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关忆北把碗碟收拾到了厨房,又给莫羡的膝盖换药,刚包扎好莫欢就来了。
莫欢一双眼贼溜溜地直瞄莫羡的膝盖,扭头揽着关忆北的肩,暧昧地说:“久别重逢也不用玩得这么狠吧?”
莫羡小心地登上高跟鞋,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关忆北对莫欢说:“她的车被人撞了。”
莫欢吃了一惊,回头看莫羡的背影,问:“她的腿是因为那个伤的?”
“她救人的时候弄的。”关忆北说着,把棉棒碘酒存到一个袋子里,递给莫欢,“皮外伤,不严重。注意不要沾水,晚上再换一次药,你会吗?”
莫欢把袋子接过来,呲牙一笑,说:“我是肯定不会的。晚上我接你过去得了。”
关忆北伸手把案桌上的花抓起来丢给莫欢,说:“今天我值夜班。”
莫羡在车子旁等莫欢出来,结果看他抱着那束花来了。
上车后,莫羡问莫欢:“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金?”
莫欢从后屁股兜里摸了钱包出来,数了数,说:“六百。”
莫羡把钱包从他手上拿过来,指了指前头说:“先去那个花店。”
莫欢把车开到花店,莫羡拿着钱下车。光头大叔依旧坐在店里听苏州评弹,店里还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挑花,女的也拿了一束厄瓜多尔玫瑰。
莫羡把钱放到大叔手边的桌子上,大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还要买花?”
莫羡指了指女的手里的玫瑰,说:“是这花的钱,补给您。”
大爷惊诧地看看花,又看看钱,又看看花,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什么花金贵成这样,这还是花吗?”
莫羡只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听大爷在后头冲那对男女说:“走吧走吧这花不卖了!”
回去的路上,莫欢劝她说:“小羡,跟忆北复婚吧。”
莫羡则问:“你请了一上午假?”
“昂,你问这干什么?”
“陪我去买双鞋。”莫羡说。
“瞧你这话题转得多硬。”莫欢无奈地说,“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躲到什么时候?
莫羡手里搓揉着一片玫瑰花瓣。
到她收不到他薪资到账短信提醒的那一刻吧。
最后莫欢带莫羡去了商场,莫羡选了一双平底皮鞋,然后他们又一起回了家。莫欢下午有课,放下莫羡后就开车走了,爸爸妈妈去了朋友家,莫羡倒是耳根清静了。她洗漱了下,化了妆,换了条长裙挡住膝盖上的伤,便穿着刚买的平底鞋出门,打车去了公司。
小南见到她后一惊一乍的,追在屁股后面问她怎么上午没来。平时为了工作莫羡几乎全年无休,突然莫名其妙地旷工让小南生疑。
莫羡知道小南是好心,可她简直不堪其扰,顺口问她:“韩总来了吗?”
小南一拍脑门:“啊!差点忘了!韩总刚才还找你来着,我给你打电话结果关机,他让你来公司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莫羡沉吟片刻,开始猜测韩略找她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所以她最讨厌公事跟私事混在一起。
莫羡去了韩略办公室,他没在,秘书说他去了吸烟室,请她稍等。两分钟后,韩略回来了,带了一身的烟草味儿,莫羡不自觉抬手掩了鼻子。
她不喜欢烟味儿,有点过敏。
看她的反应,韩略愣一下,随即低声说了句“抱歉”,扭头问秘书:“请问有口香糖吗?”
秘书从抽屉里找了一包绿箭递给韩略,韩略拿在手里,回头对莫羡说:“进里面谈。”
说完他边往里走边拆开包装纸,把口香糖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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