑得温柔:“要多久?”
傅盈舔了舔唇,她摸不准他的意思:“这个说不准的。”
“盈盈,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耐心。”
“我知道。”天越聊越压抑,傅盈垂眸,试图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那我可以回校住两天吗?就两天。”
与之前说的改变关系相比,很显然,回校住两天这个选择反倒算不上什么。
江棘看着眼前吓得脸都白了的傅盈,手指轻敲轮椅,也不想太过逼迫她,点了点头:“可以,但是只有两天,期间我会派人看着你。”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傅盈立刻退回房间关上门。
然而门才关上外面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她只好把门重新打开,看着江棘道:“还有什么事吗?”
“下来吃午饭。”
“我不……换个衣服就来。”傅盈咬住唇,非常憋屈地把门关上。
从小到大她还没被这么被人吓过,而且还不能顶回去,所以她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午饭哪里吃的进去?只随便扒了两口就说饱了,上楼收拾回校的东西。
这回江棘没有送她。
她走的时候他正坐在屋外的亭子下,手里抱着猫,旁边是管家和许医生。
许医生正在跟他说着什么,管家也在一旁配合地点着头,而他看着她,从她踏出家门,一直到坐车离开他都在看着她。
即使车子已经开远,那种被阴冷视线看着的感觉仍挥之不去。
直到到了宿舍,傅盈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精神一放松,之前强压的情绪便瞬间涌了上来。
趁着寝室里没人,她一放下东西便跑进浴室关上门大哭了一通,一边哭一边骂,还把抱枕当成江棘狂砸了一通。
哭和骂都太费力气,但发泄一通后整个人都舒服了。
傅盈拧了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汗,又扑了些粉在脸上,接着跑着出了校门,打车去离学校较远的药店买了盒避孕药。
吃完药后,傅盈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她太迷惘了,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办。
以前的她从来不想以后,因为有爸妈在,他们给她铺好了路,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只需要想怎么让自己开心,之后他们入狱,又把她妥善安排到了江家。
江棘的父母对她很好,而爸爸用傅氏来为她撑腰,更让她底气十足,一点不觉得自己失势,仍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她习惯了有人护着她,为她安排好一切。
也习惯了任性骄纵,肆意妄为的生活方式。
所以江棘父母去世,江棘对她做出那些事时,她哭,她闹,她骂,但她一点没觉得怕,可劲地跟江棘折腾,恨不得骑到他头上去。
可自从这回江棘回归后,不踏实的感觉就越来越重。
她果然还是太弱小了,虽然心里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和江棘是平等的,可真当他站在面前时,她又总是被动的。
她不敢跟ys他真的吵架,因为傅家没有了。
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提什么自己不欠他家、自己靠的是傅氏之类的话,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她的父母拿她换了傅氏。
虽然交易还没成立,但父亲和母亲原本护着她的意思已经完全改变。
傅盈很清楚,能让自己肆意妄为的底气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观南,什么卫少洲,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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