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空气分外的潮热,使人透不过气来。梁晚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喘粗气。她抬头又望了望缥缈在云中的醉生阁,还有很远很远。
那醉生阁仿若百尺之高,梁晚书想,若是在晚上,群星璀璨之际,在醉生阁中伸出手,定是可以手摘星辰的。遂要到达那么高之地,定是先要爬上面前这座极为艰险陡峭的山才是。累,她是断不怕的,只是……她的身子能不能撑到爬上这座高山,她真是不敢保证。这眼下还未开始攀爬,她便是气喘无力,身上疼痛难忍,更莫说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了。
“君千哥哥...”梁晚书轻喃,眼角尚有泪水,“还望君千哥哥保佑我可寻得醉生阁……”
又先前走了几步,梁晚书看到一个茶水铺子。抬眼望了望,这约莫是进山前最后一个茶水铺子,过了此处便是漫漫山路,人烟尚且稀少,更是不会有何处如茶铺可歇脚。梁晚书想了想,决定在此茶铺稍作休息。
“大娘。”梁晚书唤茶水铺子的贩妇,“烦请给我上一壶茶水。”
那贩妇点点头,急忙招呼着梁晚书坐下,一边用抹布擦着梁晚书面前的桌子,一边道:“小娘子生的可真好看!”
梁晚书神色未变,甚至连一丝微微的变化都未起。原本女子被夸赞美貌当有的喜色娇羞,在她脸上半分也无有。过了半晌,才淡淡的开口道:“大娘惯会取笑我。”
“不取笑,不取笑!”那贩妇又盯着梁晚书看了会儿,“你瞧瞧这小脸长的呦!比施了脂粉还好看!这就是读书人所说的眉目如画罢?”
那贩妇又打量了几眼梁晚书,问道:“小娘子身子几月了?”
梁晚书一愣,半晌不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才轻言:“昨夜刚刚生了。”约莫三四个时辰前,她在家中产下一子,孕肚还未完全收紧,也难怪他人将她视为有孕之人。
“啊?!”那贩妇瞪大了眼睛,好不吃惊,“小娘子昨夜才生产今日便下地行动?”
“恩……”若不是为那孩子,她恐怕早已寻至醉生阁,又岂会等到今日?
“这万万不可!小娘子这是拿自个身子开玩笑啊!”
那贩妇很是吃惊,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急忙转身去煮茶,“小娘子,你且好好坐着,我这就给你煮茶!”
梁晚书点了点头,朝着那贩妇笑了笑。
而后喃喃自语:“君千哥哥……在上山前的茶水铺子遇到的大娘很是亲切待我,不知是不是你安排来的呢……”
“小娘子,茶来了呦!”贩妇端着一壶茶水走来,梁晚书只闻见一阵香甜之气。
“大娘,这是什么茶?这般香甜。”
“哦这个啊,这是我给你煮的红枣茶……这平日里主卖茶水,也没什么药材,只有些往日里闲来自己吃的红枣,想你昨夜才生产,身子定是虚的不行,便煮了给你将就补补!”那贩妇道。
“大娘……”梁晚书眼眶一热,“大娘待人真好。”
“哎哟小娘子,月子里可是断不能落泪啊!”贩妇急忙朝梁晚书摆摆手,不叫她哭,“赶紧趁热喝罢!”
“恩……”梁晚书点点头,斟了一盏红枣茶一饮而尽,随之又斟满。
喝茶间听闻那贩妇道:“小娘子生产后便急忙出门,想必是有什么急事罢?我终年在这山脚下开这茶水铺子,若是有何事不防说与我听,兴许我能帮你呢。”
梁晚书听此放下茶盏,问道:“大娘可近些?”
“……醉生阁?”那贩妇认真的想了想,“小娘子说的是缥缈云间解人情思悲苦的醉生阁?”
梁晚书眼前一亮,“正是!”
那贩妇面露难色,道:“……我说小娘子,你是不是寻错地方了?”
“怎么说?”
“那歌谣里唱:飘渺仙山有一阁,阁楼名字曰醉生。那可是仙山啊!咱们这深山密林,可断不是什么仙山,哪里有甚的醉生阁啊……”
“怎会?”梁晚书一愣,抬起头望去,醉生阁就在此山顶云雾间。于是伸手指了指,“大娘你看,那不就是醉生阁吗?”
那贩妇顺着梁晚书所指望去,什么都没看见,但看梁晚书不像是开玩笑,就又揉了揉眼,使劲的望云里望着,可是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哦这个啊,这是我给你煮的红枣茶……这平日里主卖茶水,也没什么药材,只有些往日里闲来自己吃的红枣,想你昨夜才生产,身子定是虚的不行,便煮了给你将就补补!”那贩妇道。
“大娘……”梁晚书眼眶一热,“大娘待人真好。”
“哎哟小娘子,月子里可是断不能落泪啊!”贩妇急忙朝梁晚书摆摆手,不叫她哭,“赶紧趁热喝罢!”
“恩...”梁晚书点点头,斟了一盏红枣茶一饮而尽,随之又斟满。
喝茶间听闻那贩妇道:“小娘子生产后便急忙出门,想必是有什么急事罢?我终年在这山脚下开这茶水铺子,若是有何事不防说与我听,兴许我能帮你呢。”
梁晚书听此放下茶盏,问道:“大娘可近些?”
“……醉生阁?”那贩妇认真的想了想,“小娘子说的是缥缈云间解人情思悲苦的醉生阁?”
梁晚书眼前一亮,“正是!”
那贩妇面露难色,道:“……我说小娘子,你是不是寻错地方了?”
“怎么说?”
“那歌谣里唱:飘渺仙山有一阁,阁楼名字曰醉生。那可是仙山啊!咱们这深山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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