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一半是敬佩,一半是惧怕。
是刀枪不入的男人呀!
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这些日常生活的话题,两个人来到了休憩园区。园区的四周种着林林总总诸如芭蕉、桂树、桑梓、石榴等文化气息浓重的植物,园区的中央是地上镶着玻璃的喷水区域。这个点,喷水区域并没有启动,我正说着话,没有留意自己已经踏入了喷水区域内。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短暂的提示音乐,林柏伦一手将我的手腕扣住,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将我往外牵引,三步作两步我就远离了那个突然喷出水花的区域,可同时,我跌入了林柏伦怀里。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回过头来看看飘飘洒洒的白色水花,其实只有一米高,是专门给小孩子们玩水用的,每两个小时就会喷二十分钟。再回过头来,就看见他毫无负担的眼睛里,有些潮气。
这距离太近了些,我能看到他额发的根根细丝,看得见他皮肤上不经意的瑕疵,看到他唇上的纹路。
“原来你不是单眼皮,是内双。”我说,他抿了抿嘴,“你右边脸上还有个很浅很浅的酒窝。我对你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问题不在于知道的多少,而是你想不想知道。”他干脆地说道。
我不知道这是个陈述句,还是个疑问句,我缄口不言。
他把左手也放到了我后腰处,握住了他的右手,实实在在地把我环了起来,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刚刚我还在考虑是该往江边去码头乘搭夜游的邮轮,还是来这个商圈散步,但是你明显心不在焉。”
我当然心不在焉,我在努力疗伤,我在向他学习,学习用理性战胜情感,我在主动地真正地切断某些念想。
今夜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是个分水岭,是个终点。
当然,革命尚未成功,我尚在自我说服的阶段里。
然后,他施予了外力。
他来告诉我,这不仅是个终点,还是个起点。而让它迎来终点的方法,就是用起点来截断它,粉碎它。
他让自己的背脊偏离了原有的角度,它倾斜了,弯曲了,包裹住了我。我几乎是被他嵌进了怀中,我觉得很暖。
“我会伤害你的。”我说。
“我知道,你在想他。”他喃喃地说,“不过,随他吧,就算是我自己,也搞不是很清楚。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说不出来。
“你现在还想吗?”他用小奶狗似的声音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机架飞机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灯光。城市的夜空总是没有星星,而飞机的灯光却永远都替代不了那光芒给人的幻想。我茫然地往自己的内心窥探了良久,却发现那里的大门早已经关上,连我自己都已经无法踏足。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想,还在想些什么,但我很清楚,我已经不想再想了。
“问题不在于知道的多少,而是想不想知道”他这么说,那么,同样也可以转换成“问题不在于是否还在想,而是想不想再想”。
听上去像极了某种谬论,但我的内心有些激动。
是我失去了。
无论如何,我必须承认。
我不能逃避。
“我不想了。”我把脑袋彻底清空,说道,“我什么不想了。”
“那你想接吻吗?”他问道。
我心里一紧。
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他想,我不反对。
他把我松了松,鼻尖离我的鼻尖只有两寸远。我又看到了他圆滚滚的眼眸和狭长的眼角,和那张毫无禁忌的嘴。风把我的头发吹到了嘴边,他伸手将头发拨开,低头就吻了下来。
没有酒精的作用,并非在昏昏欲睡的深夜,而且,是在人来人往的休憩区。他的吻那么大方,那么笃定,那么纯粹。
而我,唇上是甜美的,心里却扭成了一团。
自责多过欢喜。
如他所说,就没有更好的了吗?单纯是你爱我,我爱你,情到浓时的深深一吻,深吻的底下应该是倾诉,应该是表白,应该是承诺,应该是爱念。
而不是担忧,惶恐,伤感和茫然。
我也不想总是索取和抗拒,我也想给予,我也想温柔,我也想爱,想容纳。
于是我也吻他,告诉他一切都是好的。
而且,会有更好的。
我们后来又回到了酒店,看彼此的爸爸、妈妈还在不在那里。结果,两位早已经离席寻欢去了。我没有给妈妈打电话,而是让林柏伦送我回家,在楼下往楼上一看,发现家里的灯早就亮了。
“妈妈个蠢货。”我心里暗骂道,俯身把脸露在车窗外,跟林柏伦说拜拜。
“今晚睡个好觉。”他说道。
我感激地笑着点点头。
然而,在一步一步往上爬楼梯的时候,我接到了小武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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