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落叶凋零,身世了然月孤吟。
离了客栈,四人走在这昏暗的街道之上,远远地听见好似有官府的人向客栈跑去,但此时已然与查尽他们无关,查尽只顾背着莫思祁走着,一路无言,不久便出了城,也确实觉得有些累了,便倚靠一棵大树将莫思祁放下,稍作歇息。
见莫思祁好似真的累了,已然沉沉睡去,查尽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斗篷给莫思祁披上,再看莫有声则就地打坐运功,看来为了救自己女儿,也是一下子耗了太多真气,查尽不由关切道:“岳父大人,您身子怎么样?”
莫有声闻言不由摇头说道:“只是有些耗了真气,比起祁儿,这点小事不打紧。”
查尽闻言便安了心,却见司马焯已然卸去了络腮胡,独自靠在树边,清理胳膊上略浅的伤口,查尽见状不由问道:“司马兄,你也受伤了?”
司马焯见状不由摇头苦笑道:“只是那些人来得突然,一时不及防备罢了,而莫姑娘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方才挨了那么一掌。”
眼见着熟睡的莫思祁,查尽心中不由酸楚,想那自从遇到星垂门这群人之后,竟平白让她三番两次受伤,原因归咎起来便是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再想那些星垂门的人的手段,不由得恨得咬牙,将拳头握紧,司马焯见他这样,不由劝道:“有些事情,好似命中注定一般,躲也是躲不掉的。”
“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现如今,害得你们蒙受牵连,我自是过意不去。”查尽略感歉意地对司马焯说道。
而司马焯闻言更是流露一抹无奈的神情,说道:“我这弑师叛门的人,没有拖累你已经不错了。”
查尽自是知道司马焯便是也在感慨自己处境的凄凉,不由又萌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忽而又听司马焯问道:“你接下来怎么办?”
查尽靠树而坐,仰望星空,愣愣说道:“想是回一趟东京吧,问问柳大人这事情的缘由。”
司马焯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便当真只有这条明路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柳大人依然不肯告知,或者当真就是星垂门圣母全权策划的,你将如何是好?”
查尽闻言不由苦笑道:“反正已然被蒙蔽了二十年,也不差再蒙蔽个二十年,反正我本意也是靠自己查得真相,至于星垂门……”说道此处,查尽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毒,“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本已与她们交恶,也不怕她们再来找上我,只是我也明白,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确着的证据,公然敌对她们,显然也是以卵击石的,想来想去,当务之急,依然还是找到证据。”
司马焯眼见查尽此刻俨然已经冷静下来,不由得略感欣慰,随即说道:“确实,星垂门已然作恶多端,我也就不信没有任何证据能为你我洗刷冤屈。”但想到此处,司马焯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圣母实在太过狠毒,做事想必定然要赶尽杀绝,只怕以后我们也难以安生了。”
此言一出,却不等查尽反应,在一旁打坐的莫有声忽而睁开双眼,骤然起身,对着查尽说道:“你们先在此照顾祁儿,我有事去去便来。”
查尽与司马焯闻言便是一愣,忙说道:“岳父,是何事让你如此焦急?”
“是啊,如果需要,您大可以找我们帮忙,虽然我们武功尚且平平,但是三个人总比您一个人要来的方便些。”司马焯接口说道。
却见莫有声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你们且在此等候便是,我少顷便回。”说罢,便一个纵身已然跃出几丈外,并向一处奔去。
眼见着莫有声跑远,查尽忽而好似明白过来,便对司马焯说道:“司马兄,还请照顾一下祁儿,我担心岳父大人安慰,还是跟去为好。”
司马焯自是一口便应下,还想继续询问缘由,便见查尽已然跟着莫有声飞驰远去,不由只能靠回树上,心中满是焦虑。
而莫有声真气恢复不多,便不似往日般地敏捷,不多时,便见查尽跟了上来,不由得有些生气,随即斥责道:“不是说了留下照顾祁儿,你这般跟来作甚?”
查尽回道:“我已让司马兄代我照料,这荒郊野外,她们怕也是找不到他们,我所担心的便是岳父您的安危。”
莫有声闻言不由说道:“天下间,竟还有多少人能伤我?”
查尽则不动声色说道:“岳父的武功确实在全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但恕小婿直言,您在祁步雨面前恐怕就不好说了。”
莫有声闻言为之一怔,却也没有停下疾驰的脚步,而是对着查尽说道:“你果然聪明。”
被自己岳父夸赞,查尽自是微微一笑,但随即又立即说道:“岳父大人,您所担心的是不是星垂门不仅派了来追杀我的杀手,也派了人去……”
莫有声听查尽一语道破自己心中的顾虑,不由点头说道:“必然,这个圣母虽然我近些年都未曾与她有所交集,但是早就听闻她心狠手辣,像迷蝶谷一直置身事外的相对还好,但是幽笙坊速来与他们交好,而如今突然翻脸,怕是也会被圣母所记恨。”
查尽闻言不禁咱投点头:“其实我也想到了,但幽笙坊好歹也是这一带的名门,星垂门再大胆子,也不敢如此吧?”
却见莫有声摇头叹道:“那圣母诡计多端,方才发现你的行踪便能派十余杀手前来刺杀,那就说明,她们此次带的人手应当不少。”
查尽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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