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40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是扭伤?戴纳暗暗苦笑,只是他没敢说出来。
“碎了,”他小声咕哝着,坐起来试着活动左腿,“好像愈合角度不对,已经好了。”
“还有哪里断了吗?”庞弗雷焦躁地问,摩挲着手里的魔杖。
“后背很疼…被游走球撞上的那个地方,好像有几根骨头断了…”戴纳皱着眉说,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来。戴纳听见她好像嘟哝了一句“危险的运动”。
庞弗雷用手指按了按他的后背,皱起眉,魔杖指了一下窗户,所有窗帘都“啪”的一声合上了。光线一瞬间暗下来,校医院变得有点冷森森的。
“把翅膀放出来。”她压低声音道。
戴纳愣了一下,闭上眼睛,有几秒钟,仿佛在回忆某件痛苦的事情。然后“嘭”的一声——有东西从背后突然冒出来迅速扩张变大,就像伞撑开一样。一对坚韧的黑色蝙蝠翼舒展开,缓缓翕动两下,带起一股凉森森的风。
“转过去。”庞弗雷夫人说。
“哦哦哦哦哦——!轻点!就是那!”戴纳龇牙咧嘴地喊着。
“这里?别动!错位了,而且骨头断了。”庞弗雷夫人拉住覆盖着鳞片的翅膀末梢,用魔杖仔细地对准凹陷的地方。
咔哒一声,像是某种金属零件回到卡槽般的清脆。
“行了,活动一下,还有哪里?”
戴纳往前走两步,离开病床站到更空旷一点的地方,伸展开的翅膀像是巨大的黑色船帆一样,挡住最后一点仅有的光线。带翼的剪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魅,说不出的恐怖阴森。庞弗雷夫人忽然觉得有点冷。
“没问题了,夫人。”
“那就收起来吧,我要拉开窗帘了。”庞弗雷夫人的表情有点怪异,扬着眉毛,透出一种微微吃惊的表情。
宽大的翅翼收拢在身体两侧,越变越小,最后化作一丝烟雾,消失了。
“怎么了,夫人?”戴纳看到庞弗雷的表情,问。
“没什么。你的确比普通病人康复的快。你需要在医院过夜吗?还是你更愿意回到宿舍?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她的语气中隐约透露出希望戴纳选择后者。拉开窗帘,光线一瞬间回到室内,校医院重新变得明亮温暖起来。
“夫人?”戴纳不能装作没有听出这种暗示,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提出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请求。
“怎么?”庞弗雷停下抬起眼。
“我能不能再在校医院住一段时间?”戴纳试探性说。
“为什么?”
“嗯…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痊愈的这么快,他们都看到我从40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
“孩子,其实没有人会注意——”
“还有万圣节…我——真的——不能——参加——宴会…夫人,”戴纳不得已一字一顿说出来,尽管每一个字都令他痛苦不已,“您能不能说我摔得很重,必须住院,而且短时间内不能够自由活动,所以自然也不能…参加宴会,求您了”戴纳索性一口气说出来,恳求地望着她。
庞弗雷看着眼前这个忧心忡忡的男孩,涌起了一阵同情。眼前的这个孩子看起来和普通的男孩一样,甚至比普通男孩看起来还要安静有教养,但他却不能够享受其他孩子所享受的快乐,还承受着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悲哀。
“你真的想错过吗?每一个人都在期待万圣节……”庞弗雷夫人心情复杂地说,“也许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墙上……也许你太敏感了…不论如何先喝药吧,你需要补充体力,应该已经凉了,”看着男孩恳求的眼神,庞弗雷夫人最终妥协了,“好吧。我会告诉他们,你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戴纳坐回床边,喝掉魔药和血,翻身躺倒在病床上。
庞弗雷夫人收走杯子就进入校医办公室,偌大的医院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时候,他才突然记起来,今天是星期六,今天晚上本来应该去见校长…戴纳翻了个身,可是总不能现在去见校长,如果被人看见麻烦就大了,也许最好的办法是等出院了再向邓不利多教授解释,他应该会理解…
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只是想着该怎么向校长解释这一切,却不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比错过校长谈话更大的麻烦。
奈斯特像石化了一样站在校医院门口,准备敲门的手可笑地凝固在半空中。面部表情从惊愕变成不解最后转为愤怒,垂下手臂,愤然离开。
戴纳晚上就在校医院过夜了。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克梅丽尔来看他,一个人。
“嗨,戴纳,”一个女声说,“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
戴纳从课本上抬眼,看到克梅丽尔站在跟前,挪开被子,留出空间让她坐在边上。克梅丽尔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对面。戴纳心里某个小小的气泡破灭了。
“你……还好吗?”克梅丽尔局促地问。
“不太好,”戴纳口是心非地说。心想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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