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寂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看着他现在对严瑾的态度,着实很难想象他曾经居然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说过那样的话。
我忽然,感觉有点想哭,低下头去,轻声说:“为什么是严瑾代替我睡去,她那么无辜”
嗯,她确实无辜。可是我还要守着你,所以只能委屈她了。”
他虽然答得理直气壮,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对严瑾说话时的每个表情每个语气,都在表达着他的愧疚。
这个男人,连对女儿的宠爱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如果我没醒来,就那样一直睡下去,你要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案例,说是产后大出血后变成了植物人,就这样在病床上度过了一生的大有人在。
我以为他又会回答说“我不接受这种假设”之类的,可是这一回,他却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会疯掉吧。”
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忽然想起了我刚醒来那一天,他凶神恶煞地威胁我不准再提“死”这个字时的情形。
心里,蓦地闷闷的,憋得难受。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严老爷子和老管家一个劲地问我们“怎么样”,我这才知道原来关于拍摄婚纱照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日子过得很快,严瑾5个月大的时候,我和严久寂一起度过了我们之间的第一个除夕。
夜里十二点,严瑾已经睡下,他抱着我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满城的烟花。
严久寂的大掌习惯性地抚上我小腹上的刀口,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大人给摔着了的小孩抚摸痛处一样。
距离手术也已经过去整整五个月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严久寂对我的严加管控,我那刀口早就已经彻底好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
严久寂提议过说去做下疤痕修复,但是我没同意。
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纪念,哪怕有点丑,哪怕想起来的时候还会觉得心疼,可那毕竟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人很健忘,也很容易被麻痹,这道疤会在我掉以轻心的时候提醒我,现在的每一天都得之不易,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
外面的烟花明明放得那么热闹,可是因为隔音效果太好,在屋子里面,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趁着严久寂不注意,悄悄打开了面前的一扇小窗,一时间,外面的热闹喧嚣立刻闯了进来,当然,同时闯进来的还有海城冬季凛冽的寒风。
严久寂从后头拥住我,好像在我耳边对我说了句什么,可是外面烟花的声音太大,我没有听清楚。
下一秒,严久寂就伸手把那扇小窗关了起来,我连忙问他:“久哥,你刚才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
嗯。”他点了点头,然而却没有下文了。
我忍不了,追问:“那你到底说了什么?刚才外面声音太大我没听清”
他低头看我,满城的烟花都落在他漆黑的眼中,忽明忽暗,璀璨耀眼。
我抓着他的衣襟,满心期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可等烟花散尽后,他却说:“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说着,他根本不管我的反应,直接打横抱起我,然后抱着我一起滚到了床上。
我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基本上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们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有些日子了,严久寂也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所以他上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拉着我的手和脚,放到他身上。
说实话,严久寂牌人体烤炉真的很好用,没一会儿功夫我整个人就都暖和了。
这要是换做是以前,我一个人非得捂大半夜才能把手脚捂热,然后才能睡个好觉。
严久寂抱着我很快没了动静,估计是在酝酿睡意。
可是我还在纠结他刚才在我耳边说的话,于是又缠着他问了几遍,他总是答得似是而非,到最后索性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我说,我已经饿了很久了,今天晚上严太太是不是该考虑投食了?”
他的身子虚浮在我上方,明明两个人贴得很近,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丝毫重量,倒是他某个部位的反应,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
所以,我刚才没听清的话,是向我求爱的话?
我有些坏心眼地抓住他,捏了一下,听到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随即咬着我的耳朵道:“隔着裤子有什么意思,伸进去感受。”
我矫情地喊了句“不要”,然后转过身闭上眼说:“我要睡了。”
转身的时候,大腿漫不经心地擦过他,然后我毫不意外地又听见了他的一声闷哼。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假装睡觉,任凭他怎么叫我,我都不理他。
最后,他终于在我身后躺了下来,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认命放弃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从我衣摆的地方伸了进来。
我连忙按住他:“严久寂,我说我要睡了。”
他在我耳边理直气壮地回:“嗯,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说话间,他已经雷厉风行地拔掉了我的裤子,一双手开始熟练地在我身上煽风点火。
他明明很急切地想要,可是却又很耐心地撩拨我,直到我为他准备好了,他才放过了他自己。
身体紧密结合的那一瞬间,我们同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他还是很小心,好像生怕把我弄疼了。
途中,只要我表情或者声音有一点点不对,他就会紧张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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