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微臣有眼无珠,不识二皇子。还望皇上谅在微臣只是眼拙的份儿上,饶微臣一命。”卢大志道。
“你只是眼拙,这也无妨”,皇上道,“朕听说,近来都城里不太平,接连出了几宗命案,甚至于其中还有一宗灭门惨案。爱卿,你作为临州府尹,所做的判决,是否公正?”
此时的卢大志,已经完全从忽然见到皇上驾到之时的惊讶,变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定了。心里已经沉稳下来,但却是用故作惶恐的声音道:“回皇上,草民所做之断诀绝对公正。凶手已经供认不讳,现正在牢狱之中,秋后问斩。”
说着,看向方师爷,道:“把凶手的供状取出来,呈给皇上过目。”
方师爷应了一声,到内堂去取了一张供状来,跪呈给皇上,道:“皇上,这是城东小裁缝刘万匹的供状,凶手已经画押,绝无错处。”
皇上却只是扫了一眼,道:“朕知卢爱卿办事向来稳妥,只是有百姓伸冤,说此案为冤案。既然此事发生在皇城根儿上、发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少不了要细问一些。这新年的头一桩案,可是错不得。这样吧,你去把人带上来,朕亲自审问一番。”
“是。”卢大志不慌不忙地应道。
见此,严煜眼睛微微眯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吴,你去牢房,将犯人刘万匹提出来。”卢大志对捕头道。
边,说着,边给了吴捕头一个眼色。
皇上坐在高处,自是注意不到这个微妙的表情,但严煜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草民请旨,想和吴捕头一起去牢房提人。以免犯人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吴捕头自己应付不来。”严煜道。
“你能有什么本事?”吴捕头不屑道,“你们这种贵公子哥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就算刘万匹真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揪不……”
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严煜点住了哑穴,嘴巴完全动弹不了了。
“皇上,草民的这个本事,可是要比那些空有蛮力的人强得多。”严煜道。
皇上点头,道:“好,你随着吴捕头一起去。”
“皇上”,原本已经很淡定的卢大志,忽然慌乱起来,忙道,“微臣也想一同前往,以免严公子遭到不测。”
“爱卿就不必去了吧,毕竟是在衙门里,那犯人再怎样,也嚣张不到哪里去。”皇上道。
“皇上不知,那犯人丧心病狂,已经杀了王家满门。但凡是有逃跑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卢大志还在争取。
皇上却已经沉下脸来,道:“不过是一个犯人而已,以爱卿所言,到时需要在场所有人都过去请了?”
卢大志知道皇上有可能是故意不让他去的,但是现在有严煜看着,吴捕头行事自然不方便。
该死!本想着晚上找人悄悄做掉小裁缝的,却不想严煜的动作这么快,还没到中午,就已经请了圣旨过来!非但请了圣旨,还把皇上也一并带来了。这严家的实力,当真远非他的想象。
“不如这样吧”,卢大志极力保持着镇定,继续争取道,“微臣有一个愚见,想让所有捕快都跟着。这样一来,犯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飞吧?”
皇上沉默了半晌,略一点头,道:“准。”
“父皇,儿臣还没去过临州府的牢房呢,也想去看看,不知可不可……”
“准。”话还没说完,皇上就痛快地准奏了。
此时韩璐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层,也就是停留在小裁缝的供状上。觉得既然他们敢把供状拿出来,那一定是得到小裁缝的真实画押的。可是怎么会得到小裁缝的画押?小裁缝明明就没做过这件事啊。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严刑逼供!
正想到这里,忽然看到严煜和东方俊都跟着那些捕快走了。虽说不知道他们的用意何在,但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去。
虽说韩璐没有特意向皇上请奏,但皇上却也并未拦着她,而是含笑默许了她的随同前往。
“你怎么跟来了?多危险啊?”东方俊道。
此时严煜和吴捕头走在前面,东方俊则是跟在捕快们身后。发现韩璐也跟了上来,忙凑过来道。
“我担心我家相公啊”,韩璐道,“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跟着他。”
“那你不担心我啊……”东方俊失落道。
“我不担心你啊”,韩璐道,“你是皇子嘛,这些人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动你啊。”
东方俊有些失落,但仍旧不放弃,继续贱特特地追问道:“那如果我不是皇子的话,你会不会担心我啊。”
“咳咳……”不知道什么时候,严煜已经出现在他们两人身边,拍了拍东方俊的肩膀,提醒道,“我还喘气儿呢,你觉得你这样堂而皇之的缠着我家娘子,真的好么?”
被严煜抓了个现行儿,东方俊觉得很不好意思,很抬不起头……所以这一次,也没有狡辩些什么,对严煜做了个“请”的收拾,自己灰溜溜地退到他们二人身后了。
“相公你不要这样啦”,韩璐道,“你这样看起来有些凶诶……”
听到韩璐为自己说话,原本已经主动识相退出的东方俊,忽然又出现了。一颗大脑袋肆无忌惮地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极力点头道:“对啊对啊!你看璐璐说得多对!”
“哎呦……”话音刚落,就被严煜的一拳头砸到了脸上。
“你小子,给我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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