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目光流动,觉得时机到了,便故意走到栅栏般的墙面旁边,伸了个懒腰。乜了一眼守卫的官兵,登时运功,点住他的睡穴,那人沿着墙面缓缓地倒了下去,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再从官兵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蹑手蹑脚地开锁出门,出来之后,又将门锁上,小心翼翼把钥匙放回到官兵身上。
牢房里的无治道长在睡觉,鼾声如雷,一开始是假装睡觉,谁曾想?睡着睡着竟然真的睡着了。他旁边似乎也睡着一个人,其实是叶孤云故意用杂草做成的道具。从牢房外面看,里面就是睡着两个人,就是官兵来检查,也不会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
牢房的格局是两排长长的牢房,走廊铺着整齐的石砖,从石砖的颜色和上面的青苔可以看出,牢房的年纪最少有三十个年头。走廊上面是开放式的屋顶,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下雪下冰雹,站在走廊上看都是一览无余。
此时,月光洒在叶孤云的脸色,使他看起来很柔和,再加上一身白衣,更加风度翩翩。
他展开身形,燕子般从开放式的屋顶飞了出去,闪电般掠过各家各户的屋顶,无声无息。
在夜里,这个小镇是那么幽静,丝毫没有大城市的影子,人们早早入睡,也不知在梦里梦到怎么的生活?
早睡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年轻人!
叶孤云在空中看见出事那户人家旁边的邻居家有灯光,便在屋顶如蜻蜓点水般跃起。少时,他徐徐下降,落地无声。靠近有灯光的窗户,戳了一个洞,定睛一看,发现里面一灯如豆,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一副头大如斗的样子,原来那个家伙是白天在树后鬼鬼祟祟的那个农夫。
他就寻思:“大晚上的,这个人怎么还不睡觉?莫非他有心事?难道他真的看到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才会内心不安?”
如果叶孤云要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最好就是要有人证。
于是,他走到门前,敲门:“咚咚咚!”
屋内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还有些慌张,喊道:“谁呀?”
叶孤云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是我!老刘。”
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里面的人竟然说:“来了!”
那农夫打开门,十分吃惊,一脸害怕,期期艾艾地说:“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叶孤云往前走,农夫往后退,温和道:“你认识我?”
“你不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吗?”农夫眼神里有些犹豫,但是不知道他犹豫什么?
叶孤云突然厉声道:“你错了,我不是杀人凶手。我问你,你是不是看见什么呢?”
农夫见他态度那么不友好,誓死不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叶孤云也知道要改变一种方式,立刻霁然色喜,躬身道:“大哥,你帮帮忙,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就靠我过活,这……这万一我客死他乡,到时候,他们怎么办呀?”他装出很伤心的样子。
农夫似有些感动,扯开话题:“那……那你怎么出来的?”
越是贫困凄苦的人,越是容易被感动。
叶孤云当然不能说点了官兵的穴道,自己从屋顶飞了出来,故意说:“我趁着官兵睡着了,出来寻找证据。”
“那你找到了什么证据?”农夫现在不再紧张。
叶孤云说:“自从我在白天看到你躲在树后,我就知道你一定目击了那场惨绝人寰的凶案。”
农夫终于承认:“我是看见了有四个个子不高的人闯进我邻居的家里,一进门,那些歹人就恶毒地杀害了他们。”
叶孤云说:“那他们拿着什么兵器?”
“好像是双锏、狼牙镐、丈八蛇矛和豹尾鞭。”
“果然是‘关外四毒’。”叶孤云说,“那你可否替我作证?”
“我怕他们报复我。”农夫又坐到椅子上,脸色扭曲。
“不用怕,我保护你。”
农夫一脸不屑,说:“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保护我?”
“这么说,你不愿意替我作证了?”
“不愿意!”
“虽然我没有杀人,但是现在大家都说我杀人,就像春秋时候的‘曾参杀人’一样,流言可畏呀!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冤枉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孤云开始费尽心思地说:“你想想,要是过了七百多年后,还有人记得你曾经救过一个人,你不觉是荣耀吗?”
“七百多年后,谁还记得?”农夫满脸诧异。
“我的子孙呀!”
“到那时,还不知道有没有皇帝?还不知道去亲戚家做客要不要通行证?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房子?还不知道在街上敢不敢扶老人?”农夫越讲越激动。
叶孤云心里嘀咕:“这家伙竟然不吃这套。”
劝说别人,要么攻心,要么攻欲。看来叶孤云攻心已经失败了,只能攻欲了!
他从怀里拿着几两银子放在农夫的手里,恳求道:“麻烦帮帮忙。”
农夫眼里放光,立刻站起来,兴奋地说:“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帮你作证。”
叶孤云惊愕道:“太……太好了!”
农夫看着手里的银子,爱不释手,早已忘记了别人会来报复他的事。
其实也是他自己吓自己,“关外四毒”可没有那么闲心,无缘无故地回来杀害一个无足轻重的农夫,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有人看见了那场凶案。
如果他们回来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正是应了那句话:此地无银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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