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留余晖,正是风起时。
查尽明白了这层意思之后,心中无不是滋味,便说道:“说实在的,江湖事江湖了这句话我也听过,但是还有一句话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少女听了以后也忽然一愣,紧接着便是一声叹息:“其实你这话也没错,就拿我们五个门派来说,为了一个可能都已消失在长河中的《叹辞赋》,互相争斗,竟也过了几百年了,今日白帝城杀了幽笙坊的人,那明日幽声坊的人定会找白帝城的人报仇,而与此同时他们可能又跟其他门派结怨,有江湖规,自然不用担心官府横加一手,但是这便是没了尽头。”
查尽听闻这少女原来也深知其意,不免也心生好感,所谓旁观者清,但她身在事中,却也看得透彻,不免叫人佩服,不由问道:“那你想必也有不少仇敌吧?”
听闻此话,那少女却哑然一笑,笑容中,透露着些许的庆幸之色:“教我这些道理的是我爹爹,他才是深明大理的人,从他那一代开始,就少与其他几个门派往来,是非也逐渐减少,以至于现在完全就是两头不顾的存在,自然,仇家也基本没有。”
查尽听闻不免佩服:“那令尊确实高人啊,但他对那《叹辞赋》就当真不感兴趣吗?”
那少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我爹爹的想法,他总是独来独往,所以我在谷中待得无趣,方才跑出来见见这世道。”
查尽听闻不免好奇:“你说你这是第一次出谷?”
那少女点点头:“爹爹虽然孤僻,对我却好得紧,每天派谷中弟子把我看得死死得,所以我心中憋闷,找了一天我爹爹外出闲游,便把那些弟子都点了穴,偷偷跑了出来。”
查尽听了不免苦笑,心道这可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忽然间又想到什么,忙问道:“对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那少女也开口说了句:“对了!”只道是异口同声,二人不由一愣,查尽对那少女好感生起,也不似之前那般厌恶,且已得知人家乃女儿之身,便也谦让道:“姑娘你先说。”
那少女也不客气,便说道:“说起点穴,为何那人点不住你?”
查尽听闻不明所以,便反问道:“点穴究竟是何意?”
那少女见查尽确实不知,便叹了口气,简略解释道:“所谓人身有三百六十五处穴位,你可知道?”
查尽点点头说道:“少时略读过点医书,也略微知晓一些。”
那少女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些便好解释,每个穴位的功能,只要对应相应穴位,只需在指尖催动些许内力,点**位,便可产生高于针灸之法的作用。”见查尽若有所思,便知他应当是还是理解的,便继续说道,“江湖中人,一般为防万一,不会先下杀手,而是点对方穴道,以定住其身,当然一般这些都是趁人不备之时所为,若对方早有防备运功抵御,那真气入不得对方穴位,自然也无用,但你毫无内功,也不曾躲闪,为何刚才那严加宝点你穴位,你却依然行动自如?”
查尽想了想,自己好似也不明所以,便说道:“好似是如此,先前捉拿那梅落花之时,他好似也用指尖点我后背,我只觉一阵酸麻,也并未被定身。”
那少女想了想,说道:“先前我被那贼人点了穴位,而忽然穴道被解,我也一直奇怪缘由,思前想后唯有一点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查尽忙问道。
那少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只觉你当时被打得口吐鲜血,有少许鲜血落入我口,随即入我腹中,便是那时穴道自解,所以我想,你的血才是让你无法被定身的原因。”
“我的血?”查尽有些奇怪,“血跟穴位有什么关系?”
“血,乃精气,自然之息也,若武功修炼到一定境界,确实可以控制血液流向,用血液之精气冲撞穴位以至于解开穴道。”少女说道此处,不由怒视查尽,“莫不是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实乃内功大成者?”
查尽见那少女说翻脸便翻脸,不由慌忙辩解:“哪儿的话,若我真当如此,想刚才那情况,纵使再藏也不至于被伤至此,再者,我有强横内功的话也自是能自解穴道,何故血液落入你口,便可为你解穴?”
少女听查尽这么一说心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忽然惊奇道:“我听爹爹说过,当年诗半神无意间将几种罕见草药融合,所煎出之汤药若喝下,便能舒筋活血,更有意思的是,自要喝了那药,若周身穴位受外力催动,便会自然冲撞穴位以抵御,相传诗半神祖师也正是有着无法被人点穴定身的奇功,莫不是你喝过这种草药?”
查尽一听更是惊讶,挠挠后脑却也想不出来:“自我记事以后,便无有喝此等药的记忆,除非幼年襁褓中时,爹娘曾给我喝过。”
“你爹娘?”少女问道,“莫不成他们也是江湖中人?并且知道那草药的药方?”
听闻此言,查尽却无不失落,轻声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我自幼家遭变故,爹娘双双去了。”但转念一想,便有些好奇,“如果真是我爹娘所为,那他们便可能不是一般百姓是吗?”
听闻此话,少女也摇头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能因此乱加以判断。”
查尽心想也确实如此,自己幼年成孤,柳永将其养大,告知其父母是一户普通商贩,并无多言,看来只得等有机会回到东京再问问柳永,而见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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