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家中晋朝第一大染坊,有闻名天下的墨景织坊,更有专为皇家服务的绣娘,单是这些人力便不是一般商贾能够匹敌的。非文家自大,这锦帕只有集齐这些条件,方能成就天下独一无二。不过……”他顿了顿,像是忽地想起了似的,说道:“其实也算不得独一无二,独二倒是算得上。”
凌慕华不待皇帝说话,直接问道:“如何个独二法。”
文千羽似不懂般看了皇帝一眼,方又才低下头恭恭敬敬道:“听闻家中老父亲说,早些年倒是为宫中一位么妃娘娘织就过这么一条锦帕,只是当时小子年幼,记不得老父亲说的是哪位么妃了。秀妃娘娘来寻这帕子时,小子倒是正好在,不曾想……天妒啊……天妒啊……”文千羽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塑造成了一副纯良的姿态来。
而此时看到锦帕为何种模样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为其他,三年前丽妃闹鬼一事可谓是人心惶惶,试问沾者皆疯的事情谁能不惧怕?神鬼之事在人对自然的认识还处于茫然时期总会让人心生敬畏乃至恐惧。
“轩王!”皇帝却不打算让两人一问一答下去。
凌慕华却当场跪了下来,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让皇帝翻了过去,他日便是文家也敢帮他出面。商贾之家再富可敌国,也敌不过皇命难为。
“父皇,三年前丽妃身怀龙子却意外死亡,父皇可知最终的凶手却正是归结在这样一方锦帕上!那锦帕可是号称天下独一无二的锦帕。么妃因此被开棺,死无安宁。兄嫂么身怀六甲惨死于酷刑,锦帕更被当做邪晦之物毁去。如今独一无二的锦帕却再现人世,望父皇允儿臣重查旧案,为丽妃为兄嫂么讨一个公道!”
朝臣们那里敢说话?整个宴会陡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便是当年当真被那骇人听闻的闹鬼事情吓着的人此刻谁还不知道是有人作祟?
皇帝没动,但那双布满阴霾的眼睛却诉说着其主人的愤怒之情。
火药一点便发。
隐忍的咳嗽声自宴会上响起,众人看过去,兰王脸色苍白。他颤颤巍巍自软凳上站起来,软凳乃是皇帝给的特权。
众人只觉得兰王那弱柳扶风的身形一个不注意就会倒下来。
只见他满脸死灰,就地砰咚一声就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也求父皇重查此事。”他说着,苍白的额脸颊上便流下两行清泪。见着神伤。
皇帝闭了闭眼,事到如今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朕……准了。”
留下三个字,皇帝扶着公公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他身形陡然矮了下去,按例让诸位臣子自行娱乐,便回了寝宫。
宫中安安静静的,新入宫的妃子们因着同他年纪差得大,又都是临时凑数的,出身要么不高,要么就是在家里本来就不讨喜的才会在这个档口被送到皇宫,都是战战兢兢举步维艰的人,根本不会傻到过来打扰他。
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却冷得如同千年寒冰窖。
“皇上可要歇息了?”公公小心翼翼伺候着这位众叛亲离的皇帝。
皇帝叹息着摇摇头:“传老赤德将军进宫吧……”
公公还没动,皇帝突地又摇摇头,叹了口长气:“罢了罢了,找个靠得着的人,将赤德将军府小爷接来,便说是朕想找个人谈谈心就是了。切勿怠慢了。”
公公接了活儿,左思右想下唤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公公,备好了马车亲自出宫去接人。
天色还早,但沈归鹤身子一向不好,沈阎罗最近更是个管妻严,早早便将沈归鹤赶到了床上。
公公到时,差点吃了闭门羹。
“不去,去干劳什子,送死?”沈阎罗粗声粗气吼道,甚至提了钢刀出来。
公公急出一身冷汗,硬的是来不了了,他就带了两个弱鸡的小公公,甭说跟这位阎罗爷折腾,便是看门的都能将他们三人掀翻。
沈归鹤却是玲珑心思,趁着沈阎罗同公公扯皮间,便差人火速去往宫中,了解了一番今日宫中的事情。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便明白了原委,皇帝这回,许是当真想找他聊聊天。皇家走到如今,颜面丢尽,皇帝更是众叛亲离。沈归鹤叹了口气,换了身衣裳。
沈阎罗见他出来脸瞬间黑成了锅底:“更深露重的,你出来做甚?快些回床上歇着去。”
“你再要拘着我,我便回将军府了。”沈归鹤无奈道。
沈阎罗脸拉得老长:“将军府有什么好的?回去定然要给你爹烦死,哪里有待在我这里痛快?”
沈归鹤也不同他计较,只问来的公公:“皇上可有说需要我一人独去?”
公公抓耳挠腮,他到宫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只是能猜圣心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他的猜也只停留在表面,皇上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还真难说。
沈归鹤见他表情便知怎么一回事,他道:“皇上既然不曾说,便是不介意我多带上一人。劳烦公公带路了。”
不带沈阎罗他自然是走不成,但若是带上这人,自然又是另一番情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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